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夏星辞突然出现,把她护在身后,对她来说算是一种保护。
她不太想面对季寒,也不太想跟他谈论所谓的财产分割。
季寒的妈妈算得上是恶婆婆,逮着她怀不上孩子这个由头,私下来找她好几次,要求她放弃不该有的念头。
三个月前,一个女人捧着孕肚上门,要求季寒给孩子一个名分。
她脑子嗡嗡一片,抓着季寒让他处理,只得到一句“对不起”。
“安然,你相信我,这只是个意外。”
意外?
意外长达七个月,再过不久就从别的女人肚子生出个孩子来?
她不愚蠢,当天联系好律师准备离婚。
三个月过去,从第一个月泪流满面到现在可以面对季寒不喜不悲,天知道她花多长时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
至于财产分割,她只拿回属于自己的部分,其他的没打算要求太多。
当年她是真的喜欢季寒,也真的认为自己嫁给的是爱情,不想分开的时候还要歇斯底里闹一场,最后的尊严也不给对方。
闷热的不适感在进入地铁口后消失,夏安然走到了自助饮料机旁。
自己选了果汁,准备要给弟弟买汽水的时候,他抢先一步摁下矿泉水键。
“不喝汽水了?”
“那是小孩喝的。”
“你不是小孩?”
“夏安然,我已经二十二了。”
提到年龄,夏星辞略微不满皱着眉头,故意抬手压住她的脑袋,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畔,轻启唇齿:
“二十二岁,男人的法定结婚年龄。”
四年前,她也是二十二岁。
嫁给了同样是二十二岁的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