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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让谢弼来中军了,让他带着所部直接越过滋水,咱们从上下两路直接围堵他们。”
但卢植的镇北军有一个地方非常出色,那就是对于麾下各营头的通令非常高效。
不过,能寻到谢弼部就已经是很好的消息了。
此刻卢植去调发各部的令兵就是这些君子营吏士。
当卢植思考结束回到中庭的宴会时,宴会已经准备好了。但这会在场的这些豪强们却没有了前几日的放松,这会纷纷交头接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旦被摇醒,是中军校尉罗纲。
卢植告诉众人,现在非是为谁而战,而是为自己而战。此战失败他还能撤回幽州,但你们这些中山衣冠们呢?难道也要丢弃祖先的坟茔和他一起去幽州吹风吗?
中山豪强们这会已经被鼓动起来,他们纷纷赞同卢植的看法,是时候摒弃前嫌,和那些卑劣的泰山贼拼了。
而张旦也在这片嘈杂中靠在草垛上就睡了过去。
所以等董访后面的部下们疲惫赶来堵住缺口的时候,幽州突骑实际上并没有能突围多少人。
说完,这人就不理郦恩这个棒锤,而是转头对那同僚道:
“这时间还早,要不去睡会?”
很显然,盖彤兵败新市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所以这一次的宴会很显然就多了几分不同,这些豪强们纷纷期待着卢植对此做出一番解释或者鼓舞。
卢植的门下三教九流都有,但在内门中却上下分明,就是看背景跟脚和学问。而郦恩什么都没有,其地位可想而知。
而卢植自然没有让这些人失望,不断强调着要保卫中山的决心,也号召豪强们一起组织起来,守卫乡梓。
等全军过河后,张旦才下令全军支起旗帜,对董访部表明身份。
……
卢植让仆隶们继续准备宴会,他则在舆图屏风下思索着:
最近几天,他一直在卢奴广宴四方豪强,本来是彰显镇北军军威,但没想到这一刻竟然有奇效。
郦恩赶忙出帐,就看到外面好些个吏士正在那悠闲地用餐。他们好像是没听到那号角一样,就在那嘈杂地笑闹着。
八月五日的下午。
于是卢植点头同意,将河间骑军五百骑拨刘质麾下。
于是,将大腿根都磨出血后,郦恩终于入到了韦端大营。
就这样,刘质心满意足的带着三千拼凑出的豪强步卒们赶往了定亭,并在那里等候那五百河间骑兵。
所以,这一次传令,任务最苦的也是他郦恩。
张旦一下子就醒了,他跳下辎重车,马上问了句:
这得益于卢植有一支精明强干的令兵。
至于夜里跑马,他郦恩还不敢。要是一脚踩空,在这个地方,死了都没人知道。
卢植一点没有反对,还鼓励刘质眼光独到,知道定亭是一交通要地,可为卢奴之门户。
“已经靠过来了。谢校尉就在来大帐的路上。”
其中一个军吏哈哈大笑,指着郦恩就笑道:
”哪来的娃娃,还和咱们谈军法。不知道这聚兵号已经吹了半个时辰了吗?”
之后那两个大戟士找了一处干净的帐篷,又送了点水和粟给郦恩果腹。郦恩虽然有一肚子的疑惑,但到底太过劳累,一挨席子就睡着了。
“现在泰山贼破我突骑前锋,使得我和他在骑兵实力上相差不大。那这个时候一旦决战,步军人数就成了决胜手段。我镇北军步军虽不错,但毕竟非所长。看来还是要吸纳中山的长戟士,这样才能再添几分胜算。”
“大帅,北面杀声震天。董帅已经与贼打起来来了。”
于是,张旦一面在这里等谢弼部靠拢过来,一边让所部就地修整。
他出自范阳郦氏,据说祖上郦食其之后。但到底是真的假的,他郦恩自己也不清楚。但即便真的在族谱上曾见过这位老祖的名字,但仍旧不能改变郦恩之家寒门的事实。
他们前后一共损失了一千两百人,多是在前面三处壁垒中被围杀的。
而等到这场匆匆的宴会终于结束后,卢植也开始了对驻扎在其他地方的营头下令聚兵。
他到底还是决定要和泰山贼先打一仗,不论后续他有什么计划,一切的前提是镇北军依旧还能有拔刀指向泰山贼的勇气。
实际上,郦恩的父亲是非常出名的,是北地有名的音律家,叫郦炎。其父后来迁族到了涿县,郦恩已因此拜入了卢植门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郦恩醒来了。
通道一打开,盖彤率先带着所部突围,而其他各部也纷纷赶上。这条通道非常狭窄,估计也就是双骑兵行。
很快,没有休息多久的右军吏士就在人传人的口令下,打包行装。辅兵们也背起正军的甲衣,随着各队依次涉过滋水。
所以卢植看准了舆图上一个地区,那里是他准备好的决战地。
最后除了千人多的残卒侥幸突围,南下的幽州突骑全军覆没。
张旦点了一个扈兵,直接下令:
卢植作为北地大儒,他的门生子弟可以几达千人。这些人很多都是北地军功豪族子弟,本就精于骑射,在文章、表达和人脉上天然就有优势。
郦恩不理解,但也只能跟着进来的大戟士离开了大帐。
为了保持突袭性,张旦没有以金鼓聚兵而是将身边的扈兵统统都放出去,直接带口令。
说实话,这并不容易。
郦恩再忍不住道:
“你们难道没听到聚兵号吗?按军法:……“
之前他倒无所谓,但现在他倒有点舍不得。虽然没见过这批骑军,不清楚这些人的战斗力,但骑兵毕竟是骑兵,永远不嫌少。
但那军吏却非常哲理道:
“有啥睡的,没准过两天就要长睡不起了。现在睡得多浪费?来,咱们继续在喝点?”
说完两军吏相拥一笑,又找了一处地方喝去了。
看着这一切,郦恩充满了震惊,这就是闻名天下的北军步兵营?
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