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海楼教堂。望海楼教堂的洋人们也是知道今日清朝政府的官员回来商谈,当下验明了一下身份,就放刘知县进去了。众人见得刘知县的身影消失在了望海楼之中,各个连忙涌了上去,似乎想要凑近些望望里面的情景,但都被洋人的护卫一一拦住。
夏昌平坐在酒楼上,俯视着下面攒动的人流,运起目力在人海里快速的扫视,果真见得那先前在天津衙门口叫嚣的几个人如今依旧在望海楼前,而甲部的血滴子已经不动神色的靠了上去。
“风快起了。”夏昌平忍不住想到。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刘知县似乎已经与洋人商谈完毕,从望海楼里走了,从刘知府的面色上来看,似乎商谈的还不错,至少是带着笑的。
可是,就在这时,听见一道黑影迅速的从天空上射出,但见是一支弓箭竟直直的向着那刘知县射去!
“啊!”刘知县见得这越来越近的箭矢吓的是手足无措,他一文人何来的武艺?当下只觉得头皮一紧,暗叫“吾命休矣”。也亏得粘杆处众人早有准备以防不测,当下甲二从人群一个飞身跳出,从腰间取出一血滴子当下“叮咔”一声,把这只利箭挡了下来。
众百姓没有见识,不知这便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暗器血滴子,见得刘知府被人救下还纷纷叫好!但躲藏在暗处的那几个早被夏昌平盯上的人顿时面色大变,立即就要转身就逃。血滴子见此,自不会放过,他们早已布下暗装,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夏昌平此时也在脑子里勾勒着那箭矢射来的方位,猛然发现,那射箭之处可不就是和他同一层的酒楼?!也是了,此处酒楼既可利于观察,可不就适合阻击?
想到此,夏昌平哪再坐得住,立即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出冲出包厢,如鹰的目光一一扫视过四周。但见酒楼的二层似乎看上去很是平静,似乎一点异常都没有。
莫非已经逃走了?
此念头一出,夏昌平立即就否定了。那个弓箭刺客一击不中肯定知道再没有机会,必定会马上选择逃跑。而能逃出酒楼只有两个方法。一是跳楼,二是装作一般的食客从楼梯走出。但若是跳楼的话,因为动静太大,肯定会造成巨大的响声,必定会引起血滴子的注意力。
所以说,只可能是第二种。。
虽然脑子里想了这么多,但是现实却只是一息间的事情。夏昌平立即更加用心的的观察身边的客人,果真见得有一人不同寻常。但见那人手上虎口全是老茧,正背着一个黑色的大包,已经快走下了楼梯,夏昌平至此,一个健步上前,血滴子就飞了出去。那人听得身后的破空之声,须臾间也来不及回头,一个翻身立即向一旁侧开。夏昌平见得一击不中又手腕一转,把那血滴子调转方向,片片寒光熠熠的刀片从血滴子的上弹出,吓的一旁的围观者惊声尖叫。
那人用余光见得那一把把刀片,也知不得不挡,顾不得暴露,从背后取出一物奋力一挡。只见那物,正是一把木制的黑色长弓。
夏昌平至此冷冷一笑,拽着刚绳用力一抓,血滴子的刀片立即收缩,瞬间就把那长弓搅成了两段。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那弓手一与夏昌平交手,就知道自己不是夏昌平的对手,立即就要逃。夏昌平见此,从腰间取出一个哨子,轻轻一吹,众血滴子听得声响,能支援的纷纷支援,顿时又有五六个血滴子往酒楼门口飞来,挡住了去路。
那人见得逃脱无门,心下干脆一横,竟也不逃,直接向着血滴子的刀子口撞去。
“勿要让他死了!捉活的!”夏昌平见得不妙,立即高呵。血滴子闻言,只得收手,却也因此给了那弓手喘息的机会,当下他就从袖里掏出一物咽了下去,然后口吐鲜血,显然是服毒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