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缥缈，无依无靠。

在陶可梦中，整个人如同随着水波漂流的浮萍，她找不到踏实的落脚地方，安静的看着人来人往，喧嚣不已。

“喂，醒醒！”

好像是有人在叫自己，陶可用力的挣扎着，想从梦靥中泅渡出来。“额。”

“你是不是想挨揍？闹钟响个不停。”沈越泽说的有些夸张了，只不过是闹钟铃声从客厅里传来的时候，他正好在晨泳，不得不出水。

还以为是电话，看了手机之后，决定去那丫头叫起来。

“沈越泽。”陶可心慌乱跳的，她努力平静了一下，回想起刚才梦中的一切，难过的要哭出来。

沈越泽听到她这么小可怜的一声，也不由软了心肠，侧坐过来，问。“怎么了。”

陶可不自觉的靠着他，鼻翼间闻到清新的潮湿空气，微微闭上眼睛。“没什么，梦见爸爸打我了。”

“小笨蛋。”沈越泽知道她家里的一点情况，具体倒是没问。这言语中，他自己都没有发觉，那g溺的味道，隐藏不住。

“跟他……以前打我的样子，一模一样。”陶可想到的，都是爸爸对自己的爱。爱之深责之切，跟家属院里的小男孩打架，或者是玩一些危险的，挨打成了家常便饭。

沈越泽收紧手臂，亲了亲她发顶。“没事儿，爸爸在天上看着你呢，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