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没有注意到凌伊面部表情的变化，只因此刻戚时心里也在盘算着一些事。

车上，戚时将椅子向后调整角度，躺在上面却怎么也不踏实。

孙雪岚有意远离她，坐在商务车的最后一排，戚时并未多言，也都由她去。只是开出来一段时间了，这车内的低气压实在让她难受。

孙雪岚心里事实上并不好受，她将自己深埋在黑暗中，看着眼前的黑色窗帘出神。

她仍记得来时她和戚时坐在车上的场景，却没想到，当离开剧组的时候，她们彼此，成了这样。

谁能料到……

孙雪岚知道，戚时在生她的气，只是嘴上没有表达出来而已，而她，又何尝不心存内疚，毕竟是她犯了错，即便她依旧觉得她和颜凌寒的爱情都没有错，错的只是那些咄咄逼人的记者媒体，以及网络上的一些只会盲目跟风的网友。

光是颜凌寒的外表便早已俘获一些少女的心，加上《双谍》这部戏的受瞩目程度，纵使网络上支持他和孙雪岚的人是多，但反对的人却也并不在少数。因此，孙雪岚受到的攻击可不轻。

“你要说点什么吗？”

气氛实在太过压抑，连司机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活跃气氛，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戚时还是开口了。

语气冰冷，刺得孙雪岚很不好受。

苍白的唇欲启，却最终只是抿了抿唇。

没有人说话。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戚时看向窗外，入眼风景都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去，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

孙雪岚暗自握紧了拳，紧咬着嘴唇，终是开了口。她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是她这些年来，从未经历过的。

“我错了。”仿若耳语，飘飘然入了戚时的耳中。

“错在哪儿？”孙雪岚明明知道，戚时要的不是一句“她错了”。

“错在不该当你的助理，错在不该认识颜凌寒。”

“你的意思是……”隐隐有些担心，孙雪岚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了，我选择离开。”说得决绝，似乎孙雪岚已经下定决心要走。

“嗯？！”戚时一惊，她并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你……”

“五年期未满，违约金我会付。”

“……”戚时握了握拳，她怎么会想让孙雪岚离开，大家在一起工作这么久，朋友之间的情已经很深。

“这个时候说要走，确实很不负责任，等到演唱会结束，我再走。”孙雪岚死死压抑着心底的愧疚、伤悲以及痛苦，怕的是再多说一句都会爆发。

握紧的拳松了下来，戚时的视线又重新落到窗外。

“行。”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可以，我尊重你。

在此过程中，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中看后边两人，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他知道自己的劝解没用，况且他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司机。唯有叹息一声，司机轻摇了摇头，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驾车上。

三天后，戚时、孙雪岚，以及她工作室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