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夫人抬起下颌,跟灵堂正中那幅遗像对视——闻庭训,是你不仁,什么都不留给我,那就别怪我不义!
警官对闻延舟还是有些敬畏的,毕竟这可是申城的纳税大户,他道:“闻先生,请借一步说话。”
闻夫人立刻高声:“有什么话就在这里问!闻延舟,如果你坦坦荡荡,为什么要躲?申城有谁不给你闻延舟三分薄面,离开我们的视线,谁知道警察会不会被你收买!”
闻延舟的表妹姜苏末,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猛地用力推开闻夫人!
“你再敢污蔑我哥试试!你当别人不知道吗?这些天网上那些对针对我哥的新闻就是你在背后推动!我叔还没火化,你这么败坏闻家名声,这么害我哥,就不怕他半夜去找你吗!”
从前就钟爱穿红裙的女人,这些年脾气也是越发火爆了。
闻夫人一怒:“你!”
闻延舟将姜苏末拉到自己身边,淡淡摇头,让她别出头。
沈徊钦漠然:“而且闻夫人刚才那句话,是在质疑公权力?如果你连警察都不相信,还要报警,带警察来做什么?”
在场不仅有来送别闻父的名流士绅,还有记者媒体,警官怎么敢背这种污名:“闻夫人,你这么说话就不合适了。”
闻夫人压下火气,她胜券在握,不能被他们激怒,自乱阵脚。
她重新冷静下来道:“我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太阳底下无新鲜事,有什么话,还是当着亲朋好友和新闻媒体的面说比较清楚。”
她使了一个眼色,她带来的媒体,立刻架起长枪短炮,节节发问:“闻先生,您没有妻子的话,那您无名指上为什么一首戴着一枚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