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芷兰在行完礼之后,偷偷对着慈禧做了一个后宫内常见的小动作。慈禧一看,心下一愣,虽不明就里,但是她自是知道这个动作的意思,叫何荣领着宫女太监们退了出去。
芷兰见此,才放心的从袖子里拿出载淳的书信,交于慈禧。
“马上快过年了,这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新岁,怎么过,拟了个章程要太后亲自掌掌眼呢。”
慈禧听着芷兰的话,心下更是纳闷。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需要皇上亲自过问不成?内务府是吃干饭的?当下取出信封看了看。
这一看,脸就黑了。
“知道了,皇上日理万机的,这种小事,我这个妇人替他料理便是了,叫皇上无须担心。”
慈禧看完这封信,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回了一句,算是应下。之后又问候了芷兰一些载淳身体学业的事情,便打发了芷兰回去。
当然,就在芷兰走后没多久,慈禧便唤来了她身边最为得力的人-安德海。
花开两头。
视线转到天津的大沽口,也就是恭亲王从英国人那买来的军舰停船的地方。
大沽口是中国明、清海防要塞。位于今天津东南50公里海河入海口处。西北距北京约170公里,东濒渤海,西邻海河平原,隔河与塘沽相望。“地当九河津要,路通七省舟车”,有京津门户、海陆咽喉之称。
如此险要之地,如今停了一艘杀伤力巨大的军舰,军舰上还住着十几个洋人,你说说,这事放在哪个统-治者头上会安心?
恭亲王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花钱买了军舰,居然搞出这么一处,随船送舰的人居然还不肯走了,这叫什么事啊。
当下,自不可能光光指望着白莲教的“借刀杀人”了。
遂,恭亲王亲自又想出一招。他私下里派了驻扎在天津的将领僧格林沁,带上重金,每日都去寻那些船上轮休的水手去天津城里最好的酒楼里面寻欢作乐,各种花天酒地,把这些水手弄得个个是乐不思蜀。
另一方面,恭亲王又暗自寻了兵部侍郎胜保,从津北大营里挑出了五六个熟识水性的士兵,每每黑夜风高之夜,就化妆成那些被英法联军害死的冤魂,趁着夜色,跑到那些水手回军舰的必经之路上鬼哭狼嚎,更有甚者,甚至还吸取了西方的典籍,化装成了吸血鬼的模样,露出两颗长长的门牙,吓的这些本就刚喝完花酒的水手们,个个都尿了裤子。
如此反复,这些来自西方的水手们也算是亦是到了不对劲,也不知是大清作怪,还真是有鬼神出没,顿时各个疑神疑鬼起来。就这么一直到了白莲教行动的那一天。
白莲教行动的那一天,大沽口的大门几乎就是装装样子的就把这群刺客给放出了关口,就差手把手的把他们送上军舰了。
原就酒精上头,又被吓过一番的英国水兵,骤然看见一群蒙面大盗从天而降,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竟还真的被这群只持有冷兵器的刺客给弄死了好多个人手。等到反应过来时,才总算顾不得许多,用起了火-器,一时间,军舰上乒乒乓乓的好不热闹。
驻守在大沽口的蒙族将领僧格林沁,就这么悠哉悠哉的坐在太师椅上,嘴里唱着京剧“群英会”,用着望远镜,乐滋滋的观赏完了这么一出闹剧。
又过了半个时辰,待得这群白莲教的人和洋鬼子杀的差不多了,僧格林沁算算时间,也不能过了,这才慢悠悠的带着一群大清的儿郎杀了过去。
自然,美其名曰“救援”,实际“收人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