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手上的玻璃杯突然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黎静静看着地上散落的玻璃,心中不禁泛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脑海瞬间浮现雷澈俊美的脸,难道会是他出了什么事?不!不会的,他只是去买一些东西在去公司拿个文件能有什么事,单手抓着胸口的衣襟,摇摇头,想摇掉这不好的感觉。
「大小姐,还好吗?」附近的僕人听到声响,匆忙赶来。
黎静静摇摇头,仍为心中不好的感觉很在意。
「大小姐先回房吧,这里我来处理就好了。」僕人扶着以为被吓坏的黎静静回到房间内,默默的退出房间继续未完的工作。
黎静静坐在书桌前,提起笔想继续未完成的画稿,却发现自己越画,画风越偏向昏暗,闷闷的将画稿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起身来到落地窗外的小阳台。
西下的夕阳将天边映照出粉橘交错的美景,美丽的景色令人讚叹,却稍纵即逝,天空很快成了昏暗的灰色,丝毫找不出消逝晚霞的美丽,彷彿从未存在过。
微风吹来,少了太阳的加持,微风带了些许的凉意,若雷澈在,他会为她披上披肩,静静的抱着她,但他不在。
「喵呜!」细细的猫叫声打断了她的沉思,看着在脚边摩擦的白色猫咪,经过一段时间的饲养,猫咪的身躯开始有横向发展的倾向。
「你变重了,我抱不起你。」看着牠肥胖的身躯,是她和雷澈共同宠出来的证明。
「喵!」猫咪抗议似叫了一声,转身往屋内走去。
黎静静笑了笑,转身进屋内。
手术室,攸关生死交错的地方,多少人在这喜极而泣,又有多少人痛心疾首,紧闭的铁门让外人无从知晓里面的进展,门外零零散散坐着等待的家属,对他们来说,等待的时间就像一世纪这么的漫长。
而江辰伟也不例外,懊悔的以双手摀住脸,埋在双腿间,以这样的姿势维持了许久,心中不停的祈求里面的人平安。
混乱的跑步声接近,雷氏两老焦急的看着手术室上的名字,雷震森首先看到了江辰伟,愤怒的向前1把抓起他。
「说,你是怎么把他搞到这样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江辰伟憔悴的回应,他已经没有多馀的心力应付雷澈的父亲,所有的心思都在手术房内。
「好了老公,辰伟来,告诉我怎么回事。」一把打掉雷震森的手,白莲拉着憔悴的江辰伟坐下,温柔的安抚吓坏又自责的他。
「是我,是我约了总裁签文件,他说要去新标到的工地看看,然后看着看着突然好多砖头砸下来,总裁他推开了我跟工头,可是他?是我不应该让他今天去,我应该要在找别的时间,是我没有做好规划??」重新将脸埋回手中,他真的没有脸见两老。
「好了,没事,没事了。」白莲安抚着他,脸上却皱起了眉头,她担心阿,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没事。
等待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个人都不说话,紧紧的盯着萤幕上的名字。
「叮--」清脆的声响响起,手术房门随之打开。
「雷澈的家属。」医生平稳的喊着。
「这里这里,我们是他的爸爸妈妈。」雷震森衝向前,焦急的心情写在脸上。
「雷先生因为有带安全帽,没有伤到头部,但是砖头砸到背部,肾脏有些微破裂的情形,背上的伤口我们已经处理完了,等他醒了就没事了,等一下护理师会带你们到普通病房」医生微微一笑,给予面前的人一点支持。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雷氏两老向着医师道谢,随即跟上已被推出的病床。
第五天了,他没有回来,黎静静坐在床上抱着自己,脸上的黑眼圈抗议着几天来的睡眠不足,她很想睡,可是没有他在身边,她又开始做噩梦,虽然已经没有梦游,但恶梦的折磨总是让她惊醒,并一在提醒着雷澈不在身边的事实。
她不懂雷澈的不告而别,也才发现自己居然对他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他的手机,但打过去,却总转语音信箱,想要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却根本不知道他住哪,知道他有朋友,却不知道他朋友的联络方式,难道她真的遇上花边大盗?劫财劫色?但只劫了她的色却没劫她的财,查过他的帐户,户头里的钱完全没动过,他就这样凭空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在哪里,为什么要离开。
走下床,她需要出去走走透透气,来到衣柜,看着雷澈为她挑选的新衣,选了一件最不起眼的衣服,没有他在,在漂亮也没有用。
阳光耀眼的下午,黎静静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不是中午时分也还未到下班时间,街上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炎热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却温暖不了她的内心。
一道熟悉的名字引起了她的反应,街道上大大的电视墙播着新闻,鲜艳的字体顏色让她感到目眩,播报的内容更是让她接近晕厥。
「雷氏企业总裁雷澈爆出即将娶刘氏千金刘晓欣,刘晓欣目前任职漾琳国际的知名模特儿??」
黎静静耳里已听不下任何的声音,雷澈,会是她的雷澈吗?心中不禁回想初遇他的第一天,如果他真的是雷氏企业总裁,那他那天的笔挺高贵的西装打扮就合理了,他强大的工作能力也合理了。
看着电视墙上亮丽的可人儿走着稳健的台步,连她也不禁讚叹,真的很漂亮,相较于平凡的自己,根本是一隻丑小鸭,难怪他会爱上别人,想必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肯定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嘴角失笑的摇摇头,笑自己的愚蠢,一厢情愿,知道自己的平凡,她认命的退出,默默的给予祝福,眼角的晶莹却不住的滑落,像关不紧的水龙头,她不擦掉,任凭眼泪在脸上肆虐,踉蹌的往回家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