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婚礼,温文耀和老同学们一起打了会儿牌,白阳羽倒是乖乖回去了学校实验室。
一直到晚饭前,温文耀开车去学校接白阳羽。
他直接把车开到了实验楼下面,给白阳羽打电话。
白阳羽接到电话匆忙从楼上下来,在几位师姐目光注视下上了温文耀的车。
温文耀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说:“都看着你呢,很受欢迎啊。”
白阳羽说:“她们明明在看您。”
温文耀闻言只是笑了笑。
他开车载着白阳羽去了白家。
车子停在别墅前面,见到宋文然正站在花台前面用软水管给草浇水。
宋文然的黑头发长出来了,上面一截是浅灰色,下面一截是深黑。他去找隔壁的andy,问他该怎么把头发给处理一下。
andy跟他说,如果觉得黑头发长出来了不好看,就只能继续把下面的头发褪色再染。
宋文然觉得自己掉进了染发的无底洞,他于是一咬牙,让andy把他染过的头发全部给剪了,留下短短一截毛寸。
于是现在宋文然顶着能看到头皮的寸头,穿着背心和宽松的卡其长裤站在院子里给草浇水,后背和手臂肌肉微微鼓起,后颈上沾着点点汗珠,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温文耀下车,一手搭在车门上,看着宋文然背影没挪动脚步。
白阳羽绕到温文耀身后,“老师,您看什么?”
温文耀看也不看他,说:“我看我弟弟,怎么了?”
还是宋文然听到声音,自己关了水转回头来,顿时露出个笑容,“大哥,你们来啦?”
温文耀瞬间便感觉这才是宋文然。
他朝宋文然走过去,“你这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吧?”
宋文然抬起手摸了摸头发,问他:“不错吧?”
温文耀笑一声,“还行。”
宋文然自己也点点头,“我也觉得这样好一些。”
文倩这时从里面跑出来,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大哥!洋芋哥哥!”
白崇就站在文倩身后,说:“快进来吧。”
温文耀摸摸文倩的头,朝里面走去,向白崇点点头道:“老师。”
宋文然站在门外,打算等白阳羽进去之后自己再回去。
结果白阳羽经过他身边时,打量着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说不清是警告还是审视。
宋文然一脑袋问号,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白阳羽。
保姆阿姨准备好了一桌子菜。
白崇习惯性地问温文耀:“要喝点酒吗?”
温文耀坐在白崇左侧,说:“晚上回去要开车。”
白崇对他说:“喝了酒就住这儿吧,楼上阳羽的房间还留着的。”
温文耀向来不好拒绝白崇,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倒是宋文然开口说道:“不要让我哥喝太多。”
白崇抬眼看他,“所以我可以随便喝是不是?”
宋文然连忙道:“您当然也不可以,大家都少喝一点。”
温文耀偷偷看了白崇一眼,突然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们的对话听起来很正常,可是温文耀就是从中听出了一点点醋意还有一点点肉麻。
现在已经是深秋了,白子期回去学校继续住校读书,文倩已经从幼儿园升进了小学,成为了一名小学生。
宋文然在背心外面加了一件外套,坐在白崇旁边,虽然是寸头,不过神情温和,看起来丝毫不显凶悍。
温文耀主动拿了酒瓶来倒酒,他问宋文然:“你泰拳馆现在怎么样了?”
宋文然说:“最近还不错。”
整个泰拳教室已经渐渐走上了正轨,宋文然又请了两个教练,不过他的课程依然是所有教练里面最受欢迎的。很多年轻女孩子都是冲他去的,下了班还来报了泰拳的课程,从七点一直练到九点结束。每周二和周四晚上都是宋文然上课,周末宋文然休息的时候比较多,因为他要陪文倩。
白崇接过温文耀递来的酒杯,说:“他没有正经想做生意,就是自己想要打拳,办了个班找人陪着自己玩。”
宋文然否认道:“没有的事,我很认真的。”
白崇笑笑,对温文耀说道:“你的投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本。”
温文耀无所谓地说:“有老师您给他兜着,反正我不怕。”
白崇闻言,畅快地笑了起来。
白阳羽坐在一边默默吃菜,一般来说只要白崇没有问题问他,在这些场合他都会尽量保持安静。
这顿饭吃到一半时,白崇放下筷子对温文耀说:“其实今天叫你们回来吃饭,是你弟弟有话想要和你说,为了这件事情,他已经纠结了好几天了。”
温文耀于是朝宋文然看去,他有些奇怪,有什么话是宋文然不好对他开口,反而要白崇先来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