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的亲朋好友并不多,下葬那天能来送的也就几个特别好的,有些没想到的是,闻父和闻夫人居然来了。
他们送上了菊花,鞠了三个躬,楼藏月道:“谢谢。”
闻父转到她面前,叹气:“我知道你跟延舟领证的事,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需要帮助,尽管跟家里开口。”
楼藏月低声:“谢谢伯父。”
都说了他己经知道他们领证的事,她喊的却还只是“伯父”。
闻夫人挽住楼藏月的手:“我陪陪藏月吧。”
闻父便先离开了。
闻夫人和楼藏月,到墓园边的石椅坐下,然后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这是我跟老闻的一点心意,藏月,你收下。”
楼藏月拒绝了:“不用,伯父和伯母肯来送我爸一程,我己经感激不尽了。”
“我们听说,你爸是因为你要跟延舟结婚的事,所以才……说到底,是我们对不起你,你应该收下。”闻夫人握住她的手,强行将银行卡放在她手里,“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你妈妈,听说她又住院了,受不得刺激。”
楼藏月缓慢地扭头看向她,然后平静地说:“只要你不去告诉她,她就不会知道,也不会受刺激。”
闻夫人愣了愣:“藏月,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伯母你,有什么想要算计的,冲我来就行,高抬贵手放过我妈,别再做上次那种,收买护工,到我妈面前说些故意刺激她的话的事。”
楼藏月木然道,“我己经没有爸爸了,如果我再失去我妈妈,我一定会跟你拼了。”
闻夫人倏地一下站起来,气得真情实感煞有其事:“藏月,你是不是悲伤过度,开始说胡话了?我什么时候做过那种事?谁跟你说我做过那种事?”
她伤心了,“这些年我拿你当亲女儿亲儿媳对待,总是盼望你能跟延舟修成正果,延舟不理解我就算了,现在连你都对我胡思乱想,我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