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几乎无声,黎允年没再开口,只有黎慕谚天真稚嫩的声音:“妈妈,这个青菜炒豆干特别好吃诶,比你做的都好吃……”
“妈妈,这个男人说他叫黎允年,他说他是来找你的。是他主动要给我们做饭吃的。”
“妈妈,你总看他干嘛?一张木头脸有什么好看的?”
“妈妈,你反正胖不了,多吃一点……”
一家三口的晚饭,在孩子的叽喳声里结束。
黎慕谚重新回去做题,厨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男人修长的手洗着碗沿,喉结滚动了好几下,这才开口:“颜诺,我身体好全了,左兜里有根葡萄味棒棒糖。”
这是两年未见的黎允年对颜诺开口的第二句话。
女人站在灶台边上,心脏停了半瞬。
男人洗好一只瓷碗,转而开始洗另一只,再开口,说第三句话时声音明显低了许多:“所以,胆大包天的颜小姐,拿了糖,可以跟我回家了吗?”
流水声哗哗。
夜是无声的。
心是悦动的。
男人声音是低缓的,带着她不知从哪里听出来的一丝小心翼翼。
良久,她听到了缠绕自己那颗心千百万遍的答案,百转千回流连在唇畔,终于是启声道:“黎允年,我想那个有你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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