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广一愣,随后摇了摇头道,“我并不认识。”
荀文若姑且信了,咬咬牙又问,“哥哥为何要与他合奏凤于飞,哥哥你可知凤于飞……”
凤于飞,凤凰于飞,那是指夫妻情侣间姻缘美好,白头偕老的意思,若不是心意相属,是万万不能吹奏此曲的……后面的话荀文若说不出口,卫广一愣,他当时只是听到熟悉的旋律,又听那曲子残缺不全,想确认一番,才用洞箫跟了上去,一时间哪里能想到这些。
卫广伸手抚了抚荀文若的脸,无奈道,“我听琴知意,那琴声不像女子,倒像是胸怀别志,性情舒朗的男子所奏,怎么会和姻缘扯上关系。”
便是男子也不行,先前山里有了个元守真,现在又来了个什么胸怀别致,性情舒朗的野汉子。
荀文若垂头不语,卫广不怎么学音律,他便以为卫广不喜欢,改日找了机会,定要好好奏上一曲,让卫广知道,方才那琴,无论是意境还是琴技,都是远远赶不上他的。
心里有了理会,荀文若气顺了,放松了绷直的身体,靠着卫广闷声道,“等回了邙山,哥哥你听我弹一曲凤于飞。”
卫广莞尔,“求之不得。”
荀文若今日换了几次衣服,如今再湿了,就没换的了,他属性亲阳,索性催动了灵力,将二人浸湿的衣服和头发烘干,才破水而出,上得船来。
元沁见荀文若这厮雷声大雨点小,刚才那么大阵仗,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被哄得眉开眼笑了,鼻孔哼了一声,骂了句没出息,扭过脸去。
卫广无奈,在元沁面前站定,拱手深深打了个揖,告饶道,“还请元兄饶恕,再没什么瞒着你们的了,我也只会这一曲罢了,再没有下次了,你们俩若是想听,我就给你们吹上三天三夜,如何?可消气了?”
元沁想绷着面皮不怎么想投降,但最后听得卫广保证,就绷不住笑开来,点头道,“你说的!再有什么瞒着我,我以后,就……”
元沁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他就会怎么样,索性丢开不管了,转而道,“那咱们去收拾东西罢,估摸再过半天,就快到了。”
他三人这么一折腾,就过去了大半天,荀文若昨夜本就没睡好,卫广让他去船舱休息,等再叫荀文若起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码头边。
他三人出行的时候仍是易了容,昆仑山下的小镇,最近江湖人士来往频繁,他三个少年人,无门无派,又看不出有什么高深的修为,上了岸也不怎么引人注意,三人找了间客栈,就等再过几日,上昆仑山找清灵果了。
昆仑山脚的小镇最近热闹起来,夜市上也是人来人往,地方小吃,形貌精致小巧的玩意儿多不甚数,皮影戏,京剧花腰,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各类的乐器琴声夹杂交缠,凌乱得很。
只其中一股若隐若现的琴音,分明是方才所奏之曲,卫广听得疑惑,却只装作没听见,挑了家干净人又少一些的小客栈。
荀文若拉住想叫掌柜来两间房的元沁,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