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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行哥哥,我是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了,你也看过我的诊断书。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傅北行冷声打断她,漆黑眼底噙着浓稠的失望和嘲讽。
“过去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他望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仍然是那张清纯无辜的脸,但他已经无法和过去那个偷偷给他送蛋糕的小姑娘重叠。
仅仅是因为他与姜予安的三年婚姻,就让她变成现在这样吗?
可现在的证据又表明,更早之前,她就是一个以打罚其他人为乐的人。
他甚至可以猜出姜笙要说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揪着不放,把以前的旧账翻出来?
可过去这么多年了,时光也没有抹去姜予安身上的痕迹,凭什么不能翻出来?
即便抹得一干二净,她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也就是失算,没料到姜予安身上居然还有伤疤;
或者想过,只是没想到姜予安竟然这么大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衣服给掀开。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姜笙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带着泪花的双眼看向姜予安,忽然歇斯底里。
“你现在很得意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毁得一干二净,你开心了?”
姜予安站在原地没动。
她静默地看着面前疯狂的女人,只觉得可怜。
老话说得没错,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不假。
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从前我只当你的双向情感障碍是假,就是为了装可怜才弄来一纸确诊,现在看来,你应该是真的有点大病。”
“姜笙,毁了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姜笙却笑。
反正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她还能在乎什么?
傅北行都来指责她,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冲姜予安狰狞道:“你装什么受害者大义凛然,我才是受害者!要不是你偷走我的人生,你能有机会认识傅老先生?你连和阿行的婚事都是偷走我的,你姜予安就是一个小偷,偷走我人生的小偷,你凭什么在这里说教我?”
姜予安忽然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