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延舟脖子上的伤口没有处理,血将他黑色的衬衫领口染成更深的颜色,血也凝成了血痂,贴着白皙的皮肤,分外刺眼。
楼藏月抿住了唇。
她当然知道,申城闻家的独生子,身份地位摆在那儿,从小到大,恐怕连摔个跟头破个皮都不曾有过,她让他见血,别说是碧云和闻家,他身边那些人,比如跟在后面的路在野,就第一个不答应了。
……不对。
他还是受过几次伤的。
一次是在荒野林,他抱着她来不及躲避,被村民的木棍打中后背;一次是视察村庄,他被周望的手下刺伤腹部,还好她及时甩开那个手下,才没让他中第二刀。
真巧,两次都跟她有关系。
楼藏月没有说话,闻延舟顺势将她按进怀里,让她的下巴搁在自己肩上。
他放轻了声音,这样己经算是在哄她:“乖乖,我们就当没这些事,你忘了这些事,我们像原来那样,好好过日子。”
楼藏月过了几秒,在他肩上说:“好。”
闻延舟微微侧头看她,探究着她的神色,她真的答应了?
楼藏月说:“我今晚要在医院守着我妈妈,你自己回家。”
闻延舟手掌顺了顺她的后背:“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你不累吗?今天先跟我回家,改天我再陪你来看妈,放心,医生会看护好她。”
楼藏月推开他的怀抱:“我不累,我今天就要在医院守着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