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的实验室里，曙光辉翼已经被完全拆开了，各种看不清的图纸投影杂乱地摆放。在史塔克天才般的头脑下，曙光辉翼的内部构造和原理被清晰地展示了出来。

“搭载这套‘曙光’系统，我的战衣性能提升了24.5%。”史塔克手里握着新式的手部装甲，对准了靶子。

“听说你给那个黑卤蛋也赠送了一把这样式的武器？”

“‘暮光’系统。”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已经有了新的构思。”

史塔克虽然对这套系统表示赞叹，但也仅仅是将它拆开了研究。他很自信他能够制造出更好的。

“你在研究人工智能吗？比贾维斯更智能？”林查伸手将一篇标题为《奥创》的草稿文件取下。这只是一篇草创的构思，建立日期在一个半月前。

“只是一种构思。”史塔克操作不停，头也不抬地回道：“现在我有了更好的想法。”

“你给他取名‘奥创’？为什么？”

“灵感。”也许是林查的提问引起了史塔克的注意，让他有一种想要炫耀的感觉。他停下手头的工作来到林查面前，给他的酒杯斟满。

“不对。”林查将史塔克手里的酒瓶夺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一边喝酒一边搞设计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唔！太久了，不记得了。是忘记戴帽子那次吗？”史塔克转身从身下的桌子里重新掏出一瓶酒，给自己斟满。

“你知道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吗？”林查瘫倒在沙发上，从身下掏出各种图纸揉成一团丢在一边。

“也不知道波兹是怎么喜欢上你的。”

“还是说说你对我的第一印象吧！”史塔克像林查一样瘫在另一边的沙发，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等待林查的发言。

“惊讶！”林查想到第一次见到史塔克的时候，他那浓重的黑眼圈和油腻的头发，让林查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你很焦虑是吗？”

史塔克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听到林查的话沉默了片刻，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你在害怕！”

“你是唯一一个穿越虫洞看到了地球之外的人。你疯狂地制造战甲，企图解决这个问题，也希望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慰藉。”

“太弱了！”林查摇摇头闭上了眼睛。如果说林查的话如同一根针扎在史塔克的心里，史塔克还能承受住，那么最后三个字就像一把刀捅进他的心脏。

史塔克沉默了。

他想起了自己面对洛基时的狼狈和面对基里安的落魄，他一直都很焦虑。

史塔克扭头看向林查，看着这个平时说话疯疯癫癫，这个时候却有些低落和疲惫的林查。他仔细研究过林查，神盾局自以为保密的资料在他的眼里如同不设防一般。

他知道林查做过什么。无论是清理“地狱厨房”，清剿“手合会”和金并，还是跟神盾局合作破坏“九头蛇”的阴谋，他都知道。

“为什么？”这是他将这一系列事情串联起来后，想到的第一个词。为什么？

“为什么？”史塔克不知道是在问林查，他刚才那句“太弱了”，还是在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因为灭霸。”林查睁开眼，目光如炬直视史塔克。这是他第一次跟漫威宇宙的人说出这个词。

“灭霸？”史塔克茫然地重复着这个词。

“萨诺斯，宇宙霸主。永恒族的一员，因生活的泰坦星人口过剩粮食供应不足进而迈向毁灭，让他兴起帮助宇宙‘平衡’的念头。”

“他想通过集齐六颗无限宝石的方式抹除宇宙的一半人口。”

“全宇宙？他没上过学吗？”史塔克突然有一种不吐不快地冲动，抹除宇宙一半的人口又能怎么样，给点时间不也发展回来了。

“谁知道呢！也许……”

“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