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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轻,我并非是这个意思。”
男人眉宇中多了几分无奈,似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好好坐下来聊一聊,如果让你感到冒犯,我向你道歉。”
他态度很诚恳。
可以说在舒婉轻见过的男人中,商承是很尊重人的。
哪怕因为他的成长环境,偶尔会下意识做出一点令她感到不适,或者说因为她过于贫穷、导致她过于多想的事情,但在他意识到之后,他会迅速向她道歉并改正。
如此一个人,不动心似乎也很难。
也可是这样一个人,她哪里敢轻易靠近。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强行在一起恐怕最后也不得善终。
所以不如趁着还没有开始,就彻底断干净。
“商总,该说的话我觉得从前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也并非只是对你说过一次,您又何必又再来问一次呢?”
舒婉轻漾着笑意,温和的嗓音缓缓溢出,却像是一把利刃,无情地刺进商承的心脏处。
明明……那天他们还好好的。
他不解。
也不知所措。
活了三十多年,从前一心只在学业和事业上,并没有在其他事情上花费心思和精力,头一次察觉自己对一个女生的心意并表白,最终无疾而终。
那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比他第一次失败一个项目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身体的各个细胞都在叫嚣,希望她留下来,见不得她离开也不愿意她远离。
甚至在后悔,后悔向她表明心意。
但事已至此,理智还是在最后将他思绪给拉回。
商承收回目光,从那道刺眼的笑容中抽离,有些不知所措地翻阅了一遍桌上的文件。
“想好调任去哪个岗位了吗?”
他话落,也发现文件最后一页已经签上自己的名字,只能盖上笔帽,又将文件给合上。
舒婉轻将一切落入眼中,也没有打破尴尬:“想过了,我想调到人事后勤,可以吗?”
后勤只用和货物打交道,有什么需要找她就行,不用她去找别人。
挺好的。
如果调过去,可能薪资会降低很多,但是胜在轻松。
她可以顺带学习一些其他的知识充实自己,在觉得厌烦时去考个研或者考个其他的证书,再谋划一些其他出路都行;
如果不觉得厌烦,就这样过一生也无所谓。
人活一世,找到自己最舒适的方式过不久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