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冷笑一声,跟金秀珠道:“你信不信,晚上我家那位就会过来?”
金秀珠拍拍她的手。
李芸跟着她去了中医院,两人抓了药后,又去供销社买了药罐子。
金秀珠还跟着她去了一趟隔壁,教她怎么煮药后,又跟她说了一些饮食上的忌讳,让她别吃凉性的食物。
李芸不停点头,然后将金秀珠送到门口。
果然,就像李芸说的,晚上金秀珠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听到隔壁传来争吵声。
江明川也在家,听到声音,还皱眉停下筷子听。
贺岩几个也听到了,还问金秀珠,“妈妈,要不要去看看?”
金秀珠摇头,很淡定道:“不用管,咱们吃自己的。”
贺岩忍不住道:“妈,你今天不是跟人还玩的挺好的吗?”
江明川听到这话看向金秀珠,“你不是说不管吗?怎么又跟人家玩了起来?”金秀珠没好气看了他一眼,“那人家主动找上门的,我还能将人赶走不成?我瞧着对方人好像不错,就多聊了两句。”
“才见几面就说人不错了?”
金秀珠懒得理他,他看不出来,她难道还看不出来?
不是她吹牛,谁的花花肠子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能被她看在眼里的,都是为人处事相当不错的。
金秀珠看江明川不服气,就把今天李芸说的事跟他说了,完了后道:“我说的没错吧?要是没点问题,人家怎么只让我去开导开导他媳妇,却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是直接过去开导对方,人家恐怕更生气了,到时候要是伤了胎儿,咱们还落不着好。”
江明川听了皱眉,也觉得金秀珠说的有道理,这事确实是他没考虑清楚,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里面会有这样的内情。
贺岩听了都生气,“那个姓谭的做事也太荒唐了,都结婚了,怎么还跟别的女人有牵扯?那个女的再可怜,她可以回家找自己亲人,干嘛要他来管?换做我也生气。”
金秀珠看向江明川,“你怎么不说话?怎么,还理解上了那个姓谭的是吧?”
江明川觉得十分冤枉,“我理解什么呀?”
金秀珠冷哼一声,“当初还在那边时,赵韵可是没少找你。”
江明川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事,“可是后来不是没了吗?”
她还当着自己的面跑到楼上去,跟那个杨耀撒娇卖乖,那个杨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后面再娶的老婆就是比他小很多岁,说话跟撒娇一样。
吴二柱还跟他说,那个女人跟金秀珠有几分相似,但丑很多,但还是把江明川恶心的不轻,这事他没敢跟金秀珠说,怕她还记着杨耀。
金秀珠阴阳怪气,“那是我闹的,要不是我,谁知道你们以后会发生什么?也是李芸傻,不敢闹,换做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
江明川无奈,“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狗男女了?”
金秀珠没搭理他。
只有付燕燕偷偷瞄了一眼江明川,觉得江爸爸一点都不冤枉。
上辈子江爸爸跟这个谭营长也没多大区别,因为对赵韵愧疚,每次赵韵找他时他都二话不说的帮忙,又是出钱又是出力,杨营长越生气,赵韵就越找他,然后“金秀珠”就跟他吵,整个家都乌烟瘴气的。
付燕燕听着隔壁传来的争吵声,仿佛看到上辈子“金秀珠”和江爸爸争吵的画面,心里有点难受。
江明川叹了口气,“明天我问问小谭。”
金秀珠平静道:“有什么好问的,这种男人,我都不屑于与他来往,一个连家庭都照顾不好的男人,能有多大的出息?”
语气十分轻蔑。
江明川知道金秀珠是心里有气,不敢惹她,只好嗯了一声,然后安安静静的吃饭。
贺岩很有眼力劲的道:“我以后才不干这种事,我娶了谁就会对谁好,才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这种都是三心二意的男人才干的事。”
金秀珠听到这话,脸色缓了缓,对着儿子点了点头,“不错,我们家还是有好男人的。”
贺岩笑容灿烂。
江明川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感觉儿子在内涵自己。
贺岩对上爸爸的视线,然后故意眨了眨眼睛。
江明川:“……”
付燕燕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抿唇笑。第二天,隔壁的李芸又来找金秀珠了,不过她过来只是找金秀珠借书看看,家里一个人太孤单了,还是有人陪着好些。
她也不说话,金秀珠画画的时候,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看书。昨晚的争吵也没有提,金秀珠就没问了。
不过她对这些书的兴趣不是很大,看完两本后,就忍不住问金秀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能不能教教她。
每天在家无所事事,也挺无聊的,想找点事情做。
金秀珠没想到她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自己当初也只是学了个半吊子,真正去教人,恐怕不一定行。
但李芸很信任她,“没事,只要你愿意教我就行了,我也只是想找点事情做。”
金秀珠想了想后,突然严肃了神色道:“教你可以,但你必须拜我为师,这些东西我不会外传的,本来只是想着家里人够用就行,但如果你真的想学,我自然会认真教,那意义就不一样了,要学就得好好学,我不想浪费时间。”
李芸愣了一下,她没想到金秀珠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她也不是什么磨蹭的人,能学一项本事,拜师也没什么?
便问:“怎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