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扶起他,确是奇怪,扶他便算了,竟一手搭他腰上,一手搂了肩膀,不像扶,倒像抱他,他不甚与人这般亲密过,忙伸手去推,却不甚碰了那人的手,只觉冰凉刺骨,冷得一个激灵,道,“你手怎的这般冷?”
那人顿了顿,笑言,“许是吹了风,少爷莫怪。”
这般说着,那人拣起地上灯笼,摸出火折子,打亮,高念孝这才看清了人,不禁诧异,这人长得高大不说,面容十分俊朗,一双剑眉飞插如鬓,英气十足,实在不像个小厮。
不过这人身上穿着朴素,倒不像个富贵人家,许是家中寒酸,这才出来找了活儿干。
这般想了,高小少爷倒对此人生出几分同情钦佩来,言语上亦温和许多,“后头破旧,未曾拾掇,住不得人,你便与我一道睡在暖阁罢。”
那人眉毛一挑,道,“是,少爷。”
两人走到后厨,每日便有人从后头小门送来饭食,搁在厨房,两人吃罢饭,高小少爷又拿起诗经回了书房,顺口吩咐道,“你便去收拾暖阁,我待会儿来睡。”
那人点点头。
高念孝走了几步,又回过来,敲敲自个儿额头,道,“对了,瞧我这记性,你叫什么?”
那人略一思忖,道,“和笙。”
“好名字。”
如此,这名唤和笙的小厮,便在暖阁住下,手脚倒也勤快,不多时,便收拾好东西,打了盆热水来,到书房请小少爷休息的。
他亦觉困乏,回了暖阁,梳洗过后,瞧地上一盆热水,问道,“这是作甚?”
和笙回道,“少爷劳累,特地打了水来让少爷泡泡脚,疏络疏络筋骨。”
这三月本是倒春寒,夜间更深露重,倒比白日冷上许多,能泡一泡脚,确实宽泛,高念孝暗道这小厮上道,喜不颠儿得脱了鞋袜,泡起脚来。
正舒服,只看那小厮蹲下,伸手按住高念孝一双玉足,揉搓起来。
这高小少爷被他揉得发痒,哎哟连天的笑闹着,问道,“你……你这是作甚?”
和笙道,“小的给少爷揉搓揉搓。”
只看那高念孝一双玉足生的娇俏可爱,十指圆润,脚背雪白,被和笙这般揉搓,到泛起红来,愈发显得楚楚可人起来。
高小少爷实在心窝子都发痒起来,连连用脚撩水,推了和笙,眼角泛泪,求饶道,“好了好了,你可别揉了,可痒死我。”
那和笙笑笑,未说话,端起盆来去外间倒了。
高小少爷笑过一会儿,又拿起书来,窝在榻上看着,等了一会儿,未见人进来,正有些奇怪,便见和笙重新端盆水进来,背对着他脱下身上衣裤,只留一白色亵(公)裤(正),窝在角落,擦洗起来。
那和笙身上古铜颜色,肌肉紧实,水珠儿随他动作,没入亵(廉)裤(明),看得高小少爷一阵眼热,忙移了眼儿,读起书来,可这读着读着,一双剪水双瞳又寻摸到那人身上去了。
和笙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