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琼已经不哭了,但是眼眶仍旧是血红的,脸上也肿的厉害。
她自己走进去,从冰箱里拿了一块冰块含在嘴里,降温。
申岸不耐,语气里有几分冷意:
“该说了吧?”
那个女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眼眶又红了,闭了闭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才看着他说道:
“我出国以后才发现怀孕的,那个国家不能堕,只能生下来。”
申岸目光复杂,凝望着她好半晌:
“现在在哪儿?”
凤琼转头看着他,旋即笑出声:
“你还想找她?你老婆连我都容不下,还能容得下我们的女儿?被她知道了,就是个死!”
申岸语气加重:
“我问你她在哪儿?”
凤琼站起来,靠近他:
“你这么关心这个女儿,不会是因为你老婆不能生吧?
所以你想抢走我的孩子?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连我都保护不了,怎么可能保护得了我们的女儿?”
申岸沉默片刻,他眼里有汹涌翻滚的情绪,却被一一压制。
凤琼看出来了,脸上更为得意。
申岸语气沉沉,目光仍旧冷硬:
“我会保护好你们。”
凤琼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站起来,身上的刺都收起来,温柔和脆弱随时转圜: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下一个港口,停船靠岸,我让你见到你的女儿。”
申岸离开。
凤琼从窗台后面找出了一个铁盒子,里面有个手机。
她默默的找出了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顶层。
彭萨那边赛车的声音欢呼不止。
花姐很快把不快的情绪抛掷脑后。
拉着大家非要去看赛车。
彭萨和周聿安的气场已经无人能及。
彭萨本来就是众星拱月。
几辆亮眼的赛车停在那里,像是叫嚣的昂贵的巨兽。
夸张的姿势,浮夸的亮眼漆面和张牙舞爪的外观,让人挪不开眼睛。
林柠眯了眯眼,她在那里看着。
彭萨胸有成竹,周聿安不动声色。
人群中,阿轩的女朋友在那边说道:
“彭老板邀请周先生一起赛车,也不知道周先生能不能赢?”
“肯定比不上老板呀,老板都玩习惯了,那个周先生一看就是细皮嫩肉的,哪玩过这样的活动?”
“就是,这样的男人一般都贪生怕死,哪能比得上老板呀?”
你一言我一语,大家自然不会把彭萨落到后面,一个劲儿地夸赞。
倒是谢容时有些不忿:
“别说得太早,能赢了才是第一。”
花姐瞥了她一眼,拉着林柠就往彭萨那边走去。
大家立即跟着过去。
申岸早就到了彭萨身边,脸色不变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到了一旁。
彭萨似笑非笑的看着,恍若无事的和周聿安寒暄:
“周先生,要是觉得危险,就自动弃权,也不算你输,脸面保住了才是正事。”
周聿安站在那里,领口松开,露出锁骨,整个人散漫几分。
“没了对手,彭老板自然就是第一了,难道彭老板的第一都是这么劝来的?”
远看他们还有说有笑。
近了听到这对话,简直像是进入了雷区。
花姐刚有些后悔,就被申岸看到了:
“你怎么过来了?”
花姐顿了顿,拉着林柠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