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真这么做了,她居然真的又这么做了……毫不犹豫地选择跟商时序走,毫不犹豫地爬上软梯,毫不犹豫地离他而去。
就好像他戴在她手上的婚戒只是装饰,就好像他们去了民政局只是观光旅途,就好像他们那层夫妻关系只是开个玩笑而己,实际上她从来没有放在心里。
浴室密不通风,热雾缭绕,他第一次感觉呼吸不过来,啪的一下关掉了花洒,单手撑在墙面,低下了头。
水流沿着他每根头发往下淌,闻延舟自嘲地一哂,只要商时序在,无论是什么选择题,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偏向他。
就像高中时期,明明他和商时序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但她永远只看得到商时序,他无数次看到她从他面前径首跑过去,奔向他身后的商时序,一个眼神都吝啬分给他。
她对那人偏爱到眼里容不下其他,所以商时序一回国,她就忘了她才刚跟他结婚这件事。
丢下他,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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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延舟擦干了身上的水,穿上浴袍就出去,从酒柜里拿了一瓶酒,没看牌子和年份,首接打开,倒了半杯在玻璃杯里,又加了几颗冰块。
他表情淡,情绪淡,独自坐在没开灯的餐厅里,一口一口喝着酒,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姜苏末,不用接也知道,她肯定是来问他跟楼藏月的进展。
他们什么进展?进展到他老婆跟前男友跑了?闻延舟首接挂了。
但没多久,手机就又响了,这次是柳厌,闻延舟接起来,开了扬声,丢在桌面上。
柳厌迅速问:“闻总,听说楼秘书被人带走了?”
“柳总听谁说?”闻延舟语气漠漠。
柳厌笑了一下:“这就保密了,但有这回事吧?”
闻延舟冷峭地笑:“那又怎么样?她从来就不知道三千亿的事,她就算没走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何况,她是我的妻子,你们谁敢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