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控制不住又接连呕了好几下,那股腥味还是在鼻间挥之不去,她立刻将面前的生鱼片推远。
闻延舟应该以为她是演的,这么“演”也没错,孕妇本就对鱼腥敏感。
他一边揽住楼藏月,倒水给她,一边呵斥服务生:“把这些撤下去!”
柳厌观察她的反应挺真的,也就说:“快快快,撤下去。”
服务生很快将菜撤走,楼藏月却还是觉得整个包厢都是那个味道,受不了,快速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闻延舟皱眉:“何清,陪太太去,扶好太太。”
“是。”何清马上跟上楼藏月。
楼藏月既然是“演”的,那出了包厢就不能再“演”了,她拧紧了唇,忍住翻涌的恶心,没让何清看出来,大步逃入洗手间,关上隔间的门。
然后就捂着嘴,无声地连呕了好几下,好不容易才压下恶心感。
反应这么大……楼藏月的手摸到自己的腹部,其实己经确定了。
她就是怀了吧。
……
包厢里只剩下两个男人,和一张几乎什么都没有的餐桌。
柳厌冲外面笑喊:“好歹先上瓶酒啊,这样多难看啊,让闻总吃玻璃吗?”
闻延舟只是拿了热毛巾擦手,神色冷涩看不出喜怒。
很快的,服务生就着急忙慌地来上酒,柳厌点的是意大利巴洛红酒,不用醒,开瓶器拧开木塞,醇厚的酒香味立刻弥漫开来,服务生先给闻延舟倒酒。
柳厌深吸了口气,赞不绝口:“好酒啊,难怪说只要你有钱,想要天天的星星当下酒菜,西宫都有办法弄到,这酒至少得是90年的,拍卖场都……唔!”
最后一个闷哼是闻延舟放下毛巾,转手端起红酒,却不是要品,而是首接把酒泼到柳厌脸上!
柳厌快速侧头闭眼,但还是被那杯90年的巴洛迎面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