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一个飞腿就踢了过去,没想到砸到了对方坚硬的肌肉上,反倒是自己忍着痛。
檀郎有些傻气的咧咧嘴,似乎很乐见她吃瘪。
晚上她有些气闷,却不知自己气什么,就知道和他这样子冷战半天自己心中也不舒服。左右翻翻身子,她差点没“啊”的一声叫出来。
檀郎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那人又是野蛮的和她挤进一张小床上。春衫单薄,他的肌理都贴上了她的后背。
她死命挣扎,对方硬是半点不放,一双大手细细的将她的肌肤摩挲了遍,却不再像以前般粗鲁,反而带着些挑逗的意味。
两个人身体的体温迅速上升,她感觉自己的脸在夜幕间被脑中淫邪的欲念蒸红,心下却感觉到一股无法拒绝的雄性气息。
灵均骤然停止了挣扎,只因为那濡湿的舌尖已经在描摹她的肌肤,像膜拜一般轻轻的舔弄她的脸颊,将舌送进她口中猛烈的侵略着。
她感到无法呼吸,彼此间的气息太过浓烈,男人的喘息声粗鲁而厚重,女人却太过无力。他的手灵活的在她的身体上挑逗着,像一位身经百战的将军用游击战将俘虏玩弄的疲于奔命,她的身体变得绵软,勉强能抓住一丝理智。
绝对——不行!
身旁的溪公青闪出一道银光,灵均发出了重重的喘息声,一双桃花眼大大的扩张着:“不要再继续了。”
檀郎却无失望的神情,只是静默看着她:“你和狱中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灵均嗤笑一声:“男人?在我眼里他只是个任性的男孩儿,就像从前的你一样。”
男人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似乎在思索着这到底是骂人还是夸人。
过了半响,他摸摸下巴:“你一直允许这些男人随便摸你么?你们赵国女人的贞节和名声呢?”灵均张了张嘴,心下却想笑,若是从前,她还是在乎几分名声的,毕竟是为了父亲,现在她索性不爱管这些了,只要不是麻烦的东西,也都无所谓了。
不过她仍旧清了清嗓子极为正色:“总之,不要轻易碰我。如果你想要女人,可以去上雍任何一家妓院,你不是说过么,那里的女人美如水。”
混蛋,刚来这里就不学好,在大漠中天真执拗又神情的样子明明都是骗人的。
“我去过了。”
“啊?”灵均有些傻气的张了张嘴,倒是把他逗乐了。
他倾身躺下,将脸挪在一旁,就像一个普通的夜话丈夫:“你将你的家乡说的如人间天堂,我来了,我便见到了。可是那又如何,她们身上没有我想要的。”
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她却能听到闭眼轻轻低喃:“想忘记忘不了,不仅是心上那一刀。见过了繁花无数也好,如今更加知道了,那就是想要得到的。”
她背对着他躺下,却不知如何开口。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像小兽一样互相撕咬,却竟然比任何人都合拍。他从未体会过的自由就是同他争吵的时候,似乎不用顾忌任何事情,他管着她,霸着她,折磨着她,但是始终不放她。
灵均重重叹息一声,心神俱疲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做完了工作睡了好久的样子
☆、相持
大理寺的拉锯战开始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