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又要做些妖了。”
天津城的一把火虽说因为大清的紧急公关做的还是不错,把民众的怒火转向了倭寇,但洋人从来都是见缝插针的货。他们即使察觉到了这件事乃是受倭人挑拨,但是依旧决定向大清问责,借口就是:“虽然是受人挑唆,但清朝人焚烧我仁慈堂,袭击天主教众亦是不假,大清必须为此负责。”
载淳听见这件事,只觉得好笑,这洋人太欺人太甚了;不过想想也是,恭亲王奕䜣一项是被称为鬼子六,遇到洋人的事情,通常都会弱上三分,若此事的大清真和历史上一样是两宫垂帘,亲王议政的话,还真是少不得遇上这种事会妥协。
“皇叔是觉得?”
“奴才觉得,洋人一贯视日本为盘中餐,此番我大清借机攻打,恐被洋人坐收渔翁之利。”
恭亲王说的很是委婉,但载淳听得出他话中的意犹未尽之意思。
的确,大清劳兵劳力的攻打下长州岛,在恭亲王看来,除了鼓舞一下国内的人心,并没有什么用处。一来,从海域分布上,日本本岛与大清最新想要建立的琉球基地之间被英国所占领的北岛被割裂,这从军事的维护角度上来说,就会造成非常大的困难。二来,大清的国力实在是被连年征战所消耗,要建设一个琉球港已经是颇为困难的事情了,若要再建立一个海外的基地,更是难上加难。三来,倭寇野性难驯,想要教化他们,叫他们安分守己,简直是难比登天。
如此一算,实在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载淳听得恭亲王的话,又想起之前在密函中张之洞反复提及在长州交战中日本方面非同一般的火力,忍不住说道:“可皇叔知道?如今倭贼即使内乱,国内军力也一日千里,若不趁着此时一举拿下,日后岂不是养虎为患嘛?”
说罢,载淳便把之前在张之洞密函中所描述的日本长州情况告知了众人。众人闻言,亦是面露沉思,也是没想到这弹丸小国竟然在如此内忧外患之下,还能建立出如此的军事实力,再又想起天津城中倭寇的死士。众人皆是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此国所谋不小啊!”
“照着皇儿的说法,此国是不得不防。”慈禧虽然对于军事不是很懂,但是她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要铲除一个敌人,最好的机会就是他根基未稳的时候。在这点上,常年深谙宫斗原则的两宫太后,可是具有绝对的发言权:“有一西洋强敌时常打秋风便也罢了,若是哪一天那弹丸邻国也骑到我们头上来,说出去可就是个笑话了。”
“儿子也是这么觉得,便是把日本攻下来的领土让给洋人,也不能让倭贼立起来。”
载淳眼中精光一闪。
“皇上的意思是?”恭亲王不由面露失色,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那洋人不是说想我大清赔偿他们望海楼的损失吧。和他们说,我们刚刚攻下了日本的长州,就免费送给他们了,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吧。”
“可。。。”恭亲王至此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却见得载淳摆了摆手。“就这样吧,皇叔能者多劳,多多担待些吧。”
恭亲王至此觉得自己好像被载淳挖了一个大坑。可不是?这种事无论谁出面,都会被世人说成“懦弱,畏惧洋人”,“连战果都保不住”,说不定还会遭到前线将领们的怨恨。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恭亲王是总理事务衙门的长官,外号鬼子六?
恭亲王当下心里像被塞了什么什么样的,退出了皇宫。
回到总理事务衙门,恭亲王就被英国领事巴夏礼堵了个正着,当下恭亲王强忍着笑意把巴夏礼迎进了衙门里,心却是别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