祁肆言在他的耳侧喊他:“小眠。”
木眠终于从恍惚的状态中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祁肆言漆黑的眼睛,一张脸凑得那么近。
“祁肆言?”
“嗯,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木眠下意识去抓他的衣服,身体往前靠,两只手虚搂着祁肆言的侧腰。
祁肆言呼吸陡然一滞,而后又去看怀里的人。
见他没说话,祁肆言将人横抱起来,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导演和一众工作人员在后面追。
“祁总,是我们的问题。”
祁肆言抱着人,面色阴沉:“当然是你们的问题,木眠要是出事,你这个节目也别录了。”
导演吓得一抖,还想上前求求情,就被几个保安伸手拦住。
车上,木眠被祁肆言抱着坐在后座,他的手还攥着祁肆言腰侧的衣服布料。
木眠的声音有点哑:“你怎么会来?”
祁肆言正在给他检查膝盖,声音从下面传来:“刚好在这边有个会。”
木眠愣愣的点了一下脑袋。
“嘶——”
膝盖上火辣辣的疼,祁肆言听见他的抽气声,手上的动作轻了一些,把他的裤腿拉下去盖上。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木眠盯着他的发顶看,一时有点呆愣。
刚刚,是祁肆言冲上来抱住了他。
合约上没写要为了对方奋不顾身吧!
到了医院,木眠坐在椅子上,看着祁肆言为自己上药,一时间,思绪飞到三年前的那个夏天。
“木小眠,你不听话是吧!”
三年前的祁肆言面庞没有现在这么锋利,训话的时候虽然冷着脸,但更多的是心疼。
“祁肆言,他们搞我兄弟,这我能忍?”木眠嘴里叼着祁肆言刚刚买的雪糕,边吃边骂人。
“今天要不是那几个傻逼带着家伙,小爷我会受伤?再来十个都给他们打趴下!”
他坐在台阶上,一只腿放在祁肆言的大腿上,另一只还不老实,晃晃悠悠,顶着一脑袋炸了的头发张牙舞爪。
祁肆言手指用力,在伤口上狠狠按了一下。
“嘶,祁肆言你要谋杀亲夫啊!”
“今天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