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急。这种事情老臣绝不会让它发生在陛下的身上。”高太师沉声说道,“顾西决如今确实是高了陛下一头,但陛下还是圣枢的君王。顾西决有权驳回您的决定,那是在陛下做的决定被认为是错的时候,其余时候,他无权这么做。”
高太师眼中精光闪过,“始皇帝曾留下遗训:御亲王不得干涉帝位的更迭。现在,帝位已经稳稳当当的在陛下的身下,没有人能把它从您的手里拿走,顾西决也不行。”
“是啊,是是,顾西决也没有办法。”元疏帝喃喃道。
“如今陛下只要好好等着春祭的到来就好了,待开皇剑到了陛下的手上,就没有人能威胁到陛下的地位了。”高太师以手抚须,道。
“对对,只要得了开皇剑,谁都不能威胁到朕了。”元疏帝应声道。他突然脸色一白,“外公,还有顾从烽那个小杂种。”
说到顾从烽的时候,元疏帝脸色尽是狠毒之色。他恨,父皇会想要废了他的太子之位,要不皇位传给顾从烽。不公平,明明自己才是明正言顺嫡长子,无论是立嫡还是立长,顾从烽都沾不到边,为什么父皇会那么做?他恨,他不甘心。
幸好他还有外公的支持。所以他们趁着父皇病重的那个时候,把顾从烽支开。只要父皇死了,就没有人能够废掉自己了,自己也能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母后在给父皇喝的汤药里下了毒,可是父皇很警惕,他要母后先尝了一口。最后,他们同归于尽了。外公伪造了遗旨,联合大臣在大殿上宣读,将自己推上了那个位置。
虽然母后死了,但自己还是登上了帝位,成了圣枢的主宰。
可是,顾从烽却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顾从烽一日不死,自己就食难下咽。
“他一日不死,朕心难安。”
“如今平王无权无势没就算他找上了顾西决,也没有用。”高太师冷哼道。他话题一转,“如今陛下登基已经快三年有余,是时候该把兵权受到手上了。尤其是西北边境的兵权。”
“西北边境,那不是从思掌管的赤霄军。”元疏帝道,“可是从思不可能会把赤霄军十万兵权轻易的交到朕的手上,朕也没有名目去做这件事。”
顾从思是宁宗的第十四个孩子,在公主里头排行老七,从小便得宁宗的喜爱。这个公主不比一般的公主,她在武道天赋上是第一高的,从小便喜欢习武,被宁宗封了公主爵位里最高的靖国公主。宁宗在她的央求下,便把她下放到军营里历练,更是把十万的赤霄军交给她掌管。这三年在边境镇守疆土,功劳可不可谓不高。
可是他这个妹妹从小便不和她亲近,性子也是犟得很,逼急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干得出来。就算是他以前当太子的时候,也是不敢轻易招惹她的。
“陛下,如今靖国公主已经回到了弘都,何况公主殿下已经到了成婚的年纪,该为殿下指配一门婚事了。”高太师早就谋划好了,“到时公主殿下已经嫁人,就没有了掌握兵权的借口,陛下到时便可以收回十万的兵权了。”
“这个方法确实可行,但从思是不可能同意的。”元疏帝道。
“哼,陛下可是圣枢的君王,更何况长兄为父,陛下身为公主殿下的嫡长兄,自然有权力为公主殿下挑选良婿。公主殿下也不能抗旨不遵。”高太师阴翳道。
“如此也好。”元疏帝应了,他也觊觎顾从思手上的十万兵权很久了。作为帝王,兵权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是最安全的。
平王府里,顾从烽的右手有些费力的抬在前方上面的位置,好方便身前的女子动作。眼前的女子眉目刻画着一股子温婉,精美的脸上带着一抹心痛和忧伤,正拿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