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确实很冷,思考自己是应该坚持先见妹妹,还是听他的话去洗个澡。
金鸩上下打量着他,视线移到他袖口上,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楚箫心头倏然一紧,才想起来先前为了令晕血症发,手腕被割了好多口子,涂了寇凛的天价金疮药之后,早已不流血了,但刚才在海里泡了太久的水,伤口再次裂开,往外流出不少血水。
血水……
楚箫天旋地转着晕了过去。
这是什么毛病,兄妹都是说晕就晕。金鸩愣了一下才去接住他,撩开染血的袖子一看,瞳孔紧紧一缩,转头呵斥仆从:“愣着作甚,还不快去请大夫!”
岂料仆从未将大夫请来,却先来了个侍女,慌慌张张的道:“金爷,楚小姐晕过去了。”
金鸩脸色阴晴不定:“几时的事情?”
侍女道:“不到一刻钟,奴婢是从索道跳下来的。”
兄妹俩同时晕过去的?
金鸩眸中闪过一丝狐疑,思考间,听见楚箫在榻上轻轻支吾了一声。他忙转头,见楚箫悠悠转醒。
金鸩摆摆手,将房中仆从侍女全都赶出去,走去榻边坐下:“可是着凉了?”
楚谣昏厥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金鸩不曾表现出惊意,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微微垂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
她心里有些七上八下。
以前她觉得他们兄妹的秘密很难被发现,因为很少有人会往如此怪诞的方向去想,但自从被寇凛发现,而且得知柳言白一早就发现了,楚谣才知道是她自己太没见识。
不过她的没见识,也是她父亲带来的。
因为同个屋檐下生活,她父亲好几年都没发现异常。
她正想着解释,听金鸩问:“你晕血?”
又准备解释,金鸩改了口,“哦,不对,我问错了,是你哥哥晕血吧?”
楚谣倏然抬头,猜到他起了疑心,但这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也未免太过骇人了吧!
“他小时候受过的血的刺激?”金鸩沉吟着,看楚谣依然一副震惊的模样,解释道,“不是我聪明,因我二十多年前,就曾见过一对双生兄弟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产生类似双生感应的原因,不是血。”
楚谣愈发吃惊:“还有人与我们一样?”
金鸩颔首:“是的,我遇见他们时,也是用了很久才相信,原来这世间真的是无奇不有。”
楚谣迫不及待地问:“您在哪里见的?他们是什么反应?他们兄弟最后治好了吗?”
金鸩略一沉默,只回答最后一个问题:“死了一个,感应终于断了。”
这等于说到死都没治好,楚谣不免失望。
她还想询问更多,金鸩明显不愿说:“你们小时候不会如此,是从何时开始的?”
“八岁。”事已至此,楚谣也不再隐瞒,说出两人坠楼之后,楚箫因为看到她流了很多血,受到了刺激,患上晕血症的事儿。
旁的都模糊带过,更没将她父亲在他兄妹两人之间做选择的事情捅出来,“我哥小时候聪慧过人,您该是知道的,可五六岁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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