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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电竞(1)(1 / 1)

“白衣,放学去五黑去不去啊?”

小课间教室里趴了一片,也有人小声说话,白衣昨晚打排位打到很晚才谁,这会儿没什么精神,正趴在桌上睡觉。

听到旁边的人叫他,他微微抬眼,“不去。”

“去吧,我们跟隔壁三中约了比赛,早就看他们不爽了,要不是最近查得严,高低跟他们打一架。”

他们跟三中有几个人互看不顺眼很长时间了,但是最近抓风纪抓得很严,他们也不敢顶风作案,怕被请家长。

迂回之下,他们选择了跟对面约打五排,白衣是一中众所周知的打游戏打得好的,还有职业战队的人来找过他,但他拒绝了。

要是有这么个大腿在,今晚他们的比赛就又能多几分胜算。

白衣深吸一口气,拿自家好朋友没办法,“行行行,我去。”

恶即斩拍拍他的背,“好兄弟,那你再睡会儿。”

晚自习结束已经是九点多了,白衣坐车回到家里,开灯以后果然还是空荡荡的,父母不知道又去哪儿忙碌去了。

他对这样的状态早就习以为常,丢下书包点了个夜宵外卖,这才掏出手机打开王者荣耀。

刚上线恶即斩就邀请他组队,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了,恶即斩在团队语音哀嚎:“你总算是上线了!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他妈什么时候鸽过你们,赶紧的。”

对面的人也已经到齐了,双方拉了一个小房间开始bp,对面一看白衣在,上来就很针对地ban了他的曜和猪八戒。

“哟呵,对面很尊重你啊白衣,你选什么?我们帮你选。”

玩不到喜欢的英雄,白衣有些烦躁,不知道是不是跟最近发情期快到了有关,他“啧”了一声,“李白吧。”

选好英雄进去,白衣的李白红开以后直接去反蓝,辅助和射手也很给力,及时跟上,白衣直接双杀开局。

以前的李白都被说伤害刮痧,但现在的李白伤害那就是刮骨了,白衣把节奏带得飞起,不到十五分钟就推平了对面的高地,直接结束比赛。

赢了比赛大家都开心,嚷嚷着还要再排几把,白衣有些燥得慌,就说自己还有事情先下了,然后直接退出了游戏,他仰躺在沙发上想了想,给班主任发消息请了个假。

他还有几个月才成年,所以发情期并不像成年oga那么难受,基本上打了抑制剂就能平安度过,所以这会儿他也并不见慌乱。

白衣本来是想直接睡觉的,但是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毫无睡意,他只好起床靠在床头,拿过手机打开游戏。

刚登陆,就有弹窗提示星辰-流年开播了,他又拿过一旁的平板打开直播app找到流年的直播间,外放着开始排位。

“嗯,最近没比赛,所以开直播补一下时长,随便玩玩了。”

【那可惜了,今年看不见流年到年底补时长直播刷牙吃饭了。】

弹幕一片一片地滚过去,白衣都看不清流年那张脸了,他把弹幕开成简洁模式,然后进入了排队序列。

这个点儿打巅峰赛正好,很快就排进去了,与此同时流年的直播间里也传来了排进队列的声音,白衣心头一跳,开始祈祷两人能够排到一起。

“哟呵,有人打中路了啊,那我这把补位打辅助吧。”流年一只手拿着手机靠在电竞椅上,神色之间有些漫不经心。

白衣看了一眼屏幕,英雄预选和自己这边显示的一模一样,他连忙狂点自己玩发育路,但是他的队友无视了他的请求,直接秒锁马可波罗。

那一瞬间白衣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是又没办法,巅峰赛的分不能掉,他只能老老实实选了曜。

流年最后锁了个瑶。

马瑶确实是个经典组合,看到这个选择的时候白衣就在想自己是彻底没机会了,好不容易排到流年一次,结果还不能一起打。

bp完毕进入游戏,流年操作着瑶往中路去,自家中单玩了沈梦溪,清线能力还是很强的,流年帮他把线清得差不多以后就去探查了一眼对方有没有打蓝。

然而就是看的这一眼,沈梦溪出事了。

他抢到2级以后有些膨胀,直接冲对方中辅脸上输出,然后送出了一血。

原本只是他冲动之下掉点,但是这人心态似乎不太行,当即就开始点流年的头像。

【巅峰召唤师3】:你就一定要去看一眼对方打没打蓝?刚刚你不走我能双杀了,会不会玩啊?

白衣看到这人说话皱起了眉头,原本想说点什么,但是流年根本就没打算理会他,只是简单跟观众说明了一下刚刚的辅助思路,然后就往下路去了。

对方辅助是鬼谷子,跑线很快,自己要是不尽快转线去帮马可,他们只怕是会更难打。

然而大家还是高估了沈梦溪的心态,他2级掉点以后就开始摆烂,明明是一个偏游走的英雄,硬生生被他玩成了地缚灵,中路iss了也不打信号,全靠其他路自己多防备。

但是还是那句话,鬼谷子跑线太快了,他带着打野闪现开团,没几波马可也被抓废了。

【巅峰召唤师1】:瑶瑶先别跟我了吧,打野现在发育比较好,你跟着他想办法单抓一下对面,我自己苟一会儿。

流年也不犹豫,直接就去找曜了,看到瑶附身在自己头顶那一刻,白衣的内心一下子就雀跃起来。

这一把虽然沈梦溪在犯罪,但是白衣的发育确实还不错,有了辅助跟着他他也打得更顺了。

刷完新一轮的野怪,白衣带着头顶的瑶瑶去到下路草丛,对面射手是鲁班,主打的就是一个好抓,这会儿鬼谷子带着打野去上路搞事情了,这鲁班仗着马可发育不好,那叫一个嚣张,直接把线压过了河道。

曜冲出去的一瞬间,瑶非常上道地一个一技能推到了鲁班,紧接着开启二技能帮忙打伤害,马可顺势跟上喝汤。

如此这般三波以后,马可总算是发育起来了,虽然沈梦溪还在到处带节奏企图带崩这一局,但是大家已经不受他影响了。

白衣带着瑶把中线吃了以后看了一眼小地图,果断入侵对面蓝区,蓝buff还剩丝血的时候他突然不动了,就等着瑶把蓝buff打掉。

流年也没有扭捏,当场收下蓝buff然后重新骑到白衣头上。

【巅峰召唤师5】:谢了,兄弟。

白衣抿了抿唇,本来不想回答,但是想着他这会儿正开着直播呢,还是开麦说了句不客气。

【草草草,我恋爱了,谁懂啊姐妹们,这个曜曜的声音也太好听了吧?】

【而且还是个大国标!还会给辅助打蓝!爱了爱了!】

【流年打完跟他双排啊!想看看到底是谁!】

流年看到以后轻笑:“好啊,待会儿打完出去拉他,不过他来不来就看他自己了,我不会主动邀请他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白衣一个手抖,差点把惩戒给交了,还好他很快稳定住了心神。

最终这把游戏还是赢了,白衣刚退出队伍就接到了流年的组队邀请,他毫不犹豫点了同意。

【啊啊啊啊啊!他居然真的来了!】

“拉你双排,你不介意吧?”

“咳。”白衣轻咳一声,有点紧张,“不介意。”

他本来想直接说流年打中路就可以,但是又不太好意思暴露自己是他粉丝这件事情,只能说到:“我玩打野或者上单,你,你玩什么都行。”

双排就不能打巅峰赛了,两人开了一把排位,由于分段比较高,排队时间也长了一些。

“对了,我开着直播,你不介意吧?”

刚刚打完巅峰赛结算的时候就已经显示了流年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会儿他才问了白衣这么一句。

白衣听到这样的问话心跳都快了几分,连忙说到:“不介意。”

说话间两人排进了队列,刚点进去白衣就迫不及待地点了要玩打野,还说给三楼中单。

队友将信将疑,白衣疯狂发自己的战绩,队友决定让出位置等待带飞。

这个时候四楼发话了:“你说带飞就能带飞?我也要玩中单。”

白衣有些烦躁,流年正准备说没关系,他玩什么都可以,白衣说到:“我打野三楼中单,要是不能带飞我送你皮肤,你自己选一个。”

【不知道为啥,我悄咪咪嗑到了。】

【谁懂啊,一定要让流年玩到中单,这大概就是爱吧。】

流年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弹幕,然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游戏上。四楼被一张皮肤堵住了嘴,流年成功拿到中单。

白衣选的打野是曜,流年选了貂蝉。

进入到游戏读取界面时,白衣角色框左上角那个大大的国标闪瞎了直播间观众的双眼。

【我靠!大国标!爱了爱了。】

【我突然对这个人有印象了,他常年巅峰赛前十,我记得有好几个大国标的,听说有职业战队找他来着,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打职业。】

看到他的国标流年也有些意外,他只是顺应观众的意思拉个人上车,没想到拉上来个高手。

流年已经很久不打貂蝉了,但是还是有个金标的,有他俩的战力威慑,队友们都安静了不少。

“辅助是个演子,你中路小心一些,我刷完野过来帮你抓。”

一开场辅助就操作着他的孙膑往对方野区钻,明显是既不打算帮中路也不打算帮下路。白衣有自己的刷野思路,对方野辅前期强势,他并不打算去入侵。

孙膑在对方的野区送了一血,流年在中路有惊无险地吃完程办事,白衣没有多说什么,应下这件事以后就出去了。

“你可以再逛逛,跟一队的队员们接触一下,毕竟以后就是队友了。”领队交代完这话就先走了,紧接着流年就从旁边的房间出来了。

“提前欢迎你了。”

“谢谢。”近距离见到仰慕且喜欢的人,白衣的心里紧张极了,乖乖跟在流年身后参观着基地。

这次参观就要仔细多了,连队员的宿舍都参观了,从宿舍区域出来以后流年才说到:“上次你没什么大事吧?”

“没事,但是还是谢谢你送我去医院,不然我可能就真的有事了。”

“小事。这几天大家都准备放假回去了,不然应该请你出去吃顿饭好好熟悉一下的。”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白衣急着回去联系父母说签合同的事情,没有逛多久就往外走了,等他走到门口才发现流年也跟出来了。

“我闲着没事,送你回去。”

理智告诉白衣应该拒绝,但是面对着流年这张脸他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乖乖跟着流年去了停车场,坐上他的车往家里走。

“好了,上去吧,关于你学习的事情,我也会去跟领队沟通的,保证不会耽误你的学业。”

白衣点点头,“那就先谢谢你了。”

他点头的时候露出了白皙的后脖颈,流年看到那一抹白皙的肌肤,想起之前闻到的柠檬香,突然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好在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目送白衣上楼。

“呼……”流年仰头靠在座椅靠背上,刚刚看到的那白皙的后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因为之前就跟父母商量好了,所以签合同的事情也进行得很顺利,商量好关于学业的问题以后,白衣正式搬进了战队基地参加训练。

这会儿正值转会期,许多战队都还没有官宣最终的阵容,所以约不到训练赛,队员们都在度假。

白衣和新来的射手拍了定妆照以后战队就发了微博官宣两位选手入队,原来的射手和打野状态不佳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官宣新队员加入的时候,粉丝们也没有太意外。

临近春季赛开赛的时候,白衣的学校也开学了,虽然之前他的父母跟校方沟通过了,但他每周还是要抽出时间去学校上几节课的。

临近高考,整个班的氛围都变得很紧绷,偏偏白衣看起来很放松,班上的同学知道他去打职业不用上课都羡慕不已。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们每天只用上课,我上完课还得去打训练赛。”

春季赛白衣上场的频率并不是很高,毕竟还得准备高考的事情,这天他下课的时候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儿子,这两天爸爸妈妈有点忙,过两天再回来给你补过生日,你在战队里要乖乖的。”

虽然白衣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过生日,但他原以为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父母会回来陪他的,没想到得来的还是迟到的补偿。

他情绪有些低落地回到基地,打开训练室的门却发现静悄悄的,甚至没有开灯,他心里有些奇怪,可是今天也没通知说不训练了啊。

带着这样的想法,白衣伸手摸到了开关,把训练室的灯全部打开了,视线恢复的一瞬间,他看清了训练室内的情景。

训练室的正中间原本是教练的桌子,这会儿被清空了,桌上摆了一个大大的蛋糕,众人就围在桌子旁边,灯光亮起的时候大家开始给他唱生日歌。

一首生日歌唱完,白衣被拉到桌前。

“今天你就正式成年了,快许个愿吹蜡烛了。”

白衣原本因为没有父母陪着过生日的心此刻被填得满满当当,他来到这个战队才几个月,大家却会认真地为他准备生日惊喜。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许了心愿然后吹熄蜡烛。

这一晚大家都很放松,白衣也很开心,他已经好久没有过过这么快乐的生日了。在领队的允许下,大家今晚都喝了点酒。

白衣的父母平时虽然不在家里,但是对他的管教还是挺严的,再加上他父母的酒量都一般般,所以白衣自己的酒量也不好。

今晚只是喝了一瓶啤酒而已,他就已经晕乎乎的了。

白衣来到战队以后是跟打野住一间房的,但是今天打野要回家去住,明儿得去医院做理疗,流年怕他醉了没人照顾,就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作为星辰的王牌选手兼队长,流年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的。

流年原以为白衣喝醉以后会挺老实的,没想到他是个喝醉以后就发疯的主儿,这会儿流年靠在床头看着白衣鬼哭狼嚎,只能庆幸房间的隔音挺好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躺下睡觉了。”转眼就过了十二点,流年眼见着白衣还不知疲倦,索性上前去抓住他,想让他躺下睡觉。

只是靠近了他才发现,白衣在酒精的作用下无意识地释放出了些许信息素,淡淡的柠檬香萦绕在他的周身。

这样若隐若现的香气令流年的喉咙一紧,抓着白衣肩膀的手都不自觉地用力了几分。

“你也要来跟我一起玩么?”白衣浑然不觉自己现在有多危险,还反手抓住了流年要他跟自己一起玩。

流年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然后一把将白衣按在床上,眼神幽暗地看着他,开口时声音沙哑,“时间不早了,睡觉!”

白衣被吓了一跳,虽然还迷糊着,但还是老老实实躺下睡了。

半夜,流年被勾人的柠檬香叫醒,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白衣的脸都已经红了,一路红到脖子根,信息素的味道争先恐后地从他颈后的腺体散发出来,充斥着整个卧室。

白衣的发情热来得毫无预兆,这会儿的流年理智尚存,他起身就打算去拿手机给领队打电话,然后再叫救护车过来把人送到医院去。

然而还不等他摸到自己的手机,一双手就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白衣似乎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这会儿在酒精和发情热的双重作用下,白衣贴着他的腿侧哼哼唧唧。

“我不要去医院,你帮帮我。”

白衣身上的热度透过裤子单薄的布料传到流年的肌理之间,他说话时声线都有些发涩了,他垂眸看着白衣露出来的后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我知道,我说,我不想去医院,我想让你帮帮我。”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完这话,流年双手卡住白衣的腋下将人托起来抱在怀里,随后将脸埋在了白衣的颈间,轻轻嗅着他的腺体,流年只感觉自己的犬齿都在发痒。

他想要刺破白衣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白衣的体内,和白衣的信息素融合在一起。

白衣这会儿燥热难耐,他身子软下几分,然后侧头去找流年的脸颊,找他的唇,两人很快就吻到一块儿,难舍难分。

唇舌交缠时暧昧的水声充斥着两人的鼓膜,流年的眼睛都红了,但是他还能够勉强保持自己的理智。

虽然白衣说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是醉鬼的话最不可信了,他不能事事都依着白衣。

给他留下一个临时标记,明天再好好跟他说说这件事才是最好的办法。

想到这里,流年结束了这个吻,他将白衣禁锢在怀里,最后吻了吻白衣的腺体。

敏感的地方被人吻住,白衣突然就不动了,流年咬住白衣后颈的皮肉,最后犬齿刺破肌肤,信息素通过腺体缓缓注入。

起初白衣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流年按住动弹不得,临时标记的过程并不长,但是等到标记结束的时候,白衣的眼尾都红了。

流年放开他,他立马软倒在流年的怀里轻喘着,流年咽了口口水,然后把白衣抱着放在另一半床上,自己也钻进被窝释放出信息素安抚白衣,不多时两人就一起沉沉睡去了。

白衣醒过来的时候先是看到了熟悉的天花板,随后感觉到头疼。

比他头更疼的是他的后颈,他捂着后颈起身,这才发现房间里的摆设跟他房间不一样,他环视一圈看到了搭在椅背上的,印着流年名字的队服。

那一瞬间他倒吸一口凉气,手指触碰到后颈上的伤口,回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情。

他怎么能说出那种话,做出那种事情啊!白衣懊悔万分地捂住自己的头,闻到床褥间属于流年信息素的味道时又清醒过来。

这会儿流年不在,他得赶紧回自己房间去才行,他慌张下床找到自己掉在床尾的衣服套上后往门口跑去,刚打开门就看到流年拎着两个打包盒站在门口。

有那么一瞬间,白衣觉得自己像是个拔屌无情的渣o,跟人家一夜情以后只想跑路,但人家还会给他买早餐。

流年没想太多,他看到白衣光着脚时下意识皱眉,白衣看到他这表情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别动。”流年叫住他,然后上前把保温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随后把人抱起来放在椅子上。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白衣有些脸红,流年把吃的拿过来打开,“天气还没到很暖和的时候,不要光脚走,先吃早饭再回去换衣服。”

“哦。”白衣老老实实吃东西,但是后颈的疼痛一直在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偷偷看了一眼流年,不期然对上对方的目光,立马触电般收回自己的目光。

流年见状叹了口气,“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咳……”白衣咽下嘴里的东西,然后指了指自己后颈的腺体,“这个标记,是你给的么?”

“你都在我的床上躺着了,不是我还能是谁?还是说……”流年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你希望是谁?”

“没,没谁。”白衣慌张地收回目光,只觉得颈后的腺体都在微微发烫,“我以前喝酒不会这样的,昨晚是意外,但是还是谢谢你。”

“都是队友,举手之劳。不过,你以后要是一个人在外面的话,就不要再喝酒了,免得再发生昨晚那样的事情。”

“不会了!我会注意安全的!”

白衣的模样过于可爱,流年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很温柔的一个动作,白衣心跳如擂鼓,后面都没敢再抬起头来。

吃过早饭白衣就要回自己房间换衣服了,这会儿队友们都还没起床,再晚点被队友看到了就解释不清了。

午后训练赛,坐在白衣左边的上单小叮当突然皱了皱鼻子,嗅了两下,然后朝着白衣这边侧了一下,他看向自家打野,“你身上怎么有流年信息素的味道?”

“我……”白衣突然有点慌,他偷偷看了一眼右手边的流年,然后说到:“有么?应该是流年哥身上的信息素飘过来了吧。”

小叮当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流年,“是么?”

“是是是,房间拉起来了,再说小话当心教练骂你。”白衣催促他把注意力放游戏上,看到对方重新看手机,不再纠结信息素的事情,他才松了口气。

前段时间老ad的手伤彻底复发,无法再上场比赛,现在已经去做手术去了,等到他康复归来会留在队里做副教练。这样一来,所有的压力就都压在了新ad橘猫身上。

橘猫的打法比较激进,小宝习惯了跟老ad搭档时保守的打法,两人一时有些配合不来。比如刚刚的训练赛,虽然最终还是赢了,但是这场训练赛他们打得并不轻松。

“这里你要是跟上我能全杀了,你为什么不跟上呢?我们技能都在的,对面打野又不在,你在怂什么?”

复盘的时候,橘猫臭着一张脸看着小宝,伸手指着大屏幕,上面正好是橘猫上前一打二,小宝在后面没跟上的画面。

小宝正准备反驳,教练开口打断他的话头,“好了,我知道你们俩之前配合比较少,打成这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接下来你们都给我双排,只要不训练就双排,我到时候会检查,好好练一练你们的配合。”

这下两人是彻底熄火了,教练平日里虽然好说话,但是在面对比赛的事情时就很严肃了,每人敢忤逆他。

复盘结束就该吃晚饭了,刚走出会议室白衣就被领队红美铃叫住了,“你已经成年了,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也给你谈了直播合同,后天下午你们没有训练赛,你到时候开下直播,我已经跟某鱼说好了,到时候帮你引流。”

看别人直播白衣倒是看了不少,但是自己直播这还是头一回,他下意识就问红美铃直播要播些什么,红美铃说到:“就播你打游戏就行,单排双排都行。”

“好,我知道了。”

大家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桌上的饭菜一会儿没看就吃得差不多了,白衣走到桌旁坐下的时候,流年推了个堆满菜的碗过来,“提前给你留的。”

“谢谢。”白衣闷头扒饭,流年看着他的眼神柔和几分,“刚刚领队叫你去是说直播的事情吧?”

“你怎么知道?”白衣吃饭的间隙抬起头,咽下东西才把刚刚红美铃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你可以找我们双排,之前橘猫第一次开直播就是跟小宝双排的,不过他不一样,他之前就小有名气了,你之前没有开过直播,又是新人入圈,单排的话就算有平台帮你引流你的直播效果估计也不会太好。”

白衣听完心念一动,他入队之前就跟流年双排过很久,入队以后为了磨合也跟大家双排过,星辰是主打中路的,上野联动次数较少,小宝和橘猫最近都要绑定双排,这样一来……他看看流年。

“那我可以邀请你跟我双排么?”

“可以,没有训练的话我也没什么事。”

流年答应得很干脆,白衣的内心也升腾起许多的欣喜,两人商量好那天开小号双排打排位,然后流年就先回训练室去了。

直播当天,工作人员帮白衣调试好直播设备后就先走了,因为俱乐部这边提前放了预告,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在直播间蹲着了。

虽然已经上场打过比赛,但是白衣还是有一点不太适应面对镜头,摄像头打开的一瞬间弹幕就炸了,满弹幕都是“来了来了”,“啊啊啊崽崽好嫩好可爱”,“可爱弟弟姐姐贴贴”之类的话。

白衣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然后跟大家打招呼,“今天是跟我们的中路双排打排位,等我拉一下他。”

白衣上线以后才想起没有加流年的小号,他转头看向身边,“流年哥,你的小号名字是什么?我先加你好友。”

【呜呜呜呜,居然还能看到中野双排,这是我的福报!】

【谁懂啊,白衣还没进队的时候我就看他俩双排了。但他进队以后流年开直播就没跟他双排过。】

【妈妈!我嗑的cp又发糖了!】

有流年这个联盟人气选手在,白衣的首次直播效果特别好,后半段他自己也放开了,不像一开始那么拘谨,观众们也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

这场直播持续了三个多小时,结束的时候大家还有些不舍得,都叫白衣多直播,别跟队里的哥哥们学坏了,白衣连声应下,然后跟大家道别下播。

坐的时间太久了,两人一起去外面的露台休息透气,流年注意到白衣的后颈贴了个腺体贴,他想伸手去摸一下,但还是忍住了。

“你……伤口愈合了么?”

白衣不明所以地看向身边的人,接触到他的目光以后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耳朵一下子就红了,然后点点头,“已经愈合了,这种伤又不会持续太久。”

“那就好,不过你最好是让领队带你去一趟医院,要是比赛之前出现这样的情况就麻烦了。”

听到这话,白衣的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他也清楚,流年并不知道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他只是站在一个前辈,队友的角度为他和队伍着想,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白衣还是让红美铃带自己去了一趟医院,现在打职业的选手ao都有,所以医院这边有比较特殊的抑制剂,可以避免打比赛的时候出现什么突发情况。

但这抑制剂也不是人人都能用的,白衣去了以后先是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医生对他们摇摇头,“这种抑制剂他用不了,他体质有些特殊,用这样的抑制剂的话可能会有很大的副作用。”

这下红美铃急了,“那他这样的要怎么办?”

“提前找一个伴侣,或者是在每一场比赛之前都打一针抑制剂,不过你们也知道,抑制剂打多了会产生抗性。”

医生说完还露出一个笑容,“他现在已经成年了,找一个伴侣是最合适的方法。”

这下轮到红美铃尴尬了,他上哪儿去给白衣找伴侣去,而且这事儿怎么也得是白衣的父母来做决定的,哪儿能让他们帮白衣决定这些事情。

白衣看出了他的为难,主动跟医生道谢后拉着红美铃离开了医院,“没关系的,我就比赛前打抑制剂就可以了嘛,等到抑制剂不生效了再说。”

他扭头看着车窗外,“我要是没来打职业,我父母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也是催着我找一个伴侣的,所以你们不用觉得纠结,只要别因为这个事情就辞退我,不让我打比赛了就行。”

“这你放心,我们也不是什么没有人性的俱乐部,而且也不一定就完全没有别的办法啊,我回头跟老板还有经理商量看看,说不定就有别的方法了,你也放宽心。”

流年一直关注着白衣这件事情,他们俩回去后流年就找到了红美铃询问今天去医院的情况,红美铃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这件事我会跟经理好好商量一下,你也不要跟别人说,正常训练就行。”

回到训练室,流年一眼就看到白衣坐在电脑前做基础训练,只是训练效果很差,明显是有心事。

他原本想去叫白衣双排,想了想还是作罢,让他自己调节一下。

第二天白衣的状态就恢复了,训练赛的状态甚至比之前还好,复盘的时候教练都没有挑他的刺。

白衣生日过后一个星期,流年发现他身上已经没有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了,只有淡淡的柠檬香,他心里清楚,那是他的临时标记失效了。

想起之前红美铃说过的话,流年就觉得自己的齿根有些发痒,尤其是看到白衣对着别人笑得阳光开朗时,他那种想把人据为己有的想法就愈发强烈。

意识到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时,流年还不觉得是因为喜欢,他更多的是觉得自己是因为之前标记过白衣,对他有一种无形的占有欲在作祟。

他很好地隐藏着自己的这份占有欲,他怕自己吓到白衣。

星辰的春季赛赛程很顺利,因为要参加高考,所以白衣春季赛上场的次数不算太多,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打训练赛保持竞技状态。

每次白衣抽空直播,流年都会有意无意地暗示他可以双排,然后白衣顺势邀请他一起,长此以往下来,流年的粉丝都快住在白衣的直播间里了。

这天是在星辰的主场打比赛,不用出远门,教练组商量一番过后决定让白衣上场。白衣的表现也很亮眼更是在比赛中斩获四杀拿下vp。

比赛结束大家一起出去聚餐,吃到一半流年出门接电话,等打完电话回包间的时候,他看到自家的射辅在露台拐角的角落里拥吻。

看到这一幕,流年不禁想起两个多月前这两个人因为训练赛配合不好剑拔弩张的样子。所以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呢?

流年回想了一下,没发觉这两个人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有教练强迫他们两个人双排。

就在他想得出神的时候,角落里那两个人已经亲热完了,橘猫不知道去哪儿了,小宝走到他面前,“发什么呆呢?”

流年回过神来看着他,“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没多久,也就一个多星期吧。”小宝掏出一根烟来点上,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然后看向流年,“有心事?抽一根聊聊?”

流年没有拒绝,两人走到露台上,流年点了烟以后并没有抽,香烟夹在他修长的指尖,燃起的烟雾随着晚风飘散。

“我倒是没想到你们两个人能走到一块儿。”

“他本心不坏,就是有点急躁,星辰之前的成绩太好了,他怕自己打不好让粉丝们失望,压力大了些。”

小宝看着城市中的万家灯火,“跟他双排这么久我也算是摸清他的心思了,他也跟我道了歉,这孤a寡o的,天天凑一块儿形影不离的,发生点啥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还是流年第一次听小宝说这么多关于自己新ad的事情,当初他是跟上一任ad一起进队的,大家都以为换了新的ad以后他会是最不适应的那一个,但没想到他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你好歹是队长,也多关心关心队里的小打野吧,之前他又要打比赛又要兼顾学习,压力比橘猫大多了。”

这一点流年不是没有想过,他不止一次半夜起床还看到白衣在打排位训练了,很多时候他都怕白衣那天就累倒了。

但是白衣一直都保持着他的活力。

“等等,你不会……”小宝说完以后流年好半天都没接茬,他一转头就看到流年的神色温柔中带着心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你喜欢白衣?”

流年心念一动,没有否认。

这下轮到小宝惊讶了,“他才刚成年!你也太禽兽了吧?什么时候看上他的?”

流年有些无奈,把自己是怎么跟白衣认识的都跟小宝说了一遍,小宝听完了然,“怪不得那天看你火急火燎的抓着车钥匙就出去了,原来是去找他,你也真够柳下惠的,这都没把他拿下。”

“他是未成年。”流年的神情更无奈了,“而且我当时跟他只是网友关系,这种事情太出格了。”

“那现在呢?喜欢你还不去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他虽然初上赛场,但是表现很亮眼,现在已经有很多粉丝了,听说青训队那边也有几个alpha臭小子暗恋他,他们年龄相近聊天都没什么代沟。”

小宝摁灭了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哪天喜欢的人跟别人跑了,有的你哭的。”

说完这话小宝就先回包间去了,流年就着快要燃尽的香烟吸了一口,长舒一口气以后也摁灭烟头回包间去了。

一般比赛日中午大家都不会吃太多,以免影响比赛,这会儿都快到十点钟了,大家来的时候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时半会儿的根本吃不饱。

流年就坐在白衣身边,他看着对方一边吃东西一边跟大家闲聊,自己也不自觉地笑了,好在这会儿大家都很高兴,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吃完饭回到基地也没有复盘或者训练,大家各自回去洗漱后就休息了。流年心里装着事儿睡不着,靠在床头刷微博,自从他和白衣频繁双排,粉丝们就给他俩建了个cp超话,他现在就在看这个cp超话。

他正准备点开一个混剪视频看看,通知栏突然弹出白衣开播的消息,他愣了一下,然后打开直播软件开小号进了白衣的直播间。

看背景是在训练室里,周围的灯都关了,只有他这块的灯是开着的,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的白,等排位的间隙,他拿起饮料喝了一口,又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一个简单的动作,流年发现自己看硬了。

这一局打得并不顺畅,上单心态很差,下路操作变形,唯一的中单还不是团战英雄,打着打着上单还跟中单吵起来了。

“啧……”白衣有些烦躁,透过他的神情流年可以看出他已经很不耐烦了,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已经开骂了,但现在不行,他是职业选手,还开着直播,要是这会儿骂人了会被罚款,严重的话还会被禁赛。

他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所以他只能尽力去抓机会,说服辅助跟他,但是自家队友不团结,怎么打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最后这局排位还是输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局仿佛打开了一个什么开关,白衣打了个五连跪,大半夜闲着没事儿的人多了去了,这会儿看他连跪就开始带节奏。

流年看到乌烟瘴气的弹幕紧紧皱眉,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号是白衣直播间的房管,他直接上号帮忙封号。

白衣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因为连跪带来的那点阴霾也在瞬间消失无踪,“流年哥还没睡觉?”

弹幕早就因为流年封号的事情嗑疯了,这会儿流年也没藏着掖着,反倒是劝白衣赶紧睡。

“好,这就睡了。”

紧接着白衣就真的下播了,流年打开门听着楼下的动静,等到白衣上楼来的时候就看到流年守在楼梯口。

“跟我来,有点事想跟你说。”流年开口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刚刚看直播的时候他就一直硬着,好不容易欲望压下去了些,这会儿看到白衣,那股子邪火又上来了。

今晚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说明白了,不然肯定睡不着,流年这样想着,拉着白衣就进了他的房间。

这是白衣第二次进流年的房间,和之前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只是椅背上的队服变成了夏装。

“流年哥找我什么事?”

“你知道橘猫和小宝在一起了么?”流年想了很久该怎么开口,最终还是觉得有话直说最好,所以他先把自家射辅的事情拿出来问白衣了。

流年原以为白衣会说不知道的,但没想到对方的神情并没有太意外,反倒是看向他,“哥你现在才知道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平时观察出来的啊,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就算是小心翼翼地藏着,也总有藏不住的一天,更何况他们俩根本就没想藏着。”

白衣说完这话,想起自己对流年的那点心思,他也很没有自信,不知道自己能够藏到什么时候。

“那你呢?接触了联盟里这么多的选手,有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打了白衣一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流年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摸不准流年问他这个问题有什么用意,难道流年喜欢他?心里有了这样的猜想,他偷偷去观察流年的神色,却只见对方神色平平地看着他,让人看不出他内心所想。

白衣有些挫败,好像从他认识流年开始就是这样,只要是流年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他的嘴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根本就撬不出半个字来。

这样的认知让白衣有些烦躁,打开拎上来的饮料狠狠喝了一口。

“还有么?我也有点口渴。”流年看他喝了满嘴的饮料,双颊都鼓起来了,心念微动,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白衣眨眨眼,朝他晃晃手里的易拉罐,又摇摇头表示没有了,紧接着他就起身打算下楼去帮流年拿一罐。

好不容易才把人骗进屋,流年哪里会让人轻易跑了,他一把抓住白衣细瘦的手腕把人拉进怀里。

“当啷——”是易拉罐落地的声音,白衣唇上附上一片柔软,紧接着他的唇舌被人撬开,流年柔软的舌探进他口中,卷走了他还没有咽下去的饮料。

这个吻并没有浅尝辄止,流年紧紧扣住白衣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直吻得白衣感觉自己的腺体都在微微发烫才被人放过了。

“不用下楼去拿,这样就够了。”流年双眸深邃地盯着白衣,“如果你还没有喜欢的人,可不可以考虑考虑我?”

“额……啊?”白衣刚从那个缠绵悱恻的吻里回过神来,流年又给了他一记重击,砸得他晕头转向,“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你如果还没有喜欢的alpha,可不可以考虑考虑我?”

白衣做梦也没想到流年有一天会向自己告白,他一直以为他的这份暗恋要持续到他退役,然后看着流年跟别的oga在一起。

但是现在他向自己告白了。

“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啊?我只是一个新人,我甚至还在上学,我什么都没有。”

“白衣,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流年的额头抵着他的,双眸里是能够溺死人的温柔,“你只需要回答我,要不要一下答应我的告白?”

“其实……”都到这一步了,白衣也知道了对方的心意,他觉得自己也可以把自己的心意展露在对方面前,“我一直都喜欢你。”

这下轮到流年惊讶了,他伸手扣住白衣的腰,“一直都喜欢我?从什么时候?我们第一次双排?还是更早?”

都是情窦初开,遇到这样两情相悦的情况总是格外开心,急于去确认对方对自己的心意。

“我很早就喜欢你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白衣也觉得没什么好害羞的,索性实话实说,“当初拒绝那些战队的邀请,也是因为想要来星辰,想要跟你成为队友。”

“我想离你更近一些,哪怕最终不能跟你在一起,就只是做队友我也很满足了。还好我等到了这样的机会。”

白衣捧住他的脸,“所以你问我要不要考虑,根本就不用考虑,只要你迈出那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会用尽全力奔向你。”

两人再次吻到一起。

流年想起今天早上出门之前他看到白衣在房间里给自己打抑制剂,接吻的间隙,他轻喘着对白衣说到:“以后比赛前我可以给你临时标记,你不用再自己打抑制剂了,知道了么?”

白衣迷迷糊糊地应下,流年拍拍他的后背,“洗澡睡吧。”

其实流年的欲望已经被彻底勾起来了,但是他才刚表白,这个时候就做那样的事情,他怕吓到白衣,更怕白衣会多想,怕他会以为自己是精虫上脑才会跟他告白,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馋他的身子。

两人谈恋爱以后也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主要是临近季后赛,训练赛越来越多,大家也为了能够打出好成绩认真训练,没什么时间谈情说爱。

很快就到了常规赛最后一场,春季赛星辰一路连胜,还有一支队伍也跟他们一样保持着连胜的战绩,今天的这场比赛将会决定谁是常规赛第一。

按照惯例,不管有没有到发情期,为了避免比赛出现意外,白衣都要在出门之前打一支抑制剂,他找出抑制剂的时候回想起之前流年说过的话,稍有犹豫,但还是拆开包装打算给自己打一针。

流年早就收拾好了在等白衣,他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都没动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往白衣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白衣拆包装的模样。

对方也发现他过来了,霎时间有些心虚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流年皱着眉走进去,“我之前跟你说过,我现在是你的男朋友,你可以不用自己打抑制剂,可以找我帮你。”

“我……”白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两人这段时间最亲密的动作也就是接吻了,没有再深入一步,虽然处于热恋期,但是要他直接去找流年标记他,他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算了,你先打抑制剂,等今天打完比赛,看我怎么收拾你。”

现在做临时标记也来不及了,流年只能让白衣先自己打抑制剂,其余的事情等打完比赛再说,无论如何,现在比赛才是第一位的。

这场比赛打得有些焦灼,双方你来我往一路打到决胜局,连着好几局的高强度操作,大家都有些疲惫,流年帮白衣按摩着手部,同时给大家加油打气。

最后一局,对方选了一个偏后期的阵容,星辰的教练铤而走险,选了一个纯打架的前期阵容,为的就是能够速战速决,让大家都能早点休息。

为了能够尽快打开局面建立优势,小宝帮中路抢线以后立马跟白衣还有流年一起入侵对面野区,拿了一血还刷光对面蓝区,成功打开滚雪球的开端。

流年这一把玩了上官婉儿,小宝不是跟着他就是跟着白衣四处游走,婉儿在流年的手里犹如鬼魅,对面的ad就算是躲在塔下也没用,他大招飞进去带走对方射手以后依旧可以潇洒离开。

最终这局比赛10分钟就结束了,白衣跟对方握手走完流程,刚到后台就一路小跑进了卫生间。

他站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刚刚的高强度操作导致他现在手都还在发抖,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湿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这场比赛打得太激情,导致他肾上腺素飙升,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靠……”他握紧拳抬头,镜中的自己眼尾微微发红,赛后还有抽签环节,他们不能直接离开,白衣稍稍平复了一下异样的感觉后回到了休息室。

彼时流年已经不在房间里了,他是春季赛的常规赛vp,也是季后赛抽签嘉宾之一,这会儿正在台上走流程。

看着屏幕上的流年,白衣发现自己刚刚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躁动又涌了上来。

好不容易熬到抽签结束,大家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回去了,流年拉住了白衣的手,留在最后面。

他一个用力把白衣拉到一个杂物间里,墙壁高处有一个小窗户透出模糊的光,外面是工作人员走动的脚步声,流年把人抱在怀里。

“白衣,你刚刚打完比赛的时候就不对劲,怎么了?”

闻到熟悉的薄荷香,白衣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这样的反应自然也被流年感知到了,他凑到白衣的脖颈间闻了一下,果然闻到了浓郁几分的柠檬香。

“打个比赛也能让你这么兴奋?”流年的手挑起宽松的队服裤子,手指灵活地钻进白衣的内裤中,摸到了他濡湿的后穴。

“宝贝,你这里都湿了,热热的,软软的。”流年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吻住白衣的唇,“要不要我帮帮你?”

白衣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软倒在流年的怀里任他玩弄,不多时就在流年手里发泄出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离开场馆。”流年把人抱在怀里避开工作人员走出场馆,拿出帽子和口罩给白衣和自己戴上后才在路边打车去酒店。

两人谈恋爱的事情在队里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距离季后赛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今天打得这么累,教练给了大家休息的时间。

回到酒店,流年刚带着人回到房间就把人丢到了床上,随后自己也俯身过去吻住白衣的唇。

刚刚在场馆内被挑起的情欲还没有完全散去,这会儿白衣很轻易就被挑逗得动情了,后穴做过扩张,很容易就吞下了流年的性器。

“早上出门之前我说过,要好好跟你说说你有男朋友还打抑制剂这件事情。”流年狠狠冲撞着白衣,令他唇齿间溢出稀碎的呻吟。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你有我了,可以来找我给你临时标记,不用打抑制剂?”流年轻咬着白衣的下唇,“说。”

“唔……是……”白衣微微皱着眉,下身不由自主地去迎合流年的动作,流年被他这副模样刺激到,眼尾红了几分,“那你今早为什么要偷偷打抑制剂?”

“我……哈啊……”流年一记深顶打断了白衣想说的话,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说到:“我不好意思找你……”

说话间流年也来了感觉,他按住白衣的肩膀加快冲刺的速度,“以后再让我发现你偷偷打抑制剂,你不会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说罢他低头咬住了白衣的后颈,信息素注入后颈腺体的同时也射进白衣的体内,那一瞬间白衣爽到失声,梗着身子让流年予取予求,直到临时标记结束。

流年起身抱着白衣去浴室清洗,中途又做了一次,直到后半夜两人才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番外:

“今晚老地方,不见不散。”白衣刚下课就看到这么一条消息,他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随后又压下,给对方回复了一个好。

晚上九点,白衣准时出现在国贸酒店顶楼的套房门口,他刚敲了门里面就有人开门了,流年穿着浴袍,头发还在滴水。

“进来吧。”

白衣也很自觉,进门以后就直奔浴室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流年已经吹干头发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了。

“过来。”流年朝着白衣招招手,他刚走到流年面前就被人伸手勾住腰身带进怀里,坐在流年的大腿上,对方拿过一条毛巾给白衣擦头发。

他们是在一家酒吧认识的,那天白衣和同学们去酒吧玩,流年跟朋友在那边小聚,不知怎么的,两人就看对眼了,交换了一个联系方式。

大家都是成年人,约炮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看对眼了又不想被恋爱关系束缚,有需求的时候互相解决一下。

两人保持着炮友关系已经一年多了,只是在这期间,白衣对流年生出了别样的感情。

他还在上大学,但是流年已经毕业工作了,对方是自己创业,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逢年过节的也会给白衣送一些礼物。

这么一个温柔成熟的男人,白衣想,不会有人不动心的。

就像现在,他跨坐在流年的大腿上,男人修长的手拿着毛巾轻柔地为他擦干头发,他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就伸手捧住流年的脸吻了过去。

这个举动让流年有些猝不及防,但他很快就放下毛巾,反客为主,白衣被他扣住腰身紧紧按在怀里,两人呼吸交缠,白衣能够感觉到身下的灼热。

“嗯?你提前做了扩张?”流年的手游移到白衣的后穴,触摸到那湿软的地方时有些意外,因为平时两人会在前戏上缠绵许久才进入正题,所以扩张的事情一直都是流年帮他做的。

今天他却提前做好了。流年轻喘着吮吻白衣的耳垂,“才半个月没见面,这么猴急?”

“干我。”白衣搂住流年的肩膀,下半身磨蹭着流年蓄势待发的地方,这一下就像是一滴水掉进油锅,霎时间就炸开了。

流年解开两人的浴袍,戴上安全套以后就着这个骑乘的姿势狠狠侵入白衣,素了半个月,两人都急得不行,流年快速抽送着,白衣也很疯狂地迎合他的动作。

做到一半,流年突然抱着白衣起身,直直把人按在落地窗上顶弄,玻璃冰冷的触感让白衣一激灵,尽管知道他们所处的楼层很高,不会有人什么看见,但是这样毫无遮挡的性事还是让白衣又紧张又兴奋。

“夹紧了。”流年拍拍白衣的屁股,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冲刺,另一只手抓住白衣的一只手按在落地窗上十指紧扣。

身体悬空的感觉过于刺激,加上流年的顶弄又快又很,入得深了,白衣仰头抵在落地窗上叫着慢些轻些,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夹紧了流年的腰身。

流年很快也释放出来了,白衣都能感觉到他的性器在自己的后穴中跳动。

高潮的余韵过去后,两人都有些气喘,许久不曾进行过这么激烈的性事,对于两人来说消耗都有点大。

摘掉安全套,两人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后裹着浴袍坐在客厅闲聊,无非就是说说这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白衣快要上大四了,正在为了实习的事情发愁,家里人想要他回家去实习,正好家里人可以给他安排。

但是这样一来,他就不能经常看见流年了,以后毕业了更是大概率要留在老家工作,那基本上就不会再跟眼前的人产生什么交集了。

这样的想法他不可能说给流年听,他们只是炮友关系,再无其他。流年却以为他是在因为找不到公司实习而发愁,所以想了想问他:“要不要来我公司实习?”

“恩?”白衣有些意外,虽然他的专业跟流年公司的经营类型是挺对口的,但是他跟流年是炮友关系,他去流年的公司上班,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们公司也还不错,你要是表现好呢,毕业以后也可以留下继续工作。”流年还以为白衣是看不上他的公司,又多解释了一句。

“没,不过,你为什么会提议让我去你公司实习?”

“你正好需要,我公司也正好在招人啊,我都认识你这么久了,你的能力怎么样我还是清楚的。”

白衣心想他们俩见面都是在酒店滚床单,他怎么就知道自己能力怎么样了,不过这样的话他不可能说出口,内心在家人和暗恋对象之间摇摆。

“你不愿意?”流年看出了白衣的纠结,微微皱眉。

“我家里人想让我回去实习,毕业以后也可以直接留在家那边工作,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流年直接开口打断了,“你回去了,我呢?“

白衣又懵了,他不明所以地抬眸,“我们,各自回归自己的生活不就好了?我们只是朋友不是么?”

“是,朋友。”流年都气笑了,他起身扣住白衣的下巴,“朋友会见面什么都不做,只上床,朋友会在床上把你搞得死去活来的,真有你的。”

说完流年冷冷地看了白衣一眼就换衣服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还把门摔得震天响,吓得白衣打了个哆嗦。房间里重新归于寂静以后,白衣泄气似的靠在沙发上发呆。

后来的生活好像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是又有很大的区别。

流年已经一个月没跟白衣联系过了,自从他们俩认识以后,就算是不约炮的那些日子里,两人也会保持微信联系分享各自的生活。

像现在这样一条消息都不发的属实是从来没有过的。

这天白衣熬夜做完小组作业,正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在朋友圈刷到了流年的动态。

照片里是他跟流年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酒吧,桌上已经有不少空酒瓶了,流年靠在卡座里,旁边还坐了个皮肤白皙的年轻男人。

那一瞬间白衣说不清他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浸泡在老陈醋里了,酸得他眼眶都在发热。他深吸一口气收好手机,把自己埋进被窝强迫自己睡着。

结果当然是没睡好,白衣顶着黑眼圈起床的时候把室友们都吓了一跳,大家都以为他是做小组作业熬太狠了,一个个都过意不去,帮他买饭打水。

而他满脑子都是流年和他身边那个小白脸,完全没有心思去解释什么。

这样煎熬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周五,这天白衣没课,他原本是在宿舍打游戏,一上线就发现流年也在线并且是组队中,他偷偷进去观战,发现是在跟别人双排,那个人菜的要死还选个软辅全程黏着流年。

“啧。”白衣关掉游戏在那儿吐息半天,愣是压不下那口气,他当场起身跑出宿舍,打了个车直奔流年的公司。

到了公司门口以后白衣又突然怂了,他虽然暗恋着流年,但是他们之前也只是炮友关系,现在似乎还已经闹翻了,他就这么过来怎么看都是师出无名。

他来问什么呢?问那天酒吧的人是谁?问刚刚跟流年双排的人是谁?可他又要以什么样的立场去问呢?

就在他站在门口纠结的时候,前台的小姐姐已经注意他很久了,这会儿走到他面前跟他打招呼:“你好,请问你来这边是有什么事情么?”

白衣愣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想着来都来了,那就进去见一面,把所有的话都说清楚了,是死是活也好有个痛快。

“我来找你们老板。”

白衣还以为前台要问是不是有预约呢,没想到对方只是问了他的姓名以后就直接领他进去了,一路到了流年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看着那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他的脾气又突然上来了。

凭什么,虽然只是炮友,但是至少他们在床上还是很和谐的啊,再怎么也该好聚好散吧,凭什么他在思考他们俩之间以后的关系,流年却出去勾搭小白脸?

想到这里,他气呼呼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敲了两下门以后就推门进去了,流年正在打电话,看到进来的人时先愣了一下,然后才跟电话那头的人说改天再聊,这才挂断了电话。

“怎么,终于舍得来找我了?”流年靠坐在老板椅上朝着白衣招招手,“过来。”

一个多月不见,白衣承认自己很想念眼前的男人了,虽然进来的时候满肚子都是气,但这会儿看到这张脸以后,那些气愤全都烟消云散了。

他一边为自己的不争气羞恼,一边又乖乖走过去任由对方揽着自己坐在他大腿上。

“还在生气?”

流年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说得白衣耳根子都软了,但他没有忘记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他转身看向流年,“我今天来是有话跟你说。”

“说来听听。”

“我知道,我们一开始就是因为约炮才搭上关系的,一直以来也都是维系着炮友的关系,谈情说爱看起来有些太好笑,但是我确实是喜欢上你了。”

“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回应实在是太难熬了,我甚至有些患得患失,我家里人叫我回去工作,我也想过我们俩之间要怎么办的,可是我不敢问你喜不喜欢我。”

说到这里,白衣又想起了那个男人,想起了流年的双排队友,他垂下眼眸,“所以你今天就跟我说清楚吧,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就算是不喜欢我,也好给我判个刑。”

“你憋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实话实说了?”流年微微低头抵住白衣的额头,深邃的双眸像是要把白衣吸进去,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流年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对上这样的眼神,白衣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伸手捧住流年的脸,“你……你也喜欢我?”

“我要是只把你当炮友,我就不会关心你学习怎么样生活怎么样,也不会主动邀请你来我公司工作。”

流年伸手轻轻捏着白衣的后脖颈,“我叫你来我的公司,就只是想要每天都能看见你。”

听到这样的话,白衣只觉得自己心里都被蜜塞满了,前几天被陈醋泡出来的酸气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变得甜甜的。

两人吻到一块儿,流年有些急不可耐,白衣更是一个劲儿地在他大腿上乱蹭,很快就擦枪走火了。

“去休息室。”流年就着这个姿势把白衣抱起来,还拍了拍他的屁股,“老子都素了一个多月了,今晚你就别想下床了。”

“别……你还在上班呢。”

“我是老板,我不说话他们不敢进来,只不过你可能得小点声,毕竟我也不确定这里的隔音效果好不好。”

两人进了休息室就纠缠在一块儿,衣服凌乱地丢了满地,白衣被按在床上亲吻着,身上都是流年吮吻出来的痕迹,他一边亲吻着白衣,一边从床头柜摸出润滑剂给白衣做扩张。

白衣比他更急一些,扩张才刚做好,他就开始催促着流年快些进来。

后穴被填满的时候,两人都舒服地喟叹一声,流年果然是素太久了,也不管白衣是不是能够适应,直接就开始快速抽送,久违的快感传遍白衣全身,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嘘……”流年俯身捂住白衣的嘴,“宝贝儿,小声一些,万一被外面那些人听见了,你以后可就不好意思跟他们共事了。”

白衣急促地喘息着,压抑自己不叫出声来,偏偏流年还坏极了,他放慢了抽送的速度,但是每一下都顶得又狠又深,将白衣的呻吟声顶得细碎,从他捂着白衣的手中溢出来。

流年循着记忆在白衣后穴中探索,顶过某一点时,他明显感觉白衣的身体都剧烈颤抖了一下,流年轻笑一声,在白衣耳边低声说到:“找到了。”

紧接着他开始集中攻击那一点,白衣很快就在他怀里泄了身,连带着眼尾都红了,这样一副受欺负了惹人怜爱的模样大大激起了流年的欲望,他在白衣的后穴之中横冲直撞,顶得白衣挺着身子失了声。

白衣原以为到了下班的时间点他就能休息一会儿了,没想到流年没让他休息太久,两人从公司出来以后直奔最近的酒店,流年按着白衣在床上做了整整一夜,实现了他要让白衣下不来床的诺言。

天边将明之时,流年在白衣的鬓边轻吻一下,“睡吧,以后你就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季后赛的赛程更紧凑一些,白衣高考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整个王者荣耀分部的气氛都显得有些紧绷。

好在季后赛打得也挺顺利的,转眼间就到了打总决赛的日子,今年的赛前垃圾话是集体录制的,大家阴阳怪气的能力一流,战得有来有回,直到流年放出大招。

“夺冠以后做什么?”流年坐在镜头前轻笑,“女装直播吧。”

总决赛当天这段垃圾话放出来的时候全场都沸腾了,虽然以前也有选手女装过,但是大家都知道流年是个不爱开直播的懒鬼,当初星辰夺冠了也没见他提高直播的频率,所以他这会儿说他要女装直播,大家都很期待。

能走到总决赛的队伍都不是什么容易攻克的,所以这场比赛大家也赢得格外艰难,最后推爆敌方水晶的时候白衣的手都在发抖,他不敢想象自己第一年打比赛就能够获得联赛冠军。

金色的飘带洋洋洒洒从场馆上空飘落下来,就像一场雨,庆贺着他们夺冠,大家走到舞台中央举起奖杯合影,总决赛的vp给到了流年,整场比赛也确实是他四处游走带动节奏,星辰才能够起势夺冠。

这一夜星辰的粉丝都沸腾了,去年队员状态不好,大家跌跌撞撞走进季后赛,最后也落了个一轮游的结果,春季赛队员轮换后成绩虽然好了一些,却也止步四强。

新队员上场的时候也曾因为表现不佳惹来诸多谩骂,他们也只能更加努力地训练,以求比赛能够赢得更好看一些。

如今一切的努力都有了结果,大家也总算是能够短暂地松一口气了。

白衣站在舞台中央听着大家为星辰夺冠发出的欢呼,突然眼眶就湿润了,他向来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突破重重困难站在荣誉的顶峰,还是忍不住流下激动的眼泪。

流年伸手扣住他的后腰轻轻说了一句辛苦了,大家站成一排接受采访,再次捧杯合照,这才从台上退下。刚回到休息室,流年就拉着白衣往外走去,两人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间紧紧相拥亲吻。

“要不是待会儿还有庆功宴,我现在就直接带你去酒店了。”

“急什么,经理不是说世界赛开赛之前会给我们放一个小长假么,时间多得是。”虽然在这样的情境下白衣也有些情动,但是他知道外面还有并肩作战的伙伴们在等着他们,他们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耽搁了大家的庆功宴。

夺冠后大家都高兴,领队也破例允许大家喝酒,平日里为了保持竞技状态大家是滴酒不沾,今天总算能喝点了,大家都放松了许多,只有白衣不开心了——有了上次醉酒的经历,这次流年紧紧盯着他,一口酒都不让他喝。

这下轮到白衣郁闷了,大家杯子里装的都是酒,只有他杯子里装的是雪碧,他突然就觉得桌子上的饭菜都索然无味了。

闷闷不乐吃了大半场,流年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着手机去外面接通,白衣看着流年座位上的酒杯,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拿过来一饮而尽。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酒杯放回去,流年就拿着手机回来了,一眼就看到他手里空空如也的就没,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白衣接触到他的目光,心底打了个颤,然后默默把酒杯放了回去,然后在心底为自己默哀。

大家都还在,流年给他留了几分面子,等到吃完饭大家各自回了,流年才拎着一瓶酒带着白衣往酒店去。

刚进酒店房间流年就把人按在墙壁上吻住,顺手把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空出来手扣住白衣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虽然只喝了一杯,但是白衣已经有些上头了,这会儿在流年信息素的刺激下,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

“趁我不在偷偷喝酒,嗯?”流年轻轻叼着白衣的下唇,含糊不清地说到:“就这么想要喝?”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今天大家都喝了,你不让我喝,那我就越想喝。”白衣勾着男人的脖子,声音软软的,余光里瞥见了一旁的酒瓶子,他踮起脚在人耳边说到:“所以哥哥是特意买酒来给我喝的吗?”

流年捏捏白衣腰间的软肉,他又一下子软倒在自己怀里,他弯腰勾住白衣的大腿单手把人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拿着酒往里走,坐在沙发上以后把人圈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紧不慢地开着酒瓶。

“你要是想喝,可以跟我说,我会给你买,以后不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喝酒,知道了吗?”

说话间酒瓶已经打开了,流年顺手倒了大半杯,却没有直接喂给白衣喝,而是在他的注视下自己喝了一口,随后扣住白衣的下巴吻了上去。

醇香的酒液在两人唇齿之间流淌,大部分都被他们喝下了,只有一小部分顺着两人的嘴角滴落在衣服上,浸湿一片。

酒的度数不算很高,但这大半杯酒被他俩嘴对嘴喝完的时候,白衣已经双颊酡红眼神迷离,明显是情动了。

“我还要,哥哥。”

流年眼眸暗了几分,“要什么?”

“还想要喝酒……”

“乖。”流年拍拍他的后背,后面的话淹没在交缠的唇齿之间,“我们先干点别的。”

……

白衣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身下异样的感觉以及地上两人凌乱的衣物诉说着昨晚他们有多疯狂。

昨晚也没喝多少酒,他怎么就断片了呢?白衣靠在床头抹了抹脸,正准备下床去洗漱,结果脚下一软差点跪在床边,好在流年及时赶到把人捞进怀里。

“睡醒了怎么不叫我?”

“都怪你,也不知道收着点,我腰疼。”

白衣没好气地瞪了流年一眼,惹得流年直笑,“是么?也不知道昨晚是谁一口一个哥哥快一点,哥哥我还要,这会儿翻脸不认人了?”

白衣自己都不知道他喝了酒会这么的放得开,这会儿人都要羞死了,好在流年也没有抓着他不放,带着人去洗漱以后又重新回到被窝里,“这几天都休息,睡个回笼觉。”

一个星期后,大家被领队叫回基地做夺冠直播,流年也遵守承诺女装出镜,战队给他选的衣服是西施的一套s服,白绿色的衣服配着白发也没有让流年显黑,反倒是因为精致的妆容让他看起来雌雄莫辩。

“播四个小时,播完就休息。”流年熟练地连接好自己的手机,然后打开弹幕助手,“衣服?衣服是战队选的,好看么?”

弹幕都在夸衣服好看,白衣就坐在流年身边直播,他不知道流年是不是故意的,中单女英雄那么多,外观好看的也很多,为什么他就选择了西施呢?

白衣潜意识觉得是因为流年知道他的本命英雄是曜,但是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有一说一,流年这一身打扮还真挺好看的,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看他,导致自己直播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到底在看什么呢?旁边是有个天仙坐着吗?动不动就偷看过去,你巅峰赛排进去了啊喂!】

【确实有个天仙啊,你们忘啦,他旁边坐的是流年,今天流年女装直播呢,s的还是他本命英雄的官配。】

【哦~懂了,我希望他们原地结婚,谢谢。】

【原地结婚+1】

白衣被领队提醒专心直播,他这才收回目光老老实实打巅峰赛,好不容易坚持到直播结束,流年却留下来加时了,他只能先收拾好自己的桌子然后离开训练室。

这会儿时间已经不早了,白衣上楼坐在楼梯口等着流年下播,他靠在墙边用手机打开流年的直播间看,就那么盯着他的脸出神,直到流年说要下播,他才收好手机等着人上楼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流年刚上楼梯就看到了坐在那儿的白衣,他挑挑眉,“怎么在这儿坐着?”

“怕错过了,我想好好看看。”

流年也不扭捏,上前去把人拉起来进了白衣的房间,“看吧,喜欢么?”

“喜欢。”白衣上前牵住对方的手,“为什么选了西施啊,是因为我的本命英雄是曜么?”

流年顺势搂住他的腰,“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呢?”他伸手抬起白衣的下巴,正准备吻上去,没想到白衣主动发起攻击了。

白衣抬手勾住流年的脖颈吻住他的唇,两人吻得难舍难分,情到浓时,流年准备脱掉衣服,却被白衣抓住了手腕。

“恩?”

“我想看你多穿一会儿。”

“宝贝,玩这么花呢?”流年剑眉一挑,眉眼间都是掩藏不住的笑意,“好,听你的。”

说罢他撩开裙摆,粗硬的性器直接贯穿了白衣的肉穴,白衣被人按在墙壁上顶弄,没有可以着力的地方,只能用修长的双腿紧紧圈住流年劲瘦的腰。

两人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姿势,那感觉有些奇妙,随着流年抽送的动作变得愈发重了,白衣感觉自己就像是海中的一块浮木,只能随着流年的动作飘摇,流年伏在白衣的肩头发出性感的闷哼声,白衣只感觉一阵快感袭来,他的尾椎骨都有些发麻。

高潮临近,他像一条濒死的鱼仰着头大口喘息,流年轻轻咬住他的喉结加快抽送的速度,随后在他的穴中释放出来。

流年把人抱进浴室打算先洗个澡,这一番情事结束,流年这一身衣服也被蹭得一片狼藉,基本上是不能再要了,他把人放在洗漱台上坐着,然后弯腰去浴缸前防水。

他试水温的间隙白衣已经缓过劲儿来,但是双腿还是有些发软,他晃悠悠走到流年身后伸手环住对方的腰。

“哥哥防备心怎么这么低,轻轻松松就被我这个打野gank了?”

流年转头盯着白衣,随后抓住他的双手顺势转身把人压在墙上,双手举过头顶按住,“残血来抓人,也不怕被反杀?”

“如果是被哥哥反杀的话……”白衣眉眼间透出几分勾人的媚色,“那我心甘情愿给你送人头。”

话音刚落,流年就低头吻住了白衣的唇,很快就又纠缠到一块儿去了,浴缸里的水溢出来两人也毫无察觉,直到他们双双跌入浴缸中,泛起巨大的水花,淋湿了流年身上的s服和假发。

“你勾引我,这衣服不能要了,我明天怎么跟战队交差?”

白衣握着流年的性器套弄,含混不清地说到:“我买一套来赔。”

这钱当然不止于让白衣来掏,但是听到他这样回答流年还是挺高兴的,他一边解着身上繁复的配饰,一边将自己的性器送进了白衣的肉穴中。

两人边做边洗,等洗得差不多了流年才随手捞了张浴巾把白衣裹住,随后拍拍他的屁股,“夹紧了。”

白衣下意识伸腿勾住流年的腰,然后就被流年托着屁股抱起来往卧室走,这下的快感来得比刚刚被顶在墙上时还要猛烈,几乎是一瞬间白衣就在流年怀里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这么娇气,以后被彻底标记的时候可怎么好?”流年低头在白衣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抽送的动作却不停,把人放到床上以后攻势更加猛烈,白衣被干得仰头直哭,流年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抽送的那力道仿佛恨不得把蛋都塞白衣的穴里。

两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白衣实在是顶不住晕了过去,流年释放以后抱着人回到浴室清理一番,又把脱下来的s服收拾好,这才回到床上抱着爱人入睡。

最近白衣为了帮会联赛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每天都在想着怎么进一步优化配置,怎么从复盘的过程中抠出更多的细节。

为了保持头脑清醒,他甚至降低了喝酒的频率。在这样繁忙的生活中,只有跟流年聊天的时候才能获得片刻的放松。

今天的训练赛打得不太顺利,复盘时发现了不少的问题,大家为了优化打法讨论了许久,等到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大家基本上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白衣这才放松下来,打算抽根烟。

“都这个点了就别抽烟了,免得待会儿睡不着。”流年似乎猜到了白衣想干什么,直接出言阻止。

白衣听到这话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乖乖把烟放回去了,可是不抽烟他又憋得慌,只能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一边神游一边跟流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搭对,白衣突然说到:“给你听听我玩打火机的声音。”

他话音刚落,流年也真的不说话了,整个yy里都只有白衣那头打火机按下的声音,又过了两分钟,白衣又说到:“流年哥,想不想听听打火机划过我肌肤的声音?”

流年开口时声音都带着几分喑哑:“白衣哥,yy里还有人呢。”

正在yy偷听的三毛心想:我什么都没听见,不要暗杀我,我现在就走!

三毛默不作声地退出了yy频道,但是还有几个人在,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电脑前,想了想,两人还是转为去打qq语音。

“白衣哥,大晚上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靠,我他妈刚刚就是脑子抽风了,你别往心里去!我就是……哎呀我就是想抽烟想得狠了,憋的脑子不正常了。”

语音里陷入短暂的沉默,他们两人私底下打电话的时候还从来没有这么沉默过,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不自在,最终还是白衣先找了个话题结束打破这样的气氛。

那天晚上的玩笑话就像是一颗种子种在流年心上,随着后续的相处生根发芽,两人一直处在一个很暧昧的阶段,大家都觉得他们俩有一腿,但只有他们俩知道,或许他们是互相有好感,但是并没有到捅破窗户纸的地步。

说他们谨慎也好,胆怯也好,这层窗户纸始终还没到要被捅破的时候。

正赛开打,抽签的结果并不算很好,他们在64强比赛的第二场就遇到了夺冠热门帮会,毫无意外地输得有些彻底,但好在大家都不是什么玻璃心的人了,对于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在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太打压士气。

当天晚上复盘结束后就早早歇下了。

白衣辗转难眠,一直在吃的褪黑素最近效果也没那么好了,他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窗外时不时透进一些路过的车子的灯光,他突然就冒出了想去找流年见个面的念头。

他俩认识这么多年了,对于对方三次元的了解大多源于平日里的闲聊,对流年的外貌了解更是基于之前别人的描述。

他还没有亲眼见过流年。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像是疯狂攀爬的藤蔓,逐渐将他所有的思绪都包裹住。

这天联赛群里流年发了喝酒的照片,有人出来应和两句,白衣也不甘示弱,直问流年怎么也会喝酒。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两人打嘴仗越打越起劲,开始约线下见面喝酒的事情,大家更是追问怎么喝酒还要去酒店喝,是方便喝醉了干别的事情么。两人没有回答这个,大家也就是随便说说,也不期待他俩会回应。

群里一下就安静下来了,白衣往上翻着刚刚的聊天记录,手指悬空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开了流年的聊天框。

少室白衣:等联赛结束,我去找你玩吧?

流年:好啊,你来,食宿全包。

白衣没想到对方答应得这么爽快,这样一对比倒显得他一开始的犹豫有些矫情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回复:那就这么约好了,等联赛打完我就看机票,先去找你玩,然后再搬家。

尽管大家都在认真打训练赛,尽力提升自己,但是八强赛还是打得不太顺利,最终抱憾止步八强。

本来八强淘汰白衣的心情就有些低落,一想到之前流年说过打完这次联赛就不会再玩游戏了,他的心里更难受了,连着好几天都没怎么说话。

流年也发现了白衣的反常,并且大概猜到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反常,之前暂a了一段时间回归现实生活,他是真的想过等联赛结束就彻底不玩游戏了的。

但是这次联赛,当他重新把大部分的心力都投入到游戏里以后他发现,自己回归现实生活时被磨平的棱角又重新长出来了,自己好像还是更喜欢在游戏里跟大家一起玩的恣意的生活。

自己三次元的生活已经趋于稳定,如果不像以前那样昼夜颠倒的玩游戏,只是把游戏当做一个消遣,继续跟大家一起玩的话,好像也不错。

最主要的是,他实在是放心不下白衣,他跟白衣从来没有见过面,再脱离游戏似乎就很难再有什么交集了。

人和人之间的圈子就是这样,都说尽管各自忙各自的也能够维系好友情,但是平日里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了,接触的人不一样了,总有渐行渐远的一天。

他不想,至少现在还不想跟白衣变成这种渐行渐远的关系。

但现在不是找白衣说清自己想法的时候,等到两人去成都吧,流年这样想着。

好在白衣虽然情绪低落,却没有忘记自己跟流年约好了要在成都见面的事情,两人敲定了一个见面的时间,然后就各自买票准备去了。

两人在约好的酒店见面的时候,流年有些诧异,他之前一直以为白衣说比自己高是在口嗨,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好在两人的身高差也不算很大,所以也没有很尴尬。

更好笑的是,在游戏里叨逼叨个不停的人,在现实里居然还有些局促紧张,流年这段时间做生意锻炼出来了,主动打破僵局,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去酒店办好入住,然后找了个地方吃饭。

毕竟是认识了很久的人了,初见面时的尴尬散去后,白衣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也变得健谈起来,说话间白衣提起了新赛季想转服的事情。

现在在的区服阵营局势一边倒,攻防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了,白衣想带着人去新的服务器找点刺激。

夜幕四合,成都的夜晚总是非常热闹,两人坐在靠窗的桌上喝了一杯,流年轻笑着说到:“那去了新的区服,帮会里能不能给我留个位置?”

“哥们儿不给谁留都不会不给你留啊……”白衣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你刚刚说什么?”

“之前我觉得游戏玩得很累,所以想回归现实生活,我一直觉得人总归是要回到现实生活中去的,但是这次联赛打完我又想明白了。”

冰啤酒在杯壁上留下一层白雾,又聚集成水珠缓缓落下,流年修长的手指将它们拂去,抬眸时眸中闪着细碎的光芒,“当初是被游戏玩了才会觉得累,不去想太多,只安心跟你们玩的时候,我是快乐的。”

“主要是喜欢跟你并肩作战的感觉,所以,白衣哥,能给我留个位置么?”

白衣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连声说着一定会给流年留个位置等他回来,流年看到他心情好转也放松了不少,还跟白衣开玩笑说没钱买号了。

“我赞助你一万块!你买号,不够我再来点!”

流年隔着桌子凑近他几分,“你真给啊,我开玩笑的白衣哥。”

对方突然靠近,白衣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对方含笑的双眸,白衣只觉得喉咙都在发涩,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当然是真给了,都几把哥们儿。”

流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买号他自己会承担费用,当然不可能真的让白衣出钱。吃完饭两人都有些微醺了,但是这会儿又不太想回酒店去休息,便商量着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烧烤店续摊。

“流年哥,回归现实生活这么久都没有找女朋友,你不会真的仇女吧?”在烧烤摊吃完,白衣已经醉了,流年的酒量比他好一些,目前还能够保持清醒,两人晃晃悠悠往回走,白衣突然就问起了这个问题。

“你天天造谣我仇女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流年抬手搭在白衣的肩膀上,“万一大家信以为真,我找不到女朋友了,你说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怎么补偿?我把我自己补偿给你,你敢不敢要?”

流年脚步一顿,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白衣,上次你说你是脑子出问题了乱说,这次呢?是喝醉了在乱说?”

“谁说我喝醉了!我清醒得很!”白衣倒也不至于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是他现在的状态才是最嘴硬的时候,不愿意承认自己是真的喝醉了。

“这可是你说的。”流年抓住白衣的肩膀就把他往一旁的小巷子带,这巷子里的路灯年久失修已经不亮了,流年把人按在墙壁上就吻了上去。

唇齿缠绵间,流年看着大街上朦胧的霓虹映照在白衣的脸上,被这样吻着白衣也没有挣扎,他乖乖地闭着眼任由流年亲吻。

两人只是双唇相贴,并没有深入,流年原本就只是想试试白衣的反应,这下他倒是摸不清白衣是怎么想的了。

流年微微后撤,正准备放开白衣,没想到对方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又伸出舌头将流年的唇描摹了一圈,他睁开双眸,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刚刚的醉意。

“流年哥,我说过了,我根本就没有喝醉。”

外头灯火璀璨,这巷子里的一方天地,成为了两人互明心意最好的地方。

领队很喜欢搞事情,高考出分那天他拉着白衣要他开直播查分,白衣心里是千万个不情愿,他在学校那会儿成绩很好,但是出来打职业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到了他,成绩有所下滑。

这次高考夹杂在比赛中间,虽然战队提前给他空出时间让他安心备考,但是心里有所牵挂,总是不能认真准备。

所以他对自己的成绩还是挺忐忑的,所以对于直播查分这个事情他并不是很想做。但是他又拧不过领队,只能老老实实开了直播。

【???是我产生幻觉了?怎么这个时间点开直播了?】

夺冠后整个星辰的热度都很高,白衣开直播后很快直播间内就涌入了大量的粉丝,白衣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今天高考出分,领队叫我开直播查分。”

这话引得直播间弹幕全是哈哈大笑,都说着你也有今天,白衣看到弹幕以后脸色更难看了,但是直播都开了,他也不可能这个时候下播。

查分网址打开后,白衣找来一张图片遮住身份信息区域,这才开始输入自己的相关信息去查询。

基地的网速很快,但是架不住查分的人多,白衣的网页卡了一会儿刷出来,他的各科成绩以及总分全都出现在了直播间里。

其实成绩放在电竞圈这个遍地是“网瘾少年”的地方来看还不错,跟学校里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肯定是没法比的。

看到成绩以后白衣也松了口气,他这个年纪的男生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尊心,这次高考成绩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已经很满足了。

查分的过程并不漫长,填志愿的事情还得跟父母商量,所以看完分数白衣就关掉了网页,但他不可能现在就下播,便拿出手机连上直播设备打算打一会儿排位。

流年这个时候从他身后走过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成绩不错,提前恭喜了,一起排位么?”

“排,你等我换小号。”

总决赛结束后大家都出去玩了,留在基地的人并不多,白衣完成今天的直播任务以后也下了,他跟流年约好了今天一起出去玩。

两人平时除了在基地里训练也很少出去玩,这会儿猛然说要出去约会,他们还真不知道该去哪里好。

之前再三商量后决定去近郊的温泉度假山庄住一晚上,这会儿跟领队报备完后就开着流年的车出发了。

“你现在也成年了,要不要抽个时间去把驾照考了?”

考驾照的事情白衣之前也考虑过,当时他还没有打职业,想着高考结束那个暑假就把驾照考了,但是现在他在打职业,时间没有以前多,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多多少少有些犹豫。

但是吧,自己不会开车很多时候也不方便,思考再三,他还是答应下来了。

度假山庄的房间是一早就开好的,虽然夏天来泡温泉看起来挺傻的,不过他们俩也实在想不出别的适合约会休息的地方了。

“这会儿外头正凉快,我们先出去逛逛,回来再泡吧。”

说是出去逛逛,但其实也没有走多远就回了,在山庄内的餐厅吃完饭回房间准备换衣服去泡温泉。

他们定的房间内就有温泉,提早让人准备好了吃的和红酒,这会儿都整整齐齐地摆在温泉旁,两人脱了衣服下了池子,微烫的泉水熨帖着两人的身心,他们都忍不住长叹一声,直呼舒服。

但两人独处又“坦诚相对”,这温泉注定不能顺利泡完,半杯红酒下肚,白衣的双颊已然变得酡红,流年将他搂进怀中亲吻,在酒劲儿的作用下白衣情动不已,不多时两人就搅作一团。

“要去床上么?恩?”

白衣此时正靠在温泉边轻喘,身上多了几个流年留下的吻痕,身下的性器已是蓄势待发,但流年还是怕在温泉池子里做会让白衣不舒服,想尊重他的意愿。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猪话,你……呃,嘶,你他妈轻点!”

在白衣刚骂出口的时候流年就将自己的性器沉入了白衣的穴中,白衣跪趴在池边被后入,性器带着泉水的阻力进入,流年也有些不好受,但是适应以后又觉得很舒爽。

“是谁教你这么跟老公说话的?”流年狠狠一顶,顶得白衣仰头失声,“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就好,知道了么?”

灭顶的快感冲击着白衣,他这会儿已经听不进流年在说什么了,只能不停点头应下,然后让流年更快些。

前段时间因为要准备比赛和高考,两人的状态都比较紧绷,也没有时间去纾解欲望,就算是给白衣临时标记也是在他的腺体上咬一口温存一下就算完事儿了,夺冠后那几天放纵完又忙了许久,细细算来,他们也有半个多月没有做过了。

眼下没有别的人打扰,两人可以更尽兴一些,流年一边挺动腰身抽送,一边伸手捏住白衣的后颈,大拇指在他的腺体上轻轻摩挲,惹得白衣一阵轻颤。

“之前太忙了,都没有给你好好标记,你这段时间有没有不舒服?”

白衣迟疑了一下,其实有过一次躁动,但他偷偷打了一针抑制剂也就没事了,但是他要是说了,流年肯定要追问为什么不找他帮忙,他有些纠结。

殊不知,他们相处这么久,流年早就对白衣的那些个小动作小心思一清二楚,这会儿看到他没有立刻回答,心里也有数了,按住他腺体的手指用力了几分。

“我之前跟你说过,不舒服要来找我,拿我的话当耳旁风?”流年加重了抽送的力度,白衣紧紧抓着池子边的毛巾,直抓得手背上青筋暴起,后穴更是紧紧咬着流年的性器不放。

“说话。”流年伸手在白衣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拍打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白衣更是一瞬间到了高潮,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池边喘着气。

“我……当时太紧张了,我怕影响到你的状态,所以……”流年还没有射,这会儿看到白衣高潮的模样更是来劲,抽送的动作不停,白衣爽得身子都在抽搐,“我想着自己打一针抑制剂也没事的,就……哈啊……”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因为流年根本就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抽出性器把白衣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还不等白衣反应过来就重新把性器插进白衣的后穴里。

“看着我。”流年的额头抵住白衣的,双眸紧紧盯着白衣,要他也看着自己。他抓着白衣的臀瓣大力抽送,像是要把白衣生吞活剥一般。

“你怕影响到我的状态,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没有调整好状态,是不是也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比赛?”

“你可以适度的懂事,但在这样的事情上,你要多多依赖我,我是你的男朋友,是你的伴侣,不是么?”

惹恼流年后他的攻势来得很凶猛,白衣已然是承受不住了,他勾着流年的脖颈不住地呻吟,好一会儿才带着哭腔说到:“我知道了哥哥,以后不会了,呜……哥哥快一点,我受不住了……”

流年扣住白衣的后腰往自己身前一带,白衣就趴在了他的肩头,他撩开白衣有些长了的发尾,咬住了白衣的腺体,同时开始在白衣体内释放。

这一次临时标记持续了很久,久到白衣都快以为自己是被流年永久标记了才结束,两人又在温泉里泡了一会儿,流年才抱着自己的爱人去淋浴间冲洗。

冲洗过程中擦枪走火,又是好一番折腾,从浴室折腾到床上,知道外头天光渐明才歇了。

晕过去之前,白衣想着,以后再也不会做流年不让他做的事情了。

学霸x校霸1

“白衣哥,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呢!”白衣早上刚拎着书包恹恹地进门就有人给他传话,他抬眼看了下说话的,是教导主任的小儿子柳叮当,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知道了。”白衣在后门门口把书包塞进桌膛,然后转身朝着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走进办公室白衣才发现不止他一个人在这里——班里的大学霸流年这会儿正长身玉立在班主任桌旁,眼眸微垂,认真听着班主任说话,时不时还点头回应几句。

“白衣你过来!”班主任话说到一半就看到有人进来了,原本春风和煦的脸庞顺便变成狂风骤雨,阴沉沉地盯着白衣。

白衣倒也不怵班主任,神态自若地走过去,“老师找我什么事?我还得回去补作业呢。”

“补作业,早干嘛去了!”只一句话就把班主任气得有些呼吸困难,她喝了口茶才接着说到:“我跟流年商量过了,从今天开始他来当你的同桌,帮助你提高成绩。”

班里的人都知道白衣和流年不对付,这会儿一听要跟对方当同桌,白衣的脸都要皱成一块破抹布了,那是明摆着的不情愿。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是我求求你为了我的头发着想,你也努努力吧,下个学期就高三了,你看看你那个考试成绩,我看了都睡不着觉了。”

白衣撇撇嘴嘟嘟囔囔:“看了睡不着,那你不看不就能睡着了。”

“你说什么!”

班主任眼看着就要暴起了,流年连忙抓住白衣的手臂看向班主任:“老师消消气,早自习要开始了,我先带他回去,我一定会好好帮他提升成绩的,请您放心。”

说完也不等白衣再说什么,流年径直拉着他往外走,作为年级第一的常驻人物,老师们对着流年总是格外好说话,所以这会儿也只是摆摆手让他们先出去。

刚走出行政楼白衣就站在原地不动弹了,他推了推流年抓住他的手,没推动。

“放开我,我不上早自习,我要去吃早饭。”

流年转头看着他没说话,两人对视片刻,白衣皱皱眉想要强行挣脱,没想到流年这人平时看着书呆子一个,力气还挺大。

“啧,你听班主任的话我可不听,我考不上大学自有去处,你别管我了,放开我!”

“我那儿有吃的,回去上早自习去。”

预备铃响了,白衣瞧着对方确实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冷笑一声,“行,我跟你回去上课去。”

两人踩着上课铃进门,昆仑高中的早自习一般都是没有老师盯着的,流年进门以后先去把自己的东西搬到白衣旁边的桌上,然后才从书包里掏出一个面包一盒牛奶递给白衣。

白衣早上喜欢吃一些口味重一点的,这会儿看着这寡淡的面包牛奶直皱眉,下意识就想要拒绝,可是拒绝了他也没法再溜出去找吃的,就只好接过这些将就一下。

快速吃完早饭,白衣立起校服领子就打算趴桌上补眠,昨儿晚上打游戏打到凌晨两点多才睡,这会儿吃饱喝足了困劲儿就又上来了。

然而他头还没碰上手臂呢就被流年伸手抬起来了,白衣这下是真恼了,也不顾大家都在学习,扬声说到:“你到底要干嘛!跟你说了别管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你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教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大家不约而同看向他俩,然后又面面相觑,重新去看自己的书。

大佬之间打架,他们还是少参与的好。

流年递过去一张纸,“这上面的单词,早自习默下来,大课间我抽查。”

白衣没动,只是气势汹汹地盯着流年,但是对方压根儿就不再理会他,只是伸手点了点桌上那张纸,然后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让白衣难受极了,流年这反应让他感觉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要他背单词还不如杀了他,所以他也懒得再去理会流年,转头支着手臂打盹儿去了。

早自习结束不少学生都选择出去透口气,流年收好手里的习题册瞥了一眼自己的同桌。他其实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人下课十分钟能够生龙活虎的,一到上课就恨不得睡死在教室里。

过来的是几个平时跟白衣关系不错的同学,这会儿坐在一块儿也没避讳流年这个优等生,当着他的面商量下课以后要去哪里玩。

“今天不去了,我爸妈要回来。”

几人了然,别看白衣平时在学校里是个问题少年,但是他在父母面前那是绝对的小乖仔,虽然学习成绩不好,但是因为在父母面前表现尚可,并没有被过多批评。

白衣原以为流年说抽查是说着玩的,没想到课间操结束回到教室后流年真的就拿着那张纸抓住他要抽查。

“不是,你来真的?”

“我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流年冷着一张脸看他,“今天是第一天就不要求你写出来了,会读就行,我现在开始抽。”

白衣根本就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哪里会读,流年一连抽了好几个他都没张过嘴,白衣原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只是把那张纸重新递到白衣面前,“这上面的单词每个抄五遍,明天早自习我会检查外加抽查。”

要是换做往常,白衣早就爆发了,但是今天这一上午他也算是看出来了,流年这人说一不二,他折磨自己的手段不算高明,但是又让自己有气无处撒,与其跟他对着干,还不如顺着来。

说不定以后关系打好了还能蒙混过关。

于是大家当天下午都能看见,平时连笔都懒得拿的人居然在乖乖抄写英语单词,还时不时让他的同桌教自己这个单词怎么读。

下午放学白衣就被接走了,似乎是这次的聚会很重要,家里人特地给他请了假,不过流年也没有放过他,在他离开之前再次嘱咐他记得抄写单词。

本来放学还挺高兴的,被流年这么一搅,直到上车的时候白衣的脸都还是垮着的。

“怎么了这是,这脸再垮一点都要掉地上了。”

“没事。”白衣收起情绪靠在车窗上,听着自家母亲絮絮叨叨跟自己说这段时间在外面忙碌的事情,其实白衣以前的成绩是挺好的,但是自从上高中学习跟不上以后他就有些泄气,逐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父母对他的要求也不算高,只要他平平安安长大不要做坏事就可以,所以在成绩方面他没有被家里人念叨过。

晚上聚餐大家的话题重心也没落在白衣身上,他吃过晚饭就回自己房间了,说是要做作业,大人们早就习惯他口头说着做作业实际上是玩游戏了,不过也没有戳穿他,由着他去了。

回到房间里,白衣习惯性掏出手机准备叫上朋友玩两把,刚解锁手机屏幕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流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就烦躁起来了。

“啧……”白衣挠挠头,把手机丢到一边后从书包里摸出流年给他的那两张纸背了起来。

饶是曾经成绩再好,荒废了一两年又哪里是说捡起来就能捡得起来的,白衣坐在桌边没看一会儿就没耐心了,那些英文字母在他眼里就跟四处游动的蝌蚪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他静下心来。

外头明月高悬,白衣坐到飘窗上推开窗,微凉的晚风吹进卧室,也让他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这抄写是抄完了,但是读他是完全没学会啊,这会儿他又没法找人教他,兀自烦躁一会儿后,他拿过手机开始在班级群里翻找,不多时就找到了流年的qq。

俩人当了这么久的同学了,连好友都没加过,也不知道他这样的学霸这个点儿会不会看手机,白衣这样想着,向流年发出了好友申请。

令他意外的是,流年很快就通过了他的好友请求,还给他发了个问号。

白衣:【你给我的那些单词,我有几个不会读,老师说要你带我学习,你得教我。】

对面半天没回他,就在白衣以为对方不会理会他的时候,qq语音突然响了,他连忙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流年略带磁性的声音。

“哪几个不会,说序号。”

流年给他的纸上每个单词都写了编号,白衣把自己不认识的都念了一遍,流年听完叹了口气,“我不是下午才教过你么,你忘得这么快的?”

白衣没敢说话,下午那会儿他虽然看起来认真,但是满脑子都想着放学的事情,并没有很用心,好在流年也没想着他会回答什么,毕竟他的成绩摆在那儿,要让白衣一天变成个一学就会的学霸明显不可能。

“好好学,我读一遍你读一遍。”

两人就这么开着语音学了起来,过了整整一个小时,白衣总算是把这些单词都学会了,他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卧室门被敲响了,便让流年等他一会儿,他去开门。

门外是白衣的母亲,她原以为白衣是在玩游戏,想叮嘱他早点睡觉,没想到打开房门就看到书桌上真的摆着各科的书本和作业,而且有明显的写过的痕迹。

“别学到太晚了,待会儿我和你爸就得赶回去,明天一早还有个会要开,你在家要乖乖的,没钱了就跟我们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白衣早就习惯了父母常年不在家,这会儿也是答应下来就准备关门了,但是今天白衣的母亲似乎格外唠叨一些,拉着他又说了好多有的没的。

等到母子俩的聊天结束时白衣早就忘了自己还在跟流年打电话这个事情了,他不想明天又因为没交作业被流年收拾,只能半抄半写地把作业对付过去了。

等他做完作业洗漱完打算拿着手机上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他跟流年的qq语音居然一直没挂断,他吓了一跳,轻咳一声后有些不自然地开口:“那个……你睡了吗?”

“没有。”流年话音刚落,听筒里就传来了翻书的声音,“有两道题还没做完,你先睡吧。”

“哦,好。”

白衣没多问,老老实实挂断电话就睡了,或许是睡前做了作业的缘故,白衣一整晚做梦梦见的都是自己学习不好被流年反复折磨,抓着背单词做题,苦不堪言。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要迟到了,家里空无一人,他洗漱完毕抓着书包就往外跑,骑车是来不及了,只能打车过去。

踩着点踏进教室,流年正在看单词书,见他进来就收好了自己的东西,拿出昨天给白衣的那张纸,显然是准备进行考核了。

“我没吃早饭,能让我先溜出去买份早饭不?”

毕竟有求于人,白衣的语气软了不少,流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从自己的桌肚里摸出一份面包和牛奶递给他。

“往常看你早自习就没怎么吃过早餐,昨晚那么晚都没睡,估计也起不来,给你带的,八块,记得付钱。”

白衣没想到对方准备这么充分,这下唯一的翘课理由也没了,他咬牙切齿低看着流年,“行,行!我踏马谢谢你。”

吃过早饭流年就拉着白衣小考,好在昨晚白衣认真准备过了,这场小考有惊无险地通过,第一节课是英语,白衣支着头昏昏欲睡,不多时就干脆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们坐的这一边向阳,这会儿太阳升高了,阳光打在白衣的脸上,流年冷不丁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又在看到他因为被阳光照射微微皱眉时,下意识伸手拉上了窗帘。

这一下动静可不小,老师和同学纷纷看向他,流年神态自若地说到:“太阳晃眼睛,我有点看不清书本上的内容了。”

好学生在老师那里总是有些特权的,所以英语老师听他这么说以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看到他身边明显在打瞌睡的白衣,老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当做没看见,继续讲自己的。

阳光被隔绝在窗帘外,虽然还是有光线透进来,但是总没有那么刺眼了,白衣微微皱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流年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课堂上,直到窗外出现班主任的身影,他才不动声色地叫醒了白衣。

校园生活总是充满活力,白衣最近被流年盯得很紧,一点翘课的机会都没有,在这样的“压迫”之下,他唯一的盼头就是体育课了。周三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白衣早就坐不住了,刚下课就跟另外几个男生一起往操场去。

自由活动时间,几个男生凑一块儿打算打篮球,但是数来数去都差一个人,正好流年经过被人抓了过去,白衣的脸一下子就臭了,“他一个书呆子来打球,纯纯拖后腿。”

流年慢条斯理地把校服袖子挽起来,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臂,“以前学过打篮球,可以试试。”

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队友,白衣他们这几个人打篮球的实力都不弱,也没有太在意流年是不是真的会打,只当他是凑数的,稍稍整合过后就开始了。体育课的时间不长,只够他们打半场,赌注是请喝水。

整场比赛都打得挺焦灼的,白衣作为几个人里打得最好的,从头到尾都被对方死死防着,就算流年传了好几个比较刁钻的球给他,他得分也很艰难。

球再一次传到了流年的手里,他下意识想传给白衣,抬眼就看到对方正被围在“铜墙铁壁”之中脱不开身,别的队友也各自被人防着,只有他略显轻松。

“把球传给我!”白衣眼见着他在运球犹豫,连忙大声叫他传球,流年眉眼一凝决定自己来,对面看出他的意图,快速调整战术打算上来抢球,流年眼眸微微一沉,然后原地起跳来了个跳投,篮球在篮框打了个转,落进了篮网中。

众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地看向流年,毕竟平时是真没见过他打篮球,这冷不丁一个跳投三分让大家狠狠惊艳了一把。

“可以啊流年,合着之前都是装的是吧?”几个同学没多想,调侃几句后又重新投入比赛中,有了他刚刚那一个跳投,对方也有了防备,专门分了人盯防他。

只是这样一来盯防别人的人就少了,最终还是白衣他们赢了。

“走走走,趁着还没上课,我请大家喝水。”白衣撩起校服下摆擦擦汗,少年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腹肌,嫌少见到阳光的肌肤白得晃眼,流年眼眸暗了一瞬,随后神色就恢复正常。

大家都跟白衣很熟了,这会儿到了小卖部也不客气,各自挑了自己想喝的,只有流年站在一旁没动,白衣注意到他,拿了一瓶冰水递给他。

“说了我请客,你在这儿客气什么。”

“谢谢。”流年伸手接水瓶的时候手指擦过了白衣的指尖,白衣收回手以后手指无意识地蜷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流年身上,只见对方拧开瓶盖微微仰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阳光透过玻璃门打在流年身上,白衣莫名觉得喉咙发干心口发热,连忙收回目光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才招呼着大家往回走。

他们并不是打算回去上课,体育课打了一场球大家都累得慌,根本没心思听课,这会儿是打算去实验楼那边的废弃教室玩,他们都默认流年是会回教室上课的,所以心照不宣地没有叫他,把他一个人丢在了后面。

白衣和大家笑闹着往实验楼那边去,无意间回头时发现流年拎着半瓶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看那架势压根儿就没打算回教室。

白衣没有管他,兀自带着人到了教室,只是大家拿出烟准备点上时,看到校服穿戴整齐的流年靠坐在窗边,一副跟他们格格不入的样子,手里的烟就怎么也点不下去了。

“大学霸,这会儿都上课了,这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快回教室上课去。”白衣修长的指间夹着烟走到流年面前,神态懒散,“回去以后记得替我们保密。”

流年坐在那儿没动,只是抬起一双眼看着眼前的少年,“跟我回去上课。”

白衣有些烦躁,舌头顶了顶后槽牙,突然伸手揪住流年的校服衬衫,手臂上青筋暴起,显然是生气了。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让你滚回去上课就滚回去,谁让你管我了?!”

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僵持住了,其他人都知道白衣脾气上来以后是什么样,这会儿根本就没人敢去劝架,流年都这样了也不显慌乱,只是抬手抓住了白衣揪自己衣领那只手。

“我说了,跟我回去上课。不然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

“卧槽,快跑!老胡来了!”白衣的话头被人打断,出去上厕所的同学一脸惊慌地进来通风报信。

老胡是教导主任,这会儿正在实验楼外大喊:“都不准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些人胆子这么大,课不好好上,天天在躲在这边抽烟!”

今年联赛抽签分组比较死亡,白衣和流年带的队伍抱憾倒在八强,不过他们也都觉得这样的成绩不错了,毕竟是输给了强队,一早就有心理准备。

联赛结束后白衣就开始着手准备转服战斗的事情了,如今的唯满侠阵营一边倒,打起来都没有什么战斗的激情,再玩下去大家都要摆烂了。

这个时候出去玩玩是再好不过的了。

不过这次转服的目标服务器是一个绝对的浩气强势服,转过去就意味着要背负巨大的压力,尤其是作为帮主的白衣。这件事情他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转去华乾。

“你要跟我一起去么?”晚上两人坐在电脑前,游戏中白衣的账号孤独地在成都老位置挂机,身边别的玩家来来去去,流年看着徒生出几分寂寥来。

“我就先不去了,我要是跟你一起转服过去,那估计你也得寄了,你先去玩,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跟我说。”

虽然白衣很想让爱人跟自己一起征战,但是他说的其实也在理,再说了,两人住在一起,就算压力大了,流年也能帮他分担一些。

华乾的阵营局势纯粹是一边倒,这次虽然一起转服的人也不少,但一个阵营的局势明显不是一个帮会就能扭转过来的,所以刚转服华乾的时候白衣的压力很大,经常半夜喝酒。

正好那段时间流年也有一点忙,接连出差不在家,白衣一个人在家喝酒喝得很凶。

但是长久这样喝酒也不是什么办法,该有的压力一点都没有减少,反倒是在高强度的阵营作战下愈演愈烈,这天流年出差回来就感觉白衣有点不对劲,问他怎么了他也说是没事,流年看在眼里,满是担忧。

他去找帮会里别的管理询问了一下大概的状况,总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时也有些自责,这些天他过于关注自己的工作,确实没有及时关注到白衣的状态。

流年原本是想要找个机会好好跟白衣聊一聊的,但是这一天下来也没什么机会,晚上突然爆发阵营战,白衣坐在电脑前带队,流年原本是想要借个号上线帮他,但临时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他不得不去客厅接电话。

这个电话持续的时间有点久,等到他挂断电话的时候发现卧室里已经没什么动静了,估摸着是阵营战已经结束了,但他推门的一瞬间,看到卧室内的情景后整个人都慌了。

电脑屏幕上是游戏的画面,白衣把耳机放在一旁,双手捂着脸肩膀一颤一颤的,还传出轻微的啜泣声,流年连忙走到他身边揽住他的肩膀。

感觉到有人靠近,白衣哭得愈发凶了,啜泣变成了明显的哭声,流年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之前就说过,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不要藏在你心里,有我陪在你身边,你不用那么苦,也不用事事都自己硬撑。”

他拿开白衣捂脸的双手,只见对方双眼通红眼角含泪,他低头在白衣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我买了夜宵,边吃边聊。”

这顿夜宵吃得格外的久,白衣把自己带人转服去华乾以后的压力,痛苦全都告诉了流年,仅仅是口述,流年也能感受到白衣的焦虑,但事情已然发生了,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先安抚白衣的情绪,然后给到他一定的支持。

一直到天际将明,白衣才醉醺醺地趴在流年肩上睡着了,他把人带进卧室又拿来热毛巾给白衣擦拭收拾一番,这才和他一起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通宵喝酒带来的宿醉是很难受的,好在流年的酒量更好些,早早起来叫了解酒的外卖,今天没有攻防要带,流年很认真地跟白衣探讨了一下组建帮会来给白衣帮忙的事情。

“我当初a游戏的时候帮众都给你了,我要是现在把他们叫回来肯定会亏损你的战力,所以我大概率会叫以前的老朋友一起玩,然后再另外招一些人。”

对于帮众去留这件事情白衣倒是没有很在意,无论是在星辰还是再流年那里,都是自家人,而且当初有一部分来星辰也是因为要等流年回来,所以现在流年回归,他们要是还是想跟着流年,那白衣也不会强留。

跟流年表明了这一个观点以后,流年也不拖沓,直接就开始着手准备回归的事情了。

不过在去华乾之前,流年还有一点事情要解决,所以这些日子他一边忙自己的事情,一边准备带人转服华乾,白衣这边统战有什么问题也会跟他商量一下,这下白衣也算是轻松了不少。

新赛季开始,流年也正式带着人去了华乾,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华乾恶人本身局势就不太好,虽然不断有别的服务器的帮会转服过来增援,看起来局势是在好转,但是落在白衣身上的压力也大了很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流年更多的还是帮着打理统战的事情,自己的帮会反倒是没有特意去经营,他当初回归的想法就是给白衣搭把手,同时也要照顾到三次元的生活,这样的状态对于他来说倒是还好。

“呼……”一场攻防结束,白衣仰靠在椅子上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是兴奋,奋战了这么久,恶人终于在周六进攻场拿下大胜,这对于鼓舞士气来说是很有用的,“兄弟们都好好打,有了第一场胜利就一定会有第二场,明天的防守我们也要好好打。”

有了中午的胜利,晚上的攻防也是恶人这边赢下来了,攻防yy难得一片喜气,复盘总结过今天的攻防以后白衣就和统战的帮会去安排明天的防守了,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弄完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赢下今天的攻防,白衣也总算是可以短暂的松口气,两人点了夜宵在家吃,期间流年很直白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需求,两人这才想起,这段时间太忙,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

眼下气氛正好,两人对视一眼就眼神拉丝吻到一起去了,许久不开荤,这一擦枪走火就有些收不住,一直到白衣在临近生气的边缘说明天还有攻防要带,流年才老老实实停下。

“我靠!”闹钟的声音把白衣从睡梦中拉起来,他抓过手机才发现已经快十二点了,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就看到流年已经打开电脑把账号都登上了。

两人急匆匆点好午饭打算待会儿随便应付两口,等排队结束才发现浩气直接黑cd不打了,两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下个月世子就要进京了,这次揽星部那边送他进京是想要选个人和亲,臣以为,陛下应当尽快定下和亲的人选。”

皇帝高坐上首,听了朝臣的汇报后看向流年,“宫里还没有适婚待嫁的公主,他们这个时候要和亲,有点难办啊,嘉亲王,你以为如何?”

流年神色沉稳,拱手作揖,“揽星部实力强劲,在草原上也是我朝一道坚固的屏障,是以两方百年以来互有联姻,修秦晋之好,所以和亲不是小事,不应该提前定好。”

他说话掷地有声,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得很清楚,“世子此次前来会小住一段时间,不若让他自己跟宗亲接触,让他自己选择。至于没有适龄公主这个事么……”

流年轻轻笑了一下,“听闻他们那边不拒男风,若是世子愿意,挑个宗亲男子和亲也是可以的。”

虽说如今有龙阳之好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但拿着这件事情在朝堂上说,议论的人还是不少。

流年是皇帝亲封的嘉亲王,权势滔天,这些个朝臣惹不起他,所以尽管对于这个提议有意见,也不敢直接提出来。

半月后,揽星部世子白衣入京,皇帝命礼部在宫里办了很盛大的接风宴,宗室内适龄的男女都出席了,只让白衣自己挑选看上了谁。

白衣似乎并没有把和亲的事情放在心上,一场宴会下来,他并没有对谁表现出过分的喜欢,让人捉摸不透。

“王爷,世子前来拜访。”

这天休沐,流年不想外出,便留在府上下棋品茶,这会儿听到下人禀报说白衣来了也不意外,让人把他请进来。

“王爷好生冷漠,怎么说我们也是旧相识,我不远千里来这里,王爷却也当不认识我。”到了后院白衣也不客气,直接在流年对面坐下。

他看着桌上的棋盘和茶具直皱眉,“你什么时候喜欢这些东西了,从前在草原上,你跟我都是喝酒吃肉骑马的。”

流年神色悠悠,不紧不慢地烹一杯茶递给白衣,“我这叫随遇而安。草原上都是喝酒吃肉骑马的,我自然也一样了。但现在京城的人都好附庸风雅,我自然不能免俗。”

白衣却不信,他嗤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啊?草原虽远,但你也是威名远扬了,皇帝就敬重三分的嘉亲王,你说你需要附庸风雅?”

“为什么不需要呢?”流年眼神示意白衣陪自己下棋,自己先执黑子落在棋盘上,“身居高位,敬重我的人多了,能跟我做朋友的却不多。”

白衣把棋子盒往旁边推了推,“我下不来这个东西,难以奉陪。”

“好吧。”流年把棋子放回去,“那我们说说正事。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公子也行,你别忘了你这次来京城是做什么的。”

白衣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了,“他们催我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催我,我还不想成亲。”

他往美人靠上一躺,翘着的腿一晃一晃的,跟在草原上没什么两样,“父王说了,找不到成亲的对象就别回去了,嘿,正好,我天天来烦你。”

“我政务繁忙,没空陪你胡闹。”

这天白衣在嘉亲王府呆到天黑才离开,有人问,世子此番前来会不会是有别的目的,和亲只是个幌子。

“不好说,你盯紧一些,但也别露了破绽被他察觉。”

白衣好像真的是来京城玩耍的一样,他来流年府上找过几次,但就像流年自己说过的那样,他政务繁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陪着白衣玩。

次数多了以后白衣就进宫去找了一次皇帝,当天晚上皇帝就把流年叫进宫里,让他不用多抽点时间陪世子,这是世子离京前他的主要任务。

流年气结,但是又没有办法拒绝皇帝的要求,只能把手里的事情分给手下的亲信,他则是带着白衣在京城四处玩耍,没几天就把能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这天外头在下雨,不方便出行,白衣一大早就跑到流年的府上找他,用早膳的时候白衣看着进进出出的侍女都没几个,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都这个年纪了也没娶亲么?我看你府上好像也没几个女人。”

“我的事倒是还不需要你来操心。”流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把手边的牛乳朝他推了推,“你早点选中人成亲,我还能轻松点。”

这个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早膳过后有人来找流年,他出去了一趟,只让白衣在府上等他。

“世子呢?”流年和人谈完事情回到府上却发现后院茶室没人,侍从摇摇头,只说世子用过早膳就去后院了,具体去了哪里没注意。

流年神色一沉,叫来暗卫。

“世子在后院转了两圈后去了您的书房。”

“知道了,下去吧。”

流年倒也不急,他先去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才去书房,他走路脚步很轻,白衣在书房里翻找东西过于专注,都没有发现流年在外面看他。

“他会放在哪里呢……啊!”

白衣站在书架前看着满墙的书籍发愣,突然被人反剪双手按在书架上动弹不得。

“说!你这次进京究竟是为了什么!”

流年神色阴沉,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杀意,只要今天白衣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有的是办法让白衣悄无声息地在嘉亲王府销声匿迹。

感觉到背后传来的冷意,白衣后背汗毛直立,他不知道流年究竟查到了多少,只能试探着说到:“我听他们说你这里藏书丰富,刚刚你又不在府上,我太无聊了,想看看有没有话本子可以打发时间。”

流年并不信,他就着这个姿势把白衣身上摸了个遍,确认他什么都没拿走以后才放过他,指了指靠窗的一排小架子,“话本子和游记都在那边。”

白衣偷偷松了口气,然后随手从窗边的架子上抽了本书就在一旁坐下开始翻阅,因为心里想着别的事情,拿书的时候也没注意,等他翻开看清内容以后脸颊爆红。

也没人告诉他流年的书架上还有这种讲龙阳之好的话本子啊!

另一边流年一直在留意他的反应,白衣虽然是草原来的但并不黑,阴雨天衬得他皮肤冷白,不知道是看了什么,这会儿脸红到了脖子根,显得愈发诱人。

流年看得有些口干舌燥,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也没压下那股躁动,他走过去,在白衣身边坐下,“你很热?脸和脖子都红了。”

“没有!”身边骤然坐了个人,白衣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了,连忙把手里的书合上。

这动作在流年看来就有些欲盖弥彰了,他顺势看了一眼白衣手里的书,他平时虽然不爱看这些,但这房里的书毕竟都是他自己买回来的,所以多多少少有些印象。

“原来世子喜好龙阳。”这话音里带了几分笑意,烧得白衣耳朵都红得像要滴血,他顾不得许多,把书往桌子上一丢,一只手按住流年的肩膀,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我随便拿的,并不是……”要说不是喜欢男人,白衣却说不出口,毕竟从前还在草原上时,他对眼前的人就生出过一些难以启齿的想法。

一阵风拂过,桌上的书被翻过几页,正好停在插画上,画中两人痴缠,叫人面红心跳,流年余光瞥了一眼,重新看向白衣,剑眉一挑,捉住白衣的手腕拿开。

“世子并不是什么?”他眼里噙着笑,更带了几分意味深长,“如今民风开放,便是喜好龙阳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世子进京前,陛下还说过,便是你此次看上的是个男子,他也会指婚。”

白衣心念一动,想着要是他想要的人是眼前这个男人,皇帝会不会指婚呢?

很快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以流年如今的权势,只要他不愿意,就算是皇帝也拿他没办法。

眼见着白衣又神游天外了,流年凑近他两分,“所以呢,世子喜欢男人么?”

“我……”白衣还是犹豫,他此次进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并不想被和亲一事绊住脚步,但流年似乎对他的目的早有察觉,整个京城犹如铁桶,白衣在京城这么久了也毫无进展。

忽然,一片柔软贴在了白衣的唇上,他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面庞,下意识闭上双眼,男人的吻由浅及深,一步一步掠夺他口中的气息,令他有些气短。

渐渐地白衣喘不上气了,他用力推拒着流年,对方感觉到他的动作,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前,然后放过了他,“如此,世子可会反感?”

白衣羞极了,起身就想挣脱流年的桎梏逃跑,可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稍一用力就把他拽回来,骑坐在自己的腿上。

男人勃发的欲望抵在白衣的腿心,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流年,“你……?”

“我怎么?”流年的手按在白衣的后腰,两人的身体紧贴几分,白衣甚至能感觉到身下的那玩意儿在跳动,梗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流年在白衣的脖颈间吮吻,“世子并不排斥不是么?”

他抱着白衣起身走到桌案前,从桌下的匣子里抽出一本画册,“这是陛下交给我,让我带你看看的,看世子有没有中意的人。”

画册翻开,内里的画像映入眼帘,流年没有说谎,皇帝是真的给白衣男女都介绍了,只是那些画像看起来,似乎都没有眼前的男人好看。

察觉到白衣不专心,流年顶了一下白衣,虽然隔着层层叠叠的布料,但那热度和力度依旧不容忽视,“世子在走神。”

“没有,没有。”白衣慌忙否认,但那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耳尖出卖了他,他还欲盖弥彰地说着:“我在看画像。”

“是么……可这画像也不是春宫。”流年空出一只手去揉捏白衣的耳朵,“世子的耳朵怎么红成这样?”

白衣正想开口狡辩,流年的指头竖在他的唇边,“嘘,让我来猜一猜。”

他说话时手上也不闲着,颇有些色情地揉捏着白衣的臀肉,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白衣早就起了反应,这会儿已经硬得发疼了,哪里还经得住流年这样的撩拨。

白衣发出难耐的哼唧声,流年的动作却没有停,“世子是不是觉得,有我在,无心再去看这些画像?”

被说中一半心事,白衣有些慌乱,流年起了逗弄的心思,突然撤了双手,“看来我说对了,那我先走,世子慢慢看。”

说着流年就打算转身离开,白衣被撩拨得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哪里会舍得让流年离开,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同时抬腿勾住了他的腰。

流年顺势回到桌前,双手撑在桌沿困住白衣,“世子还有什么吩咐?”

“哪儿有撩拨了人就跑的,也太不厚道了。”

白衣嘀咕了这么一句,然后抬头想要吻住流年,却被流年制止,“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好,不废话,这可是世子自己选的。”

流年强势地挤进白衣双腿之间,扣住他的后腰吻上去,攻势迅疾又猛烈,白衣渐渐招架不住,流年把案上的文房四宝尽数扫落在地,外头有人听到声响来询问情况。

“无事,都走远些,不需要你们伺候。”

说罢,一抬手将白衣抱着仰躺在桌案上,他欺身上去吻遍白衣全身。

亵裤褪去,白衣那处早就高高挺立,流年与他对视片刻,突然俯身含住白衣身下昂扬,激得白衣仰头失声。

在纾解欲望这一方面白衣从来没有拘着过,只不过从前都是靠自己解决,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完全陌生的感觉很刺激。

这也是流年第一次伺候人,稍微有一些不熟练,不时会磕到白衣,但这并没有让白衣感觉到疼痛,他的大脑这会儿已经被快感填满,无暇去思考其他了。

快感来势汹汹,眼看着就要泄了,白衣连忙伸手去抵住流年的额头,想要让他退开,流年也感觉到他到顶点了,却并没有依着他的意思立刻退出,而是狠狠吮吸了一下才放开,那一瞬间白衣整个人都拱起来,仰着头失声喘息,白浊尽数喷洒在流年的脸上和下巴上。

流年一开始也有点愣住,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伸手擦去脸上的白浊,俯身把人搂进怀里,“世子憋了挺久了啊,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没有解决过个人需求么?”

白衣还在快感的余韵中回不过神来,流年在人额角落下一个吻,“本王伺候世子,可还满意?若是满意了,也该本王舒服一下了。”

听到这样的话,又回想起刚刚两人相贴时的触感,白衣有些后怕,流年也看穿了他的反应,安抚似的吻着他,然后抓着他的手向下握住自己的欲望,“世子不用害怕,本王不会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情。”

满嘴鬼话。白衣这样想着,今天这档子事儿原也不是他想做的,不还是被流年压着做了?

虽然他狠狠爽到了就是了。

他在流年的引导下套弄着流年的性器,直到感觉到流年快要释放出来时,他凑上去吻住流年的唇。

“既然你们都催着我选人和亲,那明日我就进宫,向皇帝说我要你。”

流年扣着白衣的后脑勺回吻。

“好。”

流年睡梦中感觉嘴上糊着什么东西,伸手抓到毛茸茸的东西时惊醒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什么。

昨天他外出买吃的,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只异瞳白猫,那猫儿不知道是家养的还是流浪猫,看着倒是干干净净的,流年蹲在路边逗了一下,没想到它就跟着自己回家了。

流年一个人住,倒是不介意养一只猫消遣,但又怕是哪家走丢的猫,就在业主群发了一个失物招领,然后先自己养着。

这会儿这只猫就一点不见外地睡在他床上,四仰八叉地把脚伸在他脸上。

流年醒了会儿神,一只手把猫拎起来往外走,放进昨晚临时搭起来的猫窝里,“这儿才是你该呆的地方,没事别上我的床。”

简单做了份早饭吃,又拿着手机点了些宠物用品的外卖,原本他是想要给白猫洗个澡,但又怕它应激,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外卖送到,流年给它准备好食物和水,“我要工作了,你没事别来烦我。”

流年是一个游戏主播,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开播,今天已经有点迟了,他也不管小猫能不能听懂自己的话,安顿好它以后就直接去到电竞房了。

“今天有点事耽搁了一下,这就开始排位了。”

流年声线不错,长得也可以,再加上他游戏水平比较高,刚开播的时候不懂怎么跟观众互动,还是偶然一次排到了大热的职业选手,在那场排位中打出了亮眼的表现,这才被大家注意到,成为现在小有名气的主播。

【主播的房门动了!】

流年专注于操作,并没有注意到弹幕上在说什么,观众们在看流年排位之余都在观察他身后的房门,虽然门被打开了,但是并没有人进来。

“喵呜~”

突然,一声猫叫传入大家的耳中,观众们这才了然,原来刚刚是猫把门推开了,流年趁着回城的间隙看了一眼脚边的白猫。

“不是让你不要进来打扰我么?”

“喵呜——”似乎是听懂了流年的话,小白猫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但却不愿意出去,只在流年脚边打转。

这会儿排位正开着,流年没空去搭理它,只能先把注意力放在游戏里,直到一把排位结束他才俯身把猫抱起来让大家看。

【啊啊啊啊啊好可爱的猫,还是异瞳!】

【小猫咪来姨姨亲亲,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呀?】

看着弹幕上打趣,流年也有些忍俊不禁,“它是我在小区里捡的,失物招领已经发出去了,看看有没有人认领。”流年一边撸猫一边跟弹幕闲聊,“要是没人领?没人领的话我就养着了。”

白猫就这么在流年家里住了下来,整整一个星期都没人来认领它,流年带着猫去做了检查又补了疫苗,这才给它置办了猫窝喂食器等用具,也算是正式接纳这个新成员了。

要说之前这小猫咪还会老老实实的,时不时装个可怜撒撒娇,现在正式住进流年家里以后它就原形毕露了。

每天早上流年起床都能看见它在旁边的枕头上四仰八叉地睡着,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流年直播的时候它也会跳上桌子去巡视,在他的直播间露脸。

这天流年正在直播,它突然进来在流年脚边喵喵叫,还咬他裤腿,流年正打团战呢,分不出心思去回应它,小猫咪有些急了,跳上桌子后又跳上主机,直接踩下了电脑主机的电源,屏幕一下子就黑了。

游戏戛然而止,流年抬眼看着罪魁祸首,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起身揪住白猫的后颈皮带到客厅里,“今天的罐头没了,你老老实实给我面壁思过去!”

白猫耷拉着尾巴老老实实去墙角蹲着了,流年这才发现它旁边的喂水器是空的,这两天有点事情要忙,他确实是没注意到猫咪没水喝了,刚刚它那么急着叫自己,估计也是渴极了。

想到这里,流年又有些愧疚,它只是一只小猫咪,又能懂得什么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罢了。

“嗯哼。”流年过去给喂水器添满水,又伸手摸了摸小猫咪的头顶,“面壁思过就不用了,但是以后不能再关我电脑了,知道了吗?”

小猫咪试探着看他一眼,然后才用头拱了一下流年的手心,又去黏着他了。

时间又过去大半个月,流年的直播事业顺风顺水,经过观众们的集思广益,他给小猫咪起了个名字叫白衣。

这天早上,他睡醒以后下意识伸手去摸旁边的枕头,却没有意料中毛茸茸的触感,取而代之的是人体皮肤传来的温热,这一下可给流年吓得不轻,他瞬间就清醒了,撑起身体去看旁边是个什么东西。

只见一位青年拥着被子睡得正香,一头白毛中间冒出两只耳朵,流年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伸手去推青年光裸的肩膀。

“醒醒,你是谁,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

青年被人叫醒有些不满,他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原本盖到肩头的被子滑下,露出他白皙的躯体,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晃眼,流年只觉得自己下身都硬了几分。

“这么早就把我叫醒做什么啊……”青年坐起身,流年这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条白色的尾巴,这会儿正晃动着表达身体主人的不满。

“我是白衣啊。”

那一瞬间流年以为是自己幻听了,他不可置信地问到:“你说你是谁?”

白衣突然起了坏心思,他凑到流年面前蹭蹭他的脸颊,“我说,我是你的小猫咪白衣啊,唉,真伤心,我们天天同床共枕,你居然认不出我来。”

对方凑近了流年才发现这个青年是异瞳,耳朵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抖动,尾巴也一晃一晃的,流年的目光不自觉地朝他尾巴看过去,这才发现——眼前的人什么都没穿!

“你!”流年双颊爆红,伸手就把人推回床上,然后把被子丢到人身上,“你先把衣服穿好!”

“可是我没衣服穿啊……”

流年头都大了,连忙下床去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给白衣让他穿,上衣倒是顺利穿上了,但白衣的尾巴妨碍他穿裤子,他攥着裤子站在那儿有些无措。

见状流年叹了口气,又去找来剪刀在尾巴的位置剪开口子,好说歹说才哄着白衣把裤子穿上了。

当猫的时候吃东西挑食,这变成人了挑食的毛病是一点没改,点外卖的时候这不吃那不吃,流年被他弄得没脾气,干脆把手机丢给他让他自己点。

吃饭的时候流年才问起白衣的来历,白衣的解释听起来有些玄幻,但是流年都已经见着真人了,也没什么不相信的了。

他很想问问白衣什么时候离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都到嘴边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算了,养着就养着吧,反正他一个人花销不大,多养一个人也不费劲。

“不过……”流年盯着白衣的耳朵,“你这耳朵和尾巴真的不能收起来吗?”

“嗯?可以啊。”白衣咽下嘴里的东西,然后坐那儿闭上眼睛,没多久耳朵和尾巴就都收起来了。

流年这下是真无语了,他咬牙切齿地说到:“既然能收起来,那为什么一早不说!还毁了我两条裤子!”

白衣理直气壮,“那你一开始也没问啊!”

流年深呼吸一下,告诫自己不能生气,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被白衣给气死!

“行,怪我,吃完饭你收拾一下,我去直播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我直播间!之前你是猫也就算了,现在要是出现在我直播间,我没法解释。”

白衣长得很好看,还带着一股小猫咪惑人的气质,这样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流年这个光棍的家里,保不准他的观众会怎么想。

今天白衣倒是听话,说不让他进屋他就真的没进屋,流年怕他一个人闷得慌,从抽屉里找出备用手机给他,原本想教白衣用,但是白衣说自己会用,他就懒得管了。

下播出来的时候流年看到白衣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白衣的游戏技术还不错,操作很犀利。

“嗯?你下播了?”一局打完,白衣放下手机就看到背后站着的人,他退出游戏起身,“我饿了。”

“行,点外卖。”

吃晚饭的时候白衣提出想要开直播,流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不过这房子空不出房间给他做直播间了,他也很直白地说出了这个问题,期望着白衣自己出去租房住。

“没事啊,次卧不是还空着么,改一下做成电竞房不就可以了,钱我出。”

“你都有钱了,就不能自己出去租房住?非要跟我一起住?”

白衣笑嘻嘻的说到:“那不行,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没有报恩呢,哪儿能现在就出去住了。”

最终流年还是没有拗得过白衣,把次卧改成了电竞房给他直播用,鬼使神差的,白衣第一次直播那天,流年还给他引流了。

很快白衣的直播事业就起步了,两人每天几乎都是同时开播,只是直播的内容不一样,能够吸引不少的粉丝,流年渐渐也忘记了白衣是只猫这件事情。

这天半夜,流年被热醒,他下意识推拒了一下身边的人,这才发现白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次卧跑来他房间睡觉了,这会儿他的尾巴正勾着流年的大腿。

“白衣,醒醒,你怎么来这里睡了?”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流年叹了口气,正准备自己起身去次卧睡,却被白衣一把抓住,整个人贴在流年身上,摸索着吻住了流年的唇。

这下流年就像吃了硬控一样一动不动,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深吸一口气打算把人推开,没想到对方得寸进尺,伸出舌头描摹他嘴唇的轮廓,然后挤进他唇齿之间。

头顶的白毛中间鼓动两下,猫耳朵钻了出来,白衣身后的尾巴轻轻在流年的腿上扫动,很快就勾起了流年的情欲。

流年常年都是寡王一个,但是他正值壮年不可能没有需求,但大多数时间都是靠五指姑娘的,哪怕是白衣住在这里,他也会躲着对方自己解决。

同平台的女主播不是没有追过他,但是他都不来电,这会儿被白衣吻住,他倒是无端想起白衣第一次恢复人形那天,自己对着白衣的身子起反应。

“唔……”流年伸手抵住白衣的额头,两人分开稍许距离,“你怎么了?”

白衣没回答他,反倒是把他的手拉开,重新吻上去,手也开始不老实,在流年的耳后,胸前点火。

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流年也没什么好忍的,索性遵循自己的内心,回应了白衣的吻。

房间里的气氛越来越热烈,流年按着白衣的床上把弄,白衣早就在他手里泄了一回,这会儿流年的性器就抵在白衣的穴口,他双眼通红地看着白衣。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认得我是谁么?”

“认得。”白衣轻喘着,仰起头去勾流年的脖颈接吻,“我要你。”

接下来迎接白衣的是一阵接一阵的狂风骤雨,流年发了狠似的要他,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直到天色将明时才歇下来。

这一觉睡到中午,流年醒过来时看到怀里的人就开始头痛,昨晚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呢,现在这个情况,要怎么搞?

他还在懊恼,怀里的人已经醒了,头顶的耳朵颤抖两下,白衣在流年的唇角吻了一下,“我饿了,要吃大虾要吃鱼,我要好好补一补。”

得,他懊恼个什么劲儿,人家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行,吃什么都行,我的祖宗。”

还能怎么办,自己引狼入室的,宠着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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