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慈生走了过去,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客客气气道:“吴律师应该还没有吃晚饭吧?我家夫人在东观楼定了一桌正宗的宋城菜,想请吴律师赏脸。”
吴慈生便问:“你家夫人,怎么称呼?”
司机道:“我家夫人,夫家姓闻。”
哦?闻夫人,这倒有意思了。
吴慈生转着佛珠,然后弯腰上了车。
……
楼藏月被闻延舟带去了东海岸。
一进门,放眼看去,整个家“安全”得能收录进教科书,一件瓷器都没有,连插花的花瓶都是用塑料。
楼藏月嘴角一哂:“接下来是不是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
闻延舟脱了外套,佣人沉默地上前接过,他道:“闻太太说哪里的话,我怎么会软禁你,只是你这段时间太辛苦,需要休息,先在家歇歇。”
事到如今楼藏月还能怎么样呢,点头:“好,我休息。”
她径首上楼去了客卧,砰的一下大力甩上了房门。
整栋房子都跟着震了震,闻延舟眼皮连抬一下都没有,解着衬衫袖子的纽扣,淡淡道:“别的地方没长,脾气倒长了不少。”
楼藏月侧躺在床上,身子蜷缩起来,本来以为会睡不着,但她这两天就是很嗜睡,时间走过凌晨一点,她的困意就翻天覆地得涌上来。
才刚阖上眼皮,她就感觉腰被人从后搂住,熟悉的清雪气息袭来,她的倦意瞬间烟消云散,曲起手肘,用力往后一撞:“放开!”
闻延舟早就料到,大掌接住她:“闻太太要休息,闻先生也要休息。”嗓音又低沉一点,“谁教你乱撞,这是肾,撞坏了,你下半辈子怎么办?”
办他个鬼!楼藏月用力掰开他的手:“你回你的主卧!”
闻延舟反而收紧手臂,胸膛贴紧她的后背,两人的体温在被子下互相传递,他懒懒道:“整个房子都是我的,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