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看的不是很真切,秦清坐在那里摆弄着头上的头发,她熟练的对着镜子先把头发挽起,然后开始在脸上比划着,样子像是在上妆,画好以后,她开始戴凤冠,戴的很认真,边戴边哼哼着小调,听腔调不是现在的歌曲。
她感到有些不妙,这声音也不是秦清的,她的身体被占用了,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心里把能用的办法想了一遍也没有想到。她趴在被窝里看着,等待秦清的下一步动作,只见秦清穿好衣服,戴好凤冠霞披终于收拾完毕,她咯咯的笑着,那声音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放佛一个人被卡着脖子勉强发出的笑声,秦悠然不敢动,只觉得汗毛都悄悄竖起来了。
秦清站起神来往屋外走去,秦悠然赶忙从床上爬起来也跟了出去,虚掩着的门刚被她推开,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一抹红色的身影,已半吊在空中,秦清双眼无神,脖子掉在绳子上,只是离地的腿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秦悠然疯了一样的跑上前去使出吃奶的力气将秦清抱了下来,秦清的身体无力的往下倒压在秦悠然身上,两个人一起往地上倒去。秦清的脖子上一个露出重重的泪痕,大口大口的喘气还咳嗽。
“怎么回事?”她迷茫的睁着大眼,一只手摸着脖子。
“你吓死我了!”秦悠然心有余悸的看着秦清身上的嫁衣,抬头望了望绑在旋转楼梯上的绳子,绑绳子的高度至少离地2米,如果是人为的,根本就绑不上去,更别说自己爬上起把脖子放进去了,地上也没有凳子,连踩的地方都没有,一定是附在嫁衣上的灵在作怪。
她安慰秦清说:“别紧张,你仔细听我说!这件嫁衣不能再留在这里了,要么现在就立刻烧掉,要么明天将它退掉!”
“什么?烧掉?这个嫁衣是我好贵买来的喔,烧掉了多可惜!”
“如果不烧掉出了人命怎么办?你是要命还是要衣服?”秦悠然被惹火了,看到她这么激动的样子,秦清有些还哦啊了,最后她考虑再三,用商量的口气对秦悠然说:“那,我明天起床就立即将它退了好吗?”
看到她死死的拽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秦悠然有些于心不忍,看看时间也已经凌晨3点多了,离天亮不远了,她只好点点头同意了秦清的话,她是真的怕再出什么事,天亮陪秦清去还以后,立刻去找殷莫言来看看房子到底有没有问题。这么想着,她就和秦清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穿着的嫁衣脱了下来,两人也不敢再睡了,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嫁衣一直坐到天亮。
天灵以后,两人将嫁衣装好,提着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出门以后,两人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没有人的别墅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声。
找遍复古一条街,也没有找到秦清所说的那间店,两人从早上七点一直找到将近中午,“小姑姑啊,你记清楚了吗?确定是这里?”秦悠然拿出纸擦了擦脸上的汗。
“是啊,我真的没有记错,我还记得很清楚,那间店得老板眉毛上有个刀疤!”秦清很绝对的说,因为那天她去的时候,刚开始就是因为看见老板一脸的凶相,不敢进去,最后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停住脚步进去,刚一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件红嫁衣,不出10分钟就买了下来。
秦悠然用手当扇子不停的煽着风,却也没有感到一丝的凉意,她四处扫视着这里,希望能看到秦清所说的那个老板。
“哎?!我觉得那家点很像耶!”秦清奇怪的说着,脚步已经迈了出去,大步的冲着一家店跑去。
“老板在吗?”她冲进去一阵激动,秦悠然在后面紧跟着跑来,一个大婶站在柜台里看报纸,看到秦清进来抬头不冷不热的回答:“我就是老板!”
“咦?你是老板?我明明记得这家老板是一个瘦瘦矮矮的老头呀!”
她看了看这家店得装饰,一点也不像哪天见的,但是却又觉得很熟悉。
老板听到秦清的话,这才抬头用哪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找错地方了吧?”接着,白了她一眼。
秦清有些急了“我没记错啊,我确实是在这里,一个眉毛上带着刀疤的老头,嘴里还叼了一根古董烟斗!”她看了一眼架子上,有一排小型古董架子上摆了几种老式的烟斗。
老板娘脸上满是无奈,从柜子里摸了一把,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指指上面的人问:“是他吗?”
秦清欣喜若狂的说:“对,就是他!”然后还对秦悠然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似乎是在说:“看吧,我说有嘛!”
秦悠然刚准备开口说话,老板却说了一句另她俩大跌眼镜的话。
“那是我老爹,早在5年前就去世了!”
秦清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郁闷,扭脸看看秦悠然,秦悠然拉着她出了门,“小姑姑,我们回去就把这个东西焚烧掉,你不能拒绝!都是为你好!”
秦清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如果那个卖给她嫁衣的老头真的是个亡灵,那么这个嫁衣的来历也就不得而知了,肯定好不到哪去,于是她答应了秦悠然,两个人又打道回府,在后院里找了个盆子把嫁衣放进去给焚烧了。
看到嫁衣在大火中烧的成了灰烬,秦悠然这才放心的离去,不知道这个亡灵有个什么样的故事,但是如果媒介没了,至少它就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告别了小姑姑她就赶忙去公司上班,今天打电话找殷莫言请假,谁知他却不在,手机也没人接,等到了公司才知道,殷莫言带着巫月出去办事了,这里只剩下卡卡一只懒猫趴在殷莫言的办公桌上睡觉。
“秦悠然同学,殷莫言让我保护你,我看你不是好好的么!”卡卡睁开一只眼幽幽的说道。
“是嘛?我有什么好保护的?”秦悠然很无语的看着卡卡,她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情要不要告诉卡卡,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既然都不在,肯定也没什么事情,那我走了,回家了!”秦悠然说着往门外走去。
“好啊,回家!”卡卡从桌子上一个纵身跳下去,然后又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跳到了秦悠然身上,稳稳的落在秦悠然的肩膀上。
“你干什么?”
“殷莫言叫我保护你嘛,我不跟着你怎么保护你?”卡卡眯着它的独眼,看着秦悠然嘴歪了歪似笑非笑的说:“你家有什么好吃的?”
她很无奈,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带着它吧,反正它也吃不了多少,就这样,秦悠然带着这只别人眼里的怪猫回家了。
而秦清从惊魂未定中醒来以后,一直缩在沙发上看电视,不停的给未婚夫杰克打电话,但是那边的回答却是回来至少要等三天以后,她没有事情做就回自己被窝睡觉了,一觉睡到天黑,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屋里黑乎乎的,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刚坐起身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踢了一脚,她摸了摸头,然后顺势往上摸了一下,摸到了一双脚,心跳放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似地,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声,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她将自己的声音放到最大的分贝尖叫了起来,边叫边去开灯,在灯打开的一瞬间,她恍惚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红色嫁衣的女人吊在房梁上,脚正好垂在她刚才坐着的地方。
灯打开,刺眼的光照在脸上,她急忙看去,什么也没有,没有女人,也没有脚,她奇怪的走过去,四下检查着,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就在她以为自己吓自己的时候,却扫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东西,梳妆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那套红色的嫁衣,她发疯了一般的跑过去,拽开嫁衣,摊开来看,没有任何损伤,如果这就是那件衣服,那么她们俩下午焚烧的那件又是怎么回事?还是她根本就是一件毁不掉的嫁衣?她颤抖着手给秦悠然剥去了电话。
“喂!臭丫头!你就给我吃这些啊?”卡卡几乎是边叫边跳的对着秦悠然吼,它面前摆放着一碗米饭加番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