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旨。”
“对了,明年开春就是院试了,你们提前准备着,别过了春节,手忙脚乱的。”载淳登基,二年的时候开了恩科,县试,乡试,院试,一年下来,今年开春便是院试了。如此载淳才算有了自己的第一批天子门生,这也是件大事,不得不仔细。礼部尚书也知道科举一事一贯关乎朝廷的脸面,自忙应下,复退了出去。
如此,养心殿里,又只剩下了载淳和一群宫人。载淳起身,从龙椅上走下,见得窗外的红墙黄瓦片,自己打开了养心殿的窗户。寒冷的冬风呼啸着从窗外吹进来,一下子弄得载淳脸有些生疼。李莲英见此,忙捧着一件明黄色的披风走上前:“皇上,风大,当心这点。”
载淳让李莲英披上披风,心下有些感动:“阿英,你入宫也有七八年了吧。”
“是啊,自奴才七岁就在皇上身边当差,如今算来也有些年头了。”
李莲英在太监里是真的极走运势的,载淳三岁的时候选伺候的人,就点了他入身边伺候,入了皇帝的眼,可谓是一步升天,正是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的。
“呵呵,随朕出宫走走吧。天再冷些,就懒得动了。说起来,朕还没好好的逛过京城呢。”
载淳虽然做了富有天下,但出宫除了去热河避暑,再就是早年去过圆明园,就再没有过。李莲英听着载淳要微服出宫,心下有些担忧:“皇上,可要夏都统陪同?”
夏昌平是血滴子之首,最适合微服保护皇帝的人生安全,李莲英不敢阻止载淳,只能多为安全计考虑一些。
“成,你去安排吧,朕就是想走走。”
如此,载淳便去上书房对翁同龢告了假。翁同龢如今也是帝师之一,但论地位远不及焦佑瀛,且一贯不是很得载淳喜爱,他也乖觉,很少对载淳的事情指手画脚,倒也使得他的官宦生涯没有遇到什么波折。
乾清宫与养心殿其实是有一条密道能从紫禁城内直通城外的,历来只有大清皇帝知道,听说是乾隆年间修建的,方便的就是为这位喜欢微服的皇帝出宫。不过载淳即使知道这条密道,但也也从未走过,显然,是想了要把这条密道做逃命之用的。
李莲英去了雍和宫找了夏昌平,夏昌平得令,迅速的就安排下去,找了二十多个便衣血滴子做掩护,伺候着载淳出了西华门。
西华门外北海,大清的贵戚都喜欢在北海那建造豪宅,载淳不想被太多熟人打扰,便做了轿子,然后一路外城走。虽说实微服,但因着是夏昌平随同,许多人看见这位血滴子头领都出宫护送,自是不敢不开眼的往上凑,遂到也算顺利,一直到了琉璃厂。
琉璃厂大街位于北京和平门外,是北京城里很是著名的文化街,清朝各地来京参加科举考试的举人大多集中住在这一带,因此在这里出售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店铺较多,所以有着一股浓浓的文化氛围。
载淳到了琉璃厂里,便不再坐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改做步行。但见这琉璃厂当真是热闹,来来往往的全是人,街道两边店铺林立,甚至有不少官员都在这里出入。
“皇上,我大清自古满汉分居,这琉璃厂附近都为汉人官员居住,倒也算热闹又雅致的地方。”夏昌平瞅着载淳,当下上前和气的说道。载淳点了点头,走到一个摊头面前,随意看了看,但见摊头上的东西良莠不齐,有真有假,好货也有,坏货也有,也是别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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