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长大了嘴,始终说不出来什么,因萧意娘所说的,确实是一种无奈与被迫的旷达罢了。
萧意娘看看她,眼睛中忽然闪烁着小小的火花,与她那长年温和收敛的眉目极不符合,像是一种压抑与悔悟:“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年少之时也曾经是半个女中士子,可惜终于困于闺阁之间,没有像那些英雌好女一样问鼎群雄。”
灵均简直不认识这样的萧意娘,那坚定凛然的目光好似女王一般散发威严。
她咧嘴一笑:“如果是兰陵氏族的女子,那就不奇怪了。”
萧意娘大吃一惊,愣了半天呵呵一笑:“好孩子,你可真有能耐,原来一直知道我的身份。”
灵均但笑不语。她摸了摸发凉的鼻尖,看着面前沉思的意娘:“姐姐能够告知您那位情人的名姓?”
萧意娘思及故人之名,嘴中已经生疏的低声倾吐出一个名字。
原来是弘农杨氏…世家子女又青梅竹马,若是能在一起岂不是天作之合呢?可惜这两个人了。
萧意娘喝了一口清淡的茶水,说出一切也好,竟然连心都被洗涤的清淡而无谓了:“虽然兰陵县在隋就已经被废,但是余威尚在。我朝崇尚布衣出身,也许对郡王门生之交胜于世家,但是世家之间却多有交往。我与他…”那双温柔的眼睛蓄满了水光,没有抱怨命运的不公,只剩下最美丽的追忆。
看着萧意娘那温柔无悔的神情,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三颗念珠,那是一个女人一生的颠沛流离和宿命啊…
夜晚的篝火燃烧的更旺,部族中的女子个个都穿的艳丽无比。她们用春夏摘取的羽毛拼织成五彩斑斓的颜色,用兽骨打磨成粗糙却古朴的饰品,杂糅着棕头鸥、斑头和大雁的羽毛,穿成黑白棕色相见的羽毛耳坠,互相夸耀着自己的美丽。
遇移坐在一旁无聊的防控眼睛吐着泡泡,哥俩儿好一般的和夜利辉搂在一起哀叹着命运的不公。
“你们俩又怎么了。”浪罗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两个废柴,从以前开始就一直给这群不省事儿的家伙当老妈子,他最初的定位明明不是这样的啊。他瞥了瞥旁边的木都眼睛也开始跟着放空,这边还有一个更不省心的家伙啊…
“喂,齐尔木,这段时间木都带着步跋子东奔西跑的做什么啊。”齐尔木看着自己不省心的主将,捏了捏酸痛的四肢抱怨道:“还不是去继续骚扰戍城和小沛,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不过也就是双方分庭抗礼的作壁上观,后来他大爷一时高兴就领着我们到其他部族溜达一圈儿。”
“这个笨蛋…”浪罗拍拍额头,齐尔木口中的“溜达一圈儿”肯定不会是那么简单的,至少是杀人放火抢钱掠物的…
浪罗看着一旁两眼放空生无可恋的齐尔木,瞬间觉得遇到了知己一般:“我说,那个木都是怎么回事啊,和姜家父女杠上了不成?”
齐尔木机械的张张僵硬的嘴巴:“那个变态…啊不,就是木都他的爱好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可能是因为被刺了几刀所以就铭记在心了吧。”
一旁的清俊青年没忍住笑出声来,他皮肤白皙柔和,几乎像是汉人一般。浪罗鄙视的投过视线:“喂喂,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