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男子,恐怕不太好。”岳笑摇了摇头,“但检查尸首是必须的。不若等天亮之后,孟兄届时也醒了,再找个女弟子来检查。”
“真是拖拉,你们就不怕半路出什么岔子?”陆哨实在不理解这些名门正道,在他看来早些检查尸首便能早些找出真凶,这两个人如此拘礼,或许一百年都没办法破案。“你们现在待要如何?”
“天也快亮了,不如各自回房,待到早晨再集合起来,将两边的人证叫过来对质。”岳笑道。
事情便如此敲定,各人各自回房,至于孟繁,岳笑找了另一名天宵派弟子把他带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宗念一脚还未踏进房门,陆哨便一脸不忿地直接说道。“纪之不觉得他们的做法既无用又拖拉吗?”
他蹙着眉头,似乎从刚刚起就一直憋着火气,此时回到房间里才朝宗念吐露出来。
“你怎么不直接对师兄建议?”他那副气鼓鼓的模样令宗念有些好笑。
“建议他们也未必听。我可不想自讨苦吃。”陆哨仍是不满极了,抱怨压根停不下来,“他们怎么就不想想,若是尸体被人偷了毁了,或是疑凶人证被人杀了,这又该如何?”
这几种可能宗念确实未想过,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也生出几分不妙来。
“你说得是,我也没想到这一层面。”宗念也变得认真起来,“你怎么看这事?”
他与陆哨对视着,满心等着陆哨的分析,却没想到对方忽然一改刚刚的不满模样,露出了个他最常见的不正经的笑脸。
“不行,纪之这么看着我,我会很想轻薄你的。”陆哨嘴角笑着,语气却委屈不已,好像宗念做了什么极大恶事一般。
为什么每次两个人就正经不到一起去?宗念没好气地回嘴道。
“光是嘴上轻薄,你也有用不到哪里去。”这人就知道嘴上调戏,他才不会再上当了。
陆哨眼睛一转,又笑道。“哦,原来纪之这么想我轻薄你吗?”
他作势要扑过来,吓得宗念急忙偏了头,只感受到一缕微风抚过颈边,激得他一颤,耳边顿时响起了另一个人得逞的低笑声。
宗念正要皱眉呵斥,陆哨却又收起了方才的玩乐态度,一本正经地道。
“我不认为杀人的是太初派的卫宇,杀死那小师妹的,一定是与她相熟之人。而她并不认识卫宇。”
“你怎么知道是熟人作案?”宗念奇道。
他这推论出乎意料,宗念一时都忘了这人之前还在逗趣自己。
“方才你师兄和耿一飞大谈废话时,我去看了一下尸体。”陆哨道,“我发现尸体正面朝地倒下,脚对着门口方向。纪之能从这两点中推断出什么?”
见宗念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便恍然大悟,陆哨才继续道。
“尸体正面倒地,证明凶手从背后袭击;而脚对着门口,证明她死前正朝着屋内走去。若是不认识的人敲门,她不可能放心地背对凶手;若是凶手从窗户袭击,尸首的脚不应对着门,而应朝着窗口方向。”
“若是凶手提前潜伏在房间内呢?”宗念再问道。
“不愧是纪之,这点也想到了。”陆哨笑道,“你可注意到刚刚的房间内有两只烛台?”
宗念摇了摇头。
“还需多观察。”陆哨解释道,“每间房间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