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转过头去不说话。
檀郎像抱着一个大娃娃一般将她搂在怀中,闭着双眼懒懒的贴住她的背:“萧意娘说,女人都为悦己者容,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因为我来了,所以就不再遮住脸了。”
两个人在床上厮磨了半响,灵均索性也懒在一旁,连最初的挣扎于拳头都变得弱而无力。
斜阳如一位慵懒画眉的美人般,笑意盈盈的抚着轻纱,难得悠闲的时光中,光影交错着斑驳的色晕。
灵均懒洋洋的瘙瘙脸上的发丝,看到一旁正在顺毛儿的狼。
她一脚踢过去:“你这样子真难看。来了赵国还断发文身,一看就会被认出来的。”
其实她只是想讨个口舌,檀郎有些微卷的发随意搭落在肩上,眯着眼睛的时候微微酝酿着光晕的凌厉五官,反倒有一种虎狼的威凛洒脱,更具有危险的野性美。
独自发出了鸣叫声,檀郎勾着唇角看他,五指有力的贴在她的腹上:“姜大小姐…也有窘迫的时候嘛。”
灵均掩下面庞的微红,轻轻的挑了些胭脂泊在唇上,看着镜子中的俊美面容哼笑:“怎么,二王子到这里遇到许多美人,没看多别人擦胭脂不成。”
檀郎托着下巴仍旧恢复平淡表情:“她们嘴上的胭脂都不好吃,我倒是想试试你的。”
灵均妩媚的桃花眼渗出切齿的笑意:“这么说你还吃过不少女人胭脂了?我真是看轻你了,学的倒是快。”
男人一个大跨步下了床,只将一件戎袍随意的披在赤裸的蜜色精壮胸膛上,指尖却轻轻扫过了她的口脂,将那胭脂擦出一点暧昧的颜色,双臂将她整个人禁在怀中:“人比野兽更加好控制,野兽尚有几分温存,人却只需要用利益驱动。”
他的面容美丽,气势逼人,整个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游刃有余的对待着世界的花花变化,肆无忌惮的折辱着一切对手,可是却令她感到有些陌生。
那个在草原中驱狼的桀骜少年,他的心思已经变得不可预测,可是自己到底为什么放纵这种试探呢。
也罢,若他真的想折辱自己,便见招拆招吧…
灵均简简单单的下了几碗汤面,看着面前的男人飞快吃了下去。
“你干嘛给我加看那么多柴,放在这里十天半个月都用不完。”
“因为你笨,你砍出来的东西和你那个柳枝腰似得,根本用不了。”
“那房间的门是谁修上的。”
“找了京城最好的工匠,当然,他没有收我一文钱。别再锁我了,你那破东西奈何不了我。”
十有八九是这人去威胁人家了,而且现在耸耸肩一副我没有钱就要住在你家的样子真的令人讨厌。
在刑部大狱要应付那个漂亮任性的郁大人,回来还要和这人斗智斗勇。
灵均幽幽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灵均抬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檀郎将两串黄金牡丹放到她掌心,眼神熠熠:“既然是送给你的,你要时刻戴在身上,还有,你院子里这些没用的梅花我会替你砍了烧火,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