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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

方序在一边着急地问。如果真像阿黎说得那样,一个月前就怀上了,那这么长时间都没注意过,会不会对宝宝有影响。

医生看了眼报告单,眉头微皱,他打量了一下方黎,又接着看报告单。

“家属先回避一下,有些事我先单独问问孩子的父母。”

方黎朝方序点点头,方序一脸不情愿的出去,临走还瞥了陆沉纭一眼,眼神冷冽。

方黎坐在座位上,低头把手搭在小腹上,“医生,您问吧。”

医生往方黎那边靠了靠,离进了小声问道,“这个孩子有些胎弱,看你身板也不算单薄,是那几天出什么事了吗?”

陆沉纭低垂的眼睫微颤。

方黎神色如常,平静开口,“前段时间我从楼上摔下来了,身上有几处严重的伤口,流了不少血。当时又赶上发情期,事后第三天才吃的药。”

“哦哦,这样呐。”

医生瞅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陆沉纭,看他神情自若,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见过许多这样的例子,oga在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情况下,遭受了家暴,导致母体供养不足,胎儿气息微弱。

“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胎儿气息有些虚弱,但好在,这才第一个月,往后养养完全可以补回来,只是以后要注意了,补标记可以,避孕药可不能再吃了。”

方黎按着手指关节,低头闷声道,“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呢?”

医生疑惑抬头,“嗯?你别担心啊,这个孩子只是相对正常发育的宝宝有些虚弱,但好好养胎,后面完全可以补回来的。”

医生怕他们因为这个原因放弃孩子,连忙劝解。

陆沉纭听得真切,他知道方黎心里在想什么。这个孩子,来的太过意外,太不是时候。

陆沉纭主动上前,眼底是化不开的复杂情绪,“医生,我们现在还不打算要孩子,您看能不能安排手术之类的……”

方黎脑子里一团乱,他心里却有股说不上来的伤感。明明谁都知道,这个孩子不能要。

且不说他和陆沉纭的关系,就是眼下这个节骨眼儿,正是除去陈家和范家,整顿a市黑恶势力的好时候,他这个时候怀孕,可真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那他还怎么顺势追查当年的真相?

医生心里明了,推推眼镜,“哦哦,那就尽快安排手术吧,只是又会伤一次身子,你又是头一次怀孕。

我多嘴提醒一句,你这个体质不太容易怀上,要是再流产,估计以后更难怀了。”

方黎心头微动,他的体质应该随了他的oga父亲。

方夫人婚后养了好几年的身子才有了他哥,之后过了九年,俩人都快放弃了,这时候才怀上方黎。可见生养不易。

医生开了几个单子,让方黎去检查身体,手术就安排在明天。

陆沉纭手指微动,眼底一闪而过复杂情绪。短短一天,从得知这个孩子,到送走他,他心里有些发闷。

但这件事,他哪有说话的资格。

方黎拿着单子走了出去,方序连忙上前问他情况,“怎么样?”

方黎抬头看他,难得眼底带着一丝黯然,“哥,我该流掉他的对吗?”

方序心疼地抱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阿黎,你还会有孩子的。”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这个孩子会让阿黎陷入更大的危险。

方黎垂下长长的眼睫,遮掩泛红的眼眶。

方黎心思飘远,他慢慢靠在医院冰冷的墙上回想过去。

这十年,他不停在外奔波,一心只想查清当年的事,童年的记忆越来越模糊,记忆中的家人也只剩下他哥一人。

现在,这个家庭迎来一条新的生命,他鲜活,崭新。如同初春刚刚抽芽的嫩枝,满怀期待地吸吮着朝阳和雨露,可现在,他要被硬生生掐断,方黎有些不忍。

这是他的孩子,是方家新的成员。

方序看出他的犹豫,上前握住他的手,“阿黎,这个时候可不能心软啊,这个孩子只会是隐患。”

方黎眼睫沾染一丝若有若无的泪花,闷声不响。

陆沉纭站在一旁微怔,他还是第一次见方黎“脆弱”的样子。

他眼中的方黎坚韧果决,不卑不亢,永远是那副对什么事都冷冷淡淡的,原来,他真正在意起来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么?

陆沉纭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咳咳,我能说句话吗?”

方序一个狠厉的眼光扫过来,眼底是浓浓地警告。

陆沉纭硬着头皮说完,“如果,你们有其他打算,我可以安排好一切。”

方序冷笑,现在装作一副大好人的模样,阿黎这样到底是因为谁?

但眼下,陆沉纭上赶上求利用,他又何必一口回绝。

“哦?给方家做牛做马也行吗?”

方黎吸了吸鼻子,闷闷开口,“哥,不需要他。”孩子是他的,他不会给陆沉纭机会抢走。

方序却不这么想,如果能以方黎养胎为由,把事情都交给陆沉纭去解决,那么方黎也不用冒险去做那些事了。

他本身就不同意方黎以身犯险,但阿黎性子倔,他决定的事,没人能劝得了。

方序明着摊牌,“我想要你做的事,会很危险,但是你来做,会比阿黎更方便。”

陆沉纭若有所思,看来方黎从一开始就有接近道上的人的打算。不然,以方黎聪明谨慎的性子,一开始就不会轻易尾随宋时月,也就不会有之后的事。

陆沉纭看了靠在墙边身形单薄的人一眼,缓缓点头,“可以,需要阿黎去做的事,我会全盘接手。”

方黎睫毛微颤,抿了抿嘴唇。

他不想和陆沉纭有过多的瓜葛,互相利用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让。

方家的事,他信不过陆沉纭。这个人心狠手辣,做事目的性极强,一旦有更好的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出卖方家。

方黎抬头看他,直言不讳,“我信不过你。”

陆沉纭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

他确实没有信用可言,但是这次,他是真的心甘情愿被人利用。

说到底,他不想轻易舍弃这个孩子。

陆沉纭沉默片刻,眼底掠过一丝黯然,“阿黎,也许你以后还会再有孩子,但是我不会了。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就是唯一。”

方黎看不懂他眼底的复杂,但眼下陆沉纭这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方黎捏着手上的检查单,“先查一下信息素契合度,再去找医生拿药,其他的回去再说。”

方序点头,不管怎样,阿黎的身体最重要。

“信息素契合度95%,恭喜二位!宝宝有些虚弱,但放心,很健康。每月的发情期照常就行,宝宝不会有影响的,相反,他会很喜欢这个过程中信息素的安抚,记得进入地深一点……”

两人出来时脸色都不太自然,方黎被医生详细的介绍,臊得耳朵通红。

方序带他们回到方家,在二楼给陆沉纭收拾出一间屋子来。

陆沉纭进警局时身上被搜得干干净净,眼下借了方黎的手机给齐远打电话,让他买一些东西送到方宅。

齐远越听嘴巴张得越大,直到最后整个人嘴巴大张,傻楞在原地。

等挂了电话,他才高兴疯了一般,一边跑一边在审讯室走廊大叫,“兄弟们,大嫂有喜了!”

“老大!我们来看嫂子啦!”

齐远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大包小包地往里拎。

陆沉纭放下给方黎喂粥的手,皱着眉头去看门口。

“让你带点补品,你乱买什么?”

方黎终于松了一口气,趁机一把端起碗大口大口喝着,两三下就喝完了。

陆沉纭今天跟脑抽了一样,一大早非要喂他吃饭,不让他喂,他还来劲儿,逼逼叨叨个不停。

宋时月在一旁笑盈盈地接话,“老大,这都是大家的一点心意。”

方黎放下碗,擦了擦嘴,“替我谢谢大家,李阿姨您把东西先收起来吧。”

李阿姨停下手里的活,连忙答应。

“嫂子别客气!李阿姨,走,咱们去卸货!”

???

方黎挑眉,“外面还有啊?”

齐远止不住傻乐,“货拉拉在外面停着呢,满满一车厢!保管把您和小少爷养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

方黎轻笑,瞥了一眼陆沉纭,“那看来,陆老大手下弟兄不少,油水——也不少啊。”

陆沉纭啧了一声,眉眼带笑,“考虑跟着我干吗,方警官?”

方黎吃完站起身,面不改色地在他耳边说了句荤话,“我不是天天都跟你干吗?”

陆沉纭被他撩得浑身躁动,但眼下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伸手勾住方黎的下巴,克制的吻上他的嘴角。

“撩拨我?可不是时候呐阿黎。”

“咦————”

打杂三人组吃了一大口狗粮。

方黎拍开他的手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你们忙吧,我先回房休息。”

“嗯嗯,嫂子好好休息!”

“嫂子放心,我会看好老大!”

陆沉纭冷笑着走过去,一人赏了一个脑瓜崩才带出去开会。

陆沉纭习惯性伸手抽烟,宋时月上手给他从嘴里拽出来扔到垃圾桶里,“老大!嫂子还怀着孕呢!”

陆沉纭身体一怔,差点忘了。

他想起之前他抽烟又喝酒,还熬夜,方黎身体也被折腾地够呛,可偏偏孩子是那个时候怀上的。

陆沉纭止不住皱眉。

得把孙言安排过来照顾阿黎。

“老大,你真被抓去警局了啊?”宋时月听得消息时一脸吃惊。

陆沉纭扯扯唇,“何止,还挨了顿毒打。”

齐远咯咯笑出声,下一秒被季越一记眼刀吓得止住声音。

季越有些担心,“老大,没事吧?”

“没什么事,被抓之前我就接到消息,早想好了对策,他们要找范家的证据只能靠我们这边。但是方黎怀孕,我实在没料到。”

齐远看不懂陆沉纭的情绪,虽说老大和阿黎的相识不是很愉快,但俩人相处一个月,也没听说闹什么矛盾啊,眼下还有了孩子,怎么想都是好事。

“老大,你这是不喜欢阿黎,还是不喜欢孩子呀?怎么看着不大高兴地样子。”

陆沉纭睨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瓜上,“瞎说什么,这话你要是被方序听到,我连给你收尸,都来不及。”

齐远再次被方序这个宠弟狂魔吓到。

宋时月插话,扯回正题,“齐小远别瞎猜,老大这是烦心正事呢。眼下陈寅被抓,陈家是彻底完蛋了,我已经跟安排在陈家的暗桩打过招呼,只等老大发话,咱们随时出手瓜分了陈家。”

齐远贼兮兮地接着话头说完,“道上的人都会以为,是陈家群龙无首,搞起了内讧,谁知道陈寅这老东西的产业,都尽数归到我们手里,哈哈哈哈哈哈。”

季越点头,“也不枉我们精心安排一出大戏。”

陆沉纭手指敲着花园里的栅栏,语气随意,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狠厉,“接下来就是范家了,范仁杰可不好啃。”

季越上前回话,“根据线人来报,范仁杰最近频繁出入一家私人会所,我们的人进去了几次,但都被拦着,不能上楼。一楼大厅是个歌舞厅,后面是温泉,看不出什么异常。”

陆沉纭起了疑心,范仁杰行踪一向没什么规律,频繁出入一个地方一定有问题。

“陈家倒台,正是他大展身手的好机会,他却没急着吞并陈家,而是天天往这个地方跑。眼下,比接手陈家还重要的是什么?”

季越想起来陈家公馆那个地下室里有藏毒的痕迹,他思索片刻,“是他自身难保。”

齐远来了兴致,他自告奋勇地举起手,“老大老大,我去探探路!”

宋时月按住齐远跃跃欲试的小手,冷静分析,“我感觉这地方不简单,水悦澜庭可是汪家的产业。汪家名门望族,一向不掺和这些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谁知道这个汪真源是人是鬼呢,在a市这个吃人的地方,还能数十年如一日的好风评,越想越觉得有鬼。”

齐远双手抱臂,阴阳怪气地开口。

陆沉纭伸手搭上齐远的脑袋,还顺手揉了揉,欣慰地笑了笑,“我们小远,终于长脑子了!”

早在方黎告诉他藕荷琉璃盏的事时,他就让人查了下这个汪真源。

汪家百年风骨,祖上就是干古董生意,后来发了家,又搞起了慈善事业,是a市出了名的大善人。汪真源这些年活跃在各大媒体板块,亲自下场助力扶贫赈灾,做足了样子,就连道上的人都会给汪家几分薄面。

究竟是真善还是伪善,现在一试便知。

陆沉纭想了想发话,“咱们的人容易打草惊蛇,先把那什么澜庭会所的事当作范家藏毒的证据甩给那帮警察,让他们探探路。”

“得嘞,老大英明!”

三个月后——

“沈队,二分队的队长江??已经打入他们内部,江队说他们最近有大行动。”

沈向恒点头,眼中神采飞扬,“好!不枉我们等这么久。”

“是啊,当初我们按下陈寅的供词,就是让范仁杰放松警惕,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现在他觉得危险解除,准备扩张势力,势必要动用更多的存货,到时候我们和江队里应外合,抓他个人赃并获!”

沈向恒眼中闪过一丝锋利,“这一次,一定要彻底拔掉这根毒瘤!”

二分队的江??是他一手带大的,做事谨慎小心,但钢过易折,他本不打算让江??去的,可最后只有他成功跟汪家的汪明易搭上话。

沈向恒没法,只得批准江??的申请,同意让他在那边卧底一段时间。

他现在只希望这件事能赶紧了结,迟则生变。

水悦澜庭,五楼。

汪明易带着众人进入竹隐厅。

房间布设简单雅致,地上铺着五福献寿的绒毯,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白釉梅瓶,斜插了几支梨花。

一把把金丝檀木椅子排成两列,众人各自坐好后,奉承着范仁杰请他上坐。

范仁杰虚伪地推辞了两下,便在首席上坐下,汪明易安排人上茶,大家先是品茗畅饮。

陆沉纭自然也被邀请在列,他围着房间转了转,发现房间里这扇百鸟朝凤的檀木屏风后面,似乎还有一个房间。

他伸手摸上门把。

“陆先生——”

陆沉纭手指一顿,转身回头。

汪明易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他的长相十分出众,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笑起来如沐春风。

汪明易彬彬有礼,“陆先生,是要上洗手间吗?”

陆沉纭深邃地眼眸盯着他,眼底一闪而过地锐利。

汪明易面色不改,任由他打量。

陆沉纭看了一会,眉眼舒展开来,“原来是洗手间啊,只是这么好的屏风,用来作隔挡,是不是太浪费了些?”

汪明易轻笑,指尖摸了摸屏风,语气轻缓,“是吗?可我现在正需要一件挡板,他就来了,您说巧不巧?”

陆沉纭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不显情绪,嘴角挂着微笑,“自然,好用就行。”

汪明易不知想到了什么,低笑出声。

“二位,聊什么呢?”

“就是,站这么远,是怕我们听到什么吗?”

“怕不是要搞aa恋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些人混不吝得瞎喊,陆沉纭礼貌笑笑,回到正厅落座。

范仁杰名字起的文雅,人长得却一点没半分文雅气质。他今天穿一身黑色皮衣,寸头上的刀疤清晰可见,身体精瘦有力,瞳孔炯炯有神,带着经年地狠厉,看着不像四五十岁的人。

眼下该来的都来了,汪明易作为东家,先开口客套了一番。

“欢迎各位光临寒舍,今天来的都是道上的大人物,大家也都是聪明人,其他地我也不多说了,希望大家今天会谈愉快。”

“哈哈哈哈,你小子这是怕我们打起来砸了你这房子是吧。”熊禀龙粗着嗓子哈哈大笑。

“不敢不敢,”汪明易陪笑着拱手,“各位都是做大事的人,怎会随意动武,那我就不多留了,各位请便。”

汪家一向不掺和道上的事儿,要说找一个地方商量事,汪家的地盘再好不过。

一来警察没理由不敢轻易上门,二来道上这些人彼此忌惮,要是去谁哪里,那其他人就会心存疑虑,害怕是自投罗网,被人暗算。

因此道上有什么大行动,都是汪家这个大少爷撮合会谈。

汪明易也只是提供地方,不参与交流。他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范仁杰喝不惯这什么鸟茶,又苦又涩,喝了两口就放下了。

“各位,有话我就直说了。今天叫大家来,相信大家心里也都有数。a城区一直都是陈家一家独大,现在陈家倒台,那边也该重新划分了吧。”

范仁杰话刚说完,一声清丽婉转的女声响起,“呵呵,范老大可真会说笑,a城区的事自然a城区的兄弟商量着来,您一个b区的来指手画脚,不太好吧?”

“是啊,规矩一向如此,难不成范家的势力已经覆盖四个城区了?”

有人开口就有人跟着阴阳,他们这些混道的没在怕,范家是家大业大,但眼下都在一个屋,打起来指不定谁厉害呢。

范仁杰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在手里随意甩着,抬头看向说话的人,“我可没这本事,要说覆盖,在座谁又比得过陆爷呢?”

陆沉纭喝茶的手一顿,他啧了一声放下茶盏。

“范二爷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个卖报的,靠跑腿挣钱。况且大家都知道,我如今给方家当上门女婿,自己的事都得偷摸管,哪里敢碰陈家的事啊!”

“哈哈哈,早听说陆先生有福气,您如今见了沈向恒,是不是得跟着叫一声干爹?”

陆沉纭无奈摊手,“各位别取笑我了,我今儿来还是偷偷出来的,你们赶紧商量出个结果,我晚上十点得回家。”

众人哄笑,陆沉纭这人也是有意思,哪有老鼠找猫当亲家的。

这么一闹,众人也是稍稍打消对陆沉纭的顾虑,眼下他们最大的对手还是范仁杰。

范仁杰正盯着陆沉纭看,之前他没注意过这个人,直到他让范灼买一批管制刀具,范灼说最近有个姓陆的,手上的货很是不错,他才知道陆沉纭这个人。

但也只是听手下汇报几句,今儿算是第一次见面。

陆沉纭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长得是清贵俊逸,但薄唇总带着一抹清冽的笑,一双桃花眼满是虚情假意,看着就不像简单的角儿。

范仁杰看着陆沉纭的这双眼睛,怎么看怎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算了,管他娘的,他今儿来是有正事的。

范仁杰被他们吵得脑子疼,不耐烦地开口,“好了好了,我有话直说,陈寅的那些弟兄我要了,其他的随你们!”

有人坐不住了,“范二爷这是明摆着插手a区的事儿吗?”

“范家这是想一家独大,就不怕群起而攻?”

范仁杰面容凶狠狰狞,“我说了,我只要人,还望各位给个面子。”

一线的人手不够,他想保住自身,就得需要推一部分人出去给他挡枪子儿。

也得让警局有业绩,他才能安心不是?

“哼,范仁杰,劳资把话放着,a区你敢来,劳资让你有去无回!”

“哎呀呀,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咱们a区的人嘛~”

……

陆沉纭自顾地低头喝茶,这场商讨不会有结果的。

a区的人不可能拱手让利,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怕范仁杰,范仁杰跟其他两区有合作,只有a区从未涉足,为的是和陈寅井水不犯河水。眼下陈寅倒台,他才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陆沉纭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两个小时过去,马上晚上十点了。

陆沉纭找了个机会溜出去,他趴在五楼的栏杆边打量着整个会所。

除了一楼舞厅,上面四层每一层都是四四方方的布局,中间是复古的旋转楼梯,旁边镶嵌着红色雕花扶手,从楼上往下望,像是在看一口深幽的古井。

陆沉纭这才发觉,这里的每一层都很高,一般一层楼也就三米高,这里的每一层说五米高都有,但刚刚在房间里时,又没发觉空间有多大。

陆沉纭扯了扯领带,他觉得这个地方处处透露着不寻常,包括汪明易这个人。

方黎跟他说,警局的江??跟在汪明易身边,但陆沉纭转了一圈都没见着人。按理来说,用着趁手的人,是会一直跟着身边的。

陆沉纭心里闪过不好的猜测,但无从可查。

他随手摸了支烟放在嘴里,没有点着,只是叼着过过嘴瘾。

透了会儿气,陆沉纭才转身回去,他不想收拾烂摊子,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好歹两边都劝着点,最好劝到他们掏枪对刚。

陆沉纭伸手推门却没推动,一抬头才发觉这个门是之前的缩小版,陆沉纭猛然回头,扫视一圈,发现每个会客厅旁边都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门。

“咔嗒——”

陆沉纭刚放下手,小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汪明易笑容看似温和,但那双眼睛却透露着无尽的邪恶,“陆先生,您敲错门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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