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一部分人和棺椁留在外面驿站,一部分则进城去居住。
雨下这么大,明天路估计也不好走。
苏誉和顾长乐商量了一下,便决定先进城,看看明日天气如何。
若是天还下雨的话,便多留一天。
坐了一路车。
进城时候雨势变小,外面很是凉爽,顾长乐说想下去走走。
苏誉便把队伍喊停,扶着她下车。
坐着轿子跟在后面的福兴县令也下了轿子,提着官袍不顾地上的污水,小跑过来。
“公主殿下,驸马爷,怎么在路边停下了?”
苏誉说:“我们夫妻二人想走一走。”
“劳烦大人留一个带路的人,其他人先行离开即可。”
“这刚下完雨,地上都是水,恐弄脏了二位的衣鞋。”
福兴县令觉得这公主和驸马有点不好搞。
这刚下完雨,到处都是污水。
他们两个身份尊贵,要是被什么人不小心冲撞到,那他这个县令估计都保不住人。
苏誉没想到他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只笑道:“没事,我们慢慢走便是。”
福兴县令见劝不动,也没再纠结劝说。
直接说:“既然二位想在城中走走,那下官留下来指路便是。”
“其他人恐招待不周。”
说着,他让人安排其余进城的人先去安置。
他自己提着官袍,旁边的人打着伞,跟在苏誉和顾长乐的后面。
苏誉一手扶着顾长乐,一手打伞。
两人没管后面的人,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两人走到一处酒楼时,便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呐喊声,听起来热闹极了。
顾长乐站定脚步,好奇道:“如今也不是饭点,里面怎么这般热闹?”
福兴县令亲自拉了几个准备进酒楼,作读书人打扮的路人打听。
为首的人兴致勃勃地拱手,说道:“县尊大人,是石头社的葛时又在举办聚会了。”
“我等也是受邀前来,看看要不要加入石头社。”
“又是他?”
听到这个人名,福兴县令脸色也不大好。
这个葛时,是个愣头青。
可别在公主和驸马面前失礼了。
“葛时?”
顾长乐也听见了那人的禀告,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有些听过。
她看向苏誉,苏誉也说:“好像认识,不过我记不太清了。”
那为首的读书人见顾长乐两人打扮富贵,身后跟着不少随从,便料想是什么大人物。
因此又主动解释说:“这个葛时,确实是个名人。”
“先前他读书时,在我们县创办了文学社,便是这个石头社。”
“后来他去京城赶考,石头社也有将近一年没有举办过活动。”
“先前会试时,他听闻今科会元的成绩有问题,便带领学子们写奏疏弹劾今科会元,质疑他的成绩。”
“后面朝廷查明真相后,直接把他的会试成绩给取消了,且终生不能再参加科举。”
说起这事,他们这些读书人还是颇为津津乐道。
“对了,那个被他带头弹劾的今科会元,就是后来连中三元的金科状元苏誉。”
这读书人说完后,福兴县令赶紧轻咳一声。
苏誉笑了笑,说:“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名字这般熟悉,竟是有这样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