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之家吧。”
姜楚一不可置信的笑了笑,酸涩的气息布满心头:“你知不知道你要走上的是什么路,妙仪那样的人也走错了路。”
灵均哈哈大笑:“爹,两害相权取其轻,您知道的,我这个人胆小怕死,从不会拿自己生命冒险。至于她啊…”她歪了歪头,敛容看他:“我虽然不了解她,可是那些只言片语已经是最好的证据了。那个女人大概不是死于不够聪明,而是死于她的漫不经心,越是漫不经心,就越是想要去抓住唯一的那点刺激。”
姜楚一几乎发虚:“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灵均不在意的笑着耸耸肩:“您如果非要问出个因果,我也只能说是血缘关系。”
灯光如幽暗的精灵,将少女的脸映照的鬼魅缥缈:“爹,我不是她,我只是我自己。我已经和萧别古完成了交易,从广南道的白鹿书院到三九学宫,从永兴道的应天书院到文正学宫,女儿一一造访,即便不能成为塔尖之人,可是难道我就比他们更差么?”
姜楚一苦笑落泪,悲从中来:“生男欲得成龙、犹恐成獐,生女欲得成凤、犹恐成虎。我明明反意而为之,为什么老天还要报应我的女儿呢?”
灵均亦随之苦笑:“爹,你总是这样。不甘心我太平庸,所以对我的教育半现半隐;怕我太锋芒,又想让我瞬间回到笼中。您这一辈子,总是活在似有非无之中,离皇权太近怕辱及名性;离朝堂太远又愧对百姓。我想,我是个人,我不愿意在那些小院中,同那些木偶般的妇人争一时蜗角虚名、蝇头微利。”
她抬头再看父亲,那张美玉一般的憔悴朱颜已经泪落不止:“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何曾不是被那些人事伤透了心,我怎么会像让你再去受伤害呢…”
他一手阻止了惊诧的女儿,只是呆呆的睁着双眼:“让我再想想,再想想,你便好自为之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迷之审美…觉得迪玛希似乎并没有大家说的帅上天,倒是气质真的霸道少年范儿
☆、天心
第二日女罗走了进来,便闻到好大一股不知道是什么酒味儿混杂在一起,她皱着眉头差点没吐出来,就看见一身紫衫的女孩子醉倒在桌子上,手中还扶着几个混杂的酒瓶子。
女罗翻过来一看,灵均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脸色染满了胭脂红,身上皆是呛人的桃花酒气:“臭丫头,你醒醒!”醉酒的姑娘一把推开她,拿着手中的折子便歪歪扭扭的走了出去,像是夜游神附体一般喃喃自语:“既然如此,我便自己唱一出大戏…”
女罗一时间气从中来,咬碎银牙更是满腔恨意:“齐维桢,一定都是你…!”
武悼坊的齐家已经洗刷掉年味的气氛,齐维偃在演武坊内对着碧蓝色的天空了虔诚的许了一个愿望:“新的一年我相信我的姑射仙子很快就会出现的!”
齐家的女将军齐赤若爽朗一笑:“大侄子,大冬天你都能晒成黑炭,我相信就算有仙子也被你吓跑了!”
屋内的武将们爽朗的笑开了,齐维偃指着一旁的齐明夷哇哇大叫:“这个混蛋也不白啊,为什么这么多姑娘喜欢他啊!要说白的话,喂!齐小猫儿,我觉得你比较好看!”
齐维桢只是淡淡抿了嘴唇,眼睛仍旧盯着手中的兵书。
屋内的气氛顿时非比寻常,一旁粗豪的赵无咎硬生生将粗大的嗓门压成女子的尖细声,顿时滑稽不已:“这几天三公子是怎么了,总感觉他好像心情不好。”齐磊一把将手中的苹果塞到他的嘴里:“吃你的吧。”
齐赤若摸摸搜搜的比划着,一旁的齐明夷在躺椅上翻了个身,将脸上的书拿下来,露出俊美的轻佻笑意:“小三,心情不好啊。”
屋内一阵咽口水的声音响起,齐赤若心中抓狂不已,没让你问的这么直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