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长大了,该是孝顺老爹的时候了。
元沁想出去给明阳真人拿点吃的喝的,临走想起卫广与元守真的事,瞧着老爹反应不过来的模样,少见的叹了口气,心里直道待会儿老爹别吓晕过去才好。
明阳真人花了点时间,不住看着元沁与荀文若发呆,又问起卫广,听卫广成了一国之君,也不吃惊,只感概着啧了啧舌,明阳真人又问起自己的老友,元沁笑道,“元真人也很好。元真人现在正休息,这里离行宫不远,元真人和小广估计过一会儿就来了。”
明阳真人在元沁脑门上瞧了一下,”没大没小,叫元叔叔。“
元沁纠结不已,他以前自然是叫元守真叔叔的,只他这个叔叔自从与卫广在一起后,两人越见亲密,他这声叔叔是越来越难叫出口了,荀文若看他那纠结样,心里闷笑,也不朝明阳真人解释,只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朝明阳真人道,“师父不若我们现在便回宫去,也省得哥哥他们来回跑,临近冬日了,这里太过简陋,晚上容易着凉,回去住好一些。”
明阳真人对这些不怎么在意,基本怎么方便怎么来,遂点头颔首,几人收拾了东西,与看守此处的人打过招呼,便一道回了皇宫,自此天已是微微亮,沉睡中的大街小院也初初清醒过来,一切安静平和,街上的百姓们各有表情,但却没了六年前那般惶惶不安的恐惧,明阳真人自此,才有些体会到元沁所说的一统天下是什么意思。
卫广本也想随元沁去看明阳真人,但元守真从昏睡后体内的灵力便不大稳定,卫广不放心,便留在床边照看了元守真一夜,又喂了他一些固本培元的灵丹妙药,等元守真清醒过来,又调息了一早上,才理顺一些。
明阳真人来的时候,元守真真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卫广正唇角勾着笑,面对面站着给他束头发,要说这画面也没什么出格的,但明阳真人就是直觉哪里不对,元守真见到活生生的明阳真人,脸上也未有太多的惊喜,只打了个招呼,便又闭上眼睛,任由卫广用一只玉白的横机将他的头发束了起来。
卫广见着和记忆力一模一样的明阳真人,心里倒是诸多情绪,见元沁也是腻在明阳真人眼眶发红,知道元沁这是自己躲着哭了一场,想着在青云山那些年,明阳真人对他的多番照拂,心里也是微微酸涩,深吸了口气,吩咐人送午膳来,特意嘱咐了些明阳真人爱吃的酒菜呈上来。
明阳真人向来心怀百姓,见不得百姓受苦,现在看着卫广一手结束了天下动荡不安的局面,不由眼眶发红,拍着卫广的肩膀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又哈哈大笑道,“当浮一大瓢。”
来之前的路上,元沁与荀文若犹豫再三,还是把元守真与卫广的事说与了他,明阳真人倒真是惊到了,被吓得不清,回想了想,只觉得这六年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以卫广克己首礼,元守真一心修道,两人无论如何也是走不到一块的。
明阳真人向来看得开,现在见元守真与卫广言语举动亲昵,除了有些微微不习惯外,倒也没什么,见卫广眉间疏朗,元守真自然而然,半响还是忍不住问,“你们当真的?”
“自然是真的。”卫广愣了愣,又看了眼元守真,目光微暖,“师父必定也不会诓骗我。”
元守真从早上醒过来,就有些提不起劲,卫广只当他连日奔波精神疲乏,便打算让他回床上去接着休息,元守真应下,卫广送他回了卧房,这才叫来彦北,去勤正殿处理政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