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颔首,退出房间。
闻夫人不知道闻父到底有什么急事找闻延舟,刚才她喂他喝粥的时候,旁敲侧击都没问出来,现在又要被支开……她眸光闪烁,含笑点头。
“那好,我下去看看老闻的药熬好了吗,好了再送上来。延舟啊,你爸的血压容易高,你多担待一点,不要气他。”
闻延舟都厌烦跟她打交道,侧脸冷峻,自始至终连一个正眼都没给她,闻夫人只能悻悻出去。
闻延舟这才在闻父床边的椅子坐下,没有迂回,开门见山地问:“您昨晚听说什么事了,急得您血压都升高了。”
闻父的情绪果然一下就上升起来:“你明知故问!你以为把追车的事情推到商家的身上,就真的没人知道真实情况吗?我问你,藏月是不是己经跑了?!”
闻延舟道:“是。”
闻父攥紧拳头,隔着被子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追悔莫及:“那天我去公司找你,就跟你说,藏月现在在你手上,你要尽快问出账本的下落,你偏不听我的,现在藏月跑了,账本又下落不明了!”
闻父身上戴着监测血压的仪器,数字又在不断往上升,闻延舟倒了杯水递给他:“您缓缓吧,为了这件事不要自己身体,您觉得值?”
闻父喘着气,不住地摇头:“我们从主动变成被动了……万一、万一她公开了账本,万一她要替顾西海翻案,那我们碧云就麻烦了!”
闻延舟心平气和:“藏月手里没有账本,而且她一定会回来。”
闻父不相信:“你怎么能确定她没有?说不定她是骗你的呢?她如果是站在你这边的,昨天也不会跟商家的那个谁走了!会回来?她下次回来,就是来找我们复仇的!”
闻延舟脑海又掠过郊外那一幕,眼睫颤了一下。
闻父越想越定,越想越忌惮,“靠她一个人,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问题是她还有商家,商老板当年就跟顾西海交好,没准会助她一臂之力,那我们就、就……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