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可以输,只有我们皇家,是唯一并且永远也输不起的。皇上,这点从今天起,额娘一定要让你牢牢的记住。”
慈禧当时严肃的看着载淳,一字一句的说着,竟让载淳无力反驳。
“皇上,怎么醒了,才四更天呢。再睡会吧”
靠在外面栏杆下随时待命的李莲英睡意朦胧间听见床上传来载淳的声音,忙一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拍了拍脸,上前关切的问道。
载淳看着面前也就不过十二岁,放在前世还在读初中的李莲英,心下又是一阵感慨。
“睡不着,外面是下雨了吧?”
载淳从床上起身,依稀听见外面雨点“噼哩噼哩”敲打窗户的声响,捋了捋内衣。李莲英见得载淳要起身,立即跪下给载淳套上鞋子,又从挂案上取下一件外衣给载淳披上。
“是了,刚下的雨,急的很,吵着皇上了吧。”
“没,只是朕自个睡不着而已。你若累了,就去床上躺会,朕去读读书,一会也就困了。”
载淳指了指自己的床,示意李莲英去睡会。李莲英一看,哪敢应下,忙摆手:“这怎么使得?这龙床就是借了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上啊。”
李莲英这般姿态,载淳也不好逼他,暗自摇了摇头:“罢了,帮我去把蜡烛点上,我读会书,心静些。”
说罢,载淳便向着殿另一侧的案台走去。烟波致爽殿除了正殿,分东西暖阁,西殿一般是皇帝的寝殿,东殿则是皇帝处理政务,会见朝臣的地方。载淳走到东殿之中,隔着窗,看见窗外婆娑的树影在风雨之下摇曳着,自己不禁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
载淳写完这几句诗,心中感慨,拾起宣纸,把它放在了一旁的烛火之上,焚烧殆尽,然后转而再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忍”字。
载淳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忍”字,叹了一口气。坐在九龙花纹的案椅前久久没有出声。过了许久才突然眉头一皱,对着李莲英问道:“阿英,今天还有谁进了东西间?”
李莲英听得载淳的问话,顿时神色一紧:“回皇上,皇上一向不喜欢奴才们随意出入御前,除了奴才,御前尚义芳姑姑,还有就是掌事嬷嬷能私自入殿。”
载淳一贯不喜有人擅自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即使是上位者眼里根本不起眼的那些奴才,载淳也没有能忽略他们的意思。所以自从载淳为皇之后,就屡次大发脾气,不准过多人进入自己寝宫。所以有这资格能不得载淳召唤进入烟波致爽殿的,并不多。
“有人动了我的东西。”
载淳冷冷的冒出这么一句,稚嫩的小脸上带着一股难掩的冷意。
“皇上息怒!绝不是奴才!”
李莲英忙跪下否认。
载淳看了眼李莲英,在心中回忆,李莲英今日片刻没有离开自己,想来也不是他。那会是谁?之前李莲英口中的剩余二人便成了首要的怀疑目标。
载淳是皇上,按仪制,御前尚义(也就是皇上的贴身宫女)可有4个,因载淳还没在乾清宫登基,所以现在只安排了两个,一个是已经被打发走的芷兰,一个便是芳姑姑。而掌事嬷嬷是整个烟波致爽殿里品阶最高的女官,统领整个烟波致爽殿的所有宫女,由载淳的奶妈张嬷嬷担任。
“你先起来,我觉得也不是你。”
李莲英听得载淳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忙起身上前,定睛看着这案台,他却也是没发觉,载淳怎么看出有人动了他东西的。
“你看着纸,和我平日里摆放的却是不同。”
载淳从后世而来,写字有着一种和古代人不太相同的习惯,古代人总是习惯把纸横放,从左往又右写,载淳虽也入乡随俗养成了上下行书,左右布行的习惯,但依旧觉得把纸横放很是不舒服,所以一贯都是竖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