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两条信息明晃晃挂在锁屏首页,无需解锁,上面的每个字都能看得明明白白。
送你一个惊喜,不用谢。
新婚快乐。
落款:许良甫
许亦洲瞬间明白了身体上的异样是什么。
心火漫涌,此时此刻无异于雪上加霜。
该死的。
不知道许良甫哪里弄来的药,竟然能让人连说话都觉得吃力,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甚至眼前的光度都暗上不少,一圈圈的发乌。
不出五分钟,许亦洲已经完全脱力,他滑下床沿伏在床边,睡袍的毛绒布料铺了一地,他却丝毫感受不到凉意。
求生的渴望或是……难以自抑的冲动促使他求救。
但他实在没有半点力气。
程修询,只有程修询可以帮他。
许亦洲几乎动用所有力气,张嘴呼喊脑海里唯一可以解救他的名字。
可谓歇斯底里。
一分钟、两分钟……不知道多久的时间过去,那层往日里轻轻推动就能打开的房门纹丝不动。
很显然,程修询听不见他的声音。
药效发作后的世界,感官被放大无数倍,他所谓的大喊,实际上连最近的一层房门都不能穿透。
没有人可以听见他的呼救。
没有人能够救他。
一股股热浪涌上脑海,许亦洲犹如一条被冲上河滩的鱼,最后的氧气离他而去,窒息感快要剥夺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床边爬到门边的,平日里不用抬手都可以触碰到的门把此刻好似远如千里。
太远了。
就差一点,一点点……
时间的流速放得极慢,眼前他的指尖一毫一毫地接近那个金属把手。
终于。
就在许亦洲即将抓住金属把手的那一瞬,身前传来一声轻响。
“咔哒。”
门被打开了。
第5章
程修询酒量差,上天大概为了弥补他的这点缺点,给了他一项互补的优点——醒酒快。
所以,当他洗完澡出浴室,看见桌上那杯带有温度的温牛奶时,已经恢复清醒。
醉后的记忆有些恍惚,程修询依稀记起,许亦洲回来的路上似乎不太对劲。
看起来像身体不太舒服。
前一秒还在调侃自己,后一秒就不说话了。
程修询记得当时自己胸腔快要破开的悸动,那是一种很是陌生的感觉,很奇妙、很有危机感,像有一把小刀在心脏上划弄、愈合、再划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