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考试时间足足有一天,载淳想完荣寿之事后,坐的久了便觉得有些无聊,就想着走下去逛逛。皇上乃大清最大的人,他想如何的,自无人会说载淳扰乱考场秩序,李莲英见得载淳起身,忙上去唤人招来遮阳的仪仗。
说实话,皇帝亲自巡场给考生带来的压力是很大的,想想上辈子,就是监考老师在教室里乱逛都能让许多高考的考生发挥失常,更何况是皇上?
很多贡生在看到自己案台上有一片阴影飘过的时候,心都一斗,笔尖上不由就落下了一点墨汁。很好,就是这一点墨汁,整张答卷都废了,要重新写过。毕竟,答卷上有污点,肯定是不能呈现到皇上面前的。
贡生的反应多会由在场的随从官记下,显然,应考反应也是考察的一部分。载淳走了一圈,最后又走回最前面,在张之洞与赵烈文的案台前停下。张之洞此时似乎察觉到了载淳的到来,但是依旧镇定,不紧不慢的提笔在写,而赵烈文则完全投入到了撰写之中,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载淳的到来,洋洋洒洒,写的很是激动。
载淳撇了一眼,看着张之洞还要有些时间才写完,便把注意力主要放在了赵烈文身上。赵烈文奋笔疾书,写了一会,便把这篇策论写完了。这是他才猛的抬起头,似察觉到了载淳的存在:“皇上。。?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载淳抬手,示意他起身,然后抽过他案台上的策论,看了起来。果真,文风依旧和会试的时候一样,陈词激昂,文采四射,看了就会让人觉得情绪激昂起来。
“作的不错。再改改。”赵烈文的文正如焦佑瀛所说,是很符合载淳心意的,但载淳反复读了他的文章之后,想起沈桂芳的话,难免也觉得此人才是有,但也很容易情绪化,换句话说,搞不好就是个“愤青”。这种人,用的好,确实能当大用,但一旦用不好,说不定就会自己搬砖砸了自己的脚。
赵烈文听得载淳的话,面色一喜,然后复点头应下,又开始提笔在文章上删删改改,打算再誊写一遍。
“才能不凡,但情绪外露,要磨一磨。”载淳在心里给了赵烈文下了定义。就在此时张之洞也同样写好了。载淳同样的也抽过他的文章看了看,果真,张之洞的文章,虽然文辞没有赵烈文那么飞扬,但四平八稳,显得就稳重的多了,并且在陈述之中贯穿数多儒家经典,一看便是那些传统考官最喜欢的文章。
“字不错,人也好。”
这是载淳看完张之洞的反应过,留给他的评价。当下在场三位主考官听得载淳对于二人的评价,心下也有了思量。焦佑瀛,沈桂芳等人都是人精,怎听不出载淳其实更觉得张之洞更能用些?
果真,就在这场殿试的评阅之手,三人便把所有的名次排了出来,等候载淳亲子点评。
第一名,不出意外便成了张之洞,而赵烈文成了第三,第二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举人。
载淳在看见这个名次之后也点了点头:“不错,张之洞授授翰林院修撰,赵烈文授翰林院编修。”
修撰只有状元才可担当,而榜眼和探花则只能担任编修,一个六品一个七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