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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还有多少如这样的伤痕。
上次晚宴只是露出后背,斑驳的痕迹便触目惊心让人一眼难忘。
却不想,其他地方还有……
“傅北行?”
浴室里的姜予安久久没有拿到衣服,又稍稍扩大了一点门缝,捂着浴巾探出一个脑袋,“你在发什么呆?”
因为这个动作,那只手臂衔接的肩骨也全部露出来,上面攀附的痕迹也完整地显露在傅北行眼前。
刀划过的痕迹,像一条蜈蚣趴在她肩上,刺得他眼睛疼。
“抱歉。”
傅北行别开视线,匆匆将白色衬衫塞进姜予安手里,人便径直转身。
姜予安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
不至于吧,她就露了一个胳膊,他反应就那么大?
别告诉她傅总还是一个纯情大男孩?
姜予安也来不及多想,她已经在浴室待得足够久了,再在里面待下去,身上都要被水汽泡皱了。
收回视线,她便重新关上门把衣服换上。
傅北行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大了很多,几乎可以当短裙。
她身高并没有得到商家人的遗传,大抵是正长身体的时候被姜家克扣,便只有一个差不多的个子。
对比起她哥哥们还有傅北行这样的,差不多比她高个二十公分。
也无所谓,反正她人没长残、身体没病就行。
从浴室里出来之后,姜予安就被房间里面的稍低的空气包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房间里面的男人抬眸,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后抿着唇侧身将阳台的门给拉上。
山里的夜风被门窗阻拦,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陡然升高,尤其是在两人都没开口讲话的 沉寂下。
“你……真准备打地铺啊?”
好半晌,姜予安开口打破僵局。
正在铺被子的男人动作没停,只轻轻嗯了一声,甚至都没抬头看她一眼。
姜予安都忍不住稍稍蹙起眉头。
她还以为按照这男人的狗脾气怎么着都要开口反驳她一句,比如‘我不睡地上傅太太难不成要我和你一起睡床?’又或者是其他之类的嘲讽。
但实际上,他就是什么都没说。
“傅北行,你生气了?”
姜予安一直盯着他,盘腿坐在床上之后抱起一个抱枕,歪着头看他。
“没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傅北行将被子弄好,抬眸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随后便在地上躺下,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予安砸了咂嘴,“我不是看你情绪不太对嘛,以为是让尊贵的傅总睡在地上,委屈傅总了呢。”
见傅北行躺下了,她也没再多坐着,同样掀开被子。
“对了傅北行,你要不要枕头啊,给你一个吧?”
虽然是问句,她却已经拿了一个给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