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处在胡期和弥撒的边界区,这次出行只带了五十的亲卫,驻扎的临时营地实在不大,一眼看过去就能把在的人给找出来,森恩确实不在其中。
“距离发现她失踪已经有一个小时了,她很有可能已经到胡期了。”斯曼跟在她身后出来。
“如果没有呢?她是个人类,她独自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她怎么会失踪呢?”
她表现得很担忧,但其实斯曼很想告诉她,既然没有作伪的天赋,就不该在资深演员面前出演拙劣的戏码。“你不用担心,她带着一张传讯卷轴,如果她想回家,她一定会通知我们的。”
西斯脸上的担忧随着他的话被彻底凝固住。
他从背后环住她,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她的僵硬,他想告诉她,她不用那么害怕,他不会拿她怎样,他能拿她怎样呢?他还要带她去看镜人湖边的花呢。
“那……”她的声音干涩,在极力地装着糊涂,“就算那样,我们还是去胡期找找她,我怕她会遇到危险。”
他低下头,用宠溺的语调笑着在她耳边说道:“坚持不懈……你真可爱!”
西斯不可遏制地轻颤了下,尽管能算到他会猜到,但他的反应实在让她发憷。
他们如期穿过了胡期,西斯也如期看到了利奥波特。
没有了出奇制胜的筹码,利奥波特不可避免地对上了它昔日的死对头——莫蒙。
一切都如斯曼所料,他胜券在握,觉得没有什么会跑出他的猜想,当年他也是那么自信的。而如今,同样,如当年那样,出了意外。
最靠近西斯的那个亲卫,他以人来不及察觉的速度,将匕首架在了西斯的脖子上。
“蒙科立你在做什么?!!”
“蒙科立?!”
“蒙科立”面对着一干同事的质疑没有丝毫慌张,他反而看向斯曼,笑了。
“你是谁?”斯曼如此问道,他看上去很冷静。
喋喋怪笑从“蒙科立”的喉咙发出,他笑得很疯狂:“我是谁?你不记得了吗伊特内特?如果当年不是你,教皇不会死,圣徒不会消失,弥撒不会战败,我们就不会流离失所,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卑劣的蛀虫!你这个肮脏的杂种!!你居然还活着,你怎么能还活着!!!”
“哦~”斯曼恍然大悟状,“你是……阿兹撒·古洛奇?”
他笑得愈发凄惨和癫狂:“是我,是我……哈哈哈哈!伊特内特,我杀不了你,但这个你心爱的女人却心甘情愿把脖子往我的匕首上送。我想不到你这种连自己的父亲都能够谋杀的人怎么会有心爱的人,但是……”他突然抬起头露出狰狞又疯狂的笑容,“失去自己最在意的爱人,应该会很痛苦吧?”
西斯能感受到锋利的刀刃割开她的皮肤,虽然苍翠之戒在不断地修复她的肌体,但她的面色还是有点难看。她也想不到这个意外,谁能知道,森恩的那个友人,是化形成黑骑王亲卫的阿兹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