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饶是如此,房间里面只他们两人,又没有其他声音干扰,此时此刻姜予安耳畔也只剩下他吃饭的动静。
在空荡荡的环境里,仿佛在耳畔被放大音量。
受不了!
姜予安忍无可忍,终于掀开被子起身。
看不得,她还躲不得么?
她要去厕所,恶心一下正在吃饭的小暴君!
小暴君自然不会如她的意,见她踩着鞋朝浴室方向走去,便出声喊住她。
“去哪儿?”
“我能去哪里?”
姜予安才醒来不久,睡了一晚也没有喝水润嗓,嗓音依旧喑哑。
不过见她这架势,至少步履稳健,可见身体比昨天要好很多。
也不知晓是商凌那药的缘故,还是因为医院的吊水。
大抵是两者都有。
傅聿城目光扫视了她一眼,搁置下自己筷子,“过来。”
姜予安眉心蹙起,“我要去洗手间。”
她话落便抬起脚,男人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待在洗手间,无论是刷牙洗脸还是其他。”
言则,她如果此刻不听话要转头,后面她做什么他可以强迫。
小暴君就是这样的,说话爱说一般,让别人揣测。
得亏他不是活在古代。
真要是当了哪个朝代的皇帝呀,高低有一个亡国迹象。
姜予安心中无奈,还是将脚下步伐转向,朝沙发那边走去。
“做什么?”
“坐,吃饭。”
傅聿城将那盛粥的小石碗向她那边推过去,意思明显。
姜予安面色复杂,站着一时没动。
傅聿城也不催促她,“怎么,不饿?如果安安不饿的话,那我让人把东西倒了。”
姜予安当即炸毛,“你有病吧,我都没有刷牙!”
暴躁的声音落下,她肚子便十分不争气地发生巨大的哀鸣声,声音响得她觉得站在门口的人都能听到了。
傅聿城扬眉,“……”
姜予安,“……”
沉寂片刻,满是尴尬的空气中响起一道轻轻的低笑声。
“既然是饿的,那边先去洗漱吧,正巧饭菜还热,凉一会儿也好。”
傅聿城温声开口,嗓音与先前相比多了三两分温和。
姜予安盯了他片刻,终于将蜷缩起的脚趾舒展,沉默地又转向洗手间。
救命!
她真是这辈子所有的尴尬事都在这疯子面前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