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音一落,陆尚行就不动了, 就这个姿势躺了一会儿才道。
“那要我就这么看着?”
闷闷的声音委委屈屈,席淮想起以前养过的一只哈士奇,因为掉毛厉害所以不让他上沙发趴着时也是这样委委屈屈的声音。
席淮松开他。
“不是说了有人录着姜沉星干不了出格的事么, 放心吧。”
其实陆尚行心里清楚这一点, 但他就是一看到时予跟别的男人单独待着心里就不舒服。
两人蹲在小树丛后头看着。
这边。
姜沉星正在观察时予的手指。
常年弹钢琴的人手指指腹会有些扁平,时予学钢琴学的晚, 因此指腹影响不大,但还是会有一点扁平。
而现在,时予的手指圆润纤细,丝毫不像弹过钢琴的样子。
姜沉星捏了捏指腹,然后放下。
“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张叔?”
时予其实不太想见以前的熟人,跟熟人见面必定会叙旧,一叙旧就会问各种问题。
比如:
这么多年都去哪啦?
过的怎么样呀?
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呀?
跟你男朋友怎么样啦巴拉巴拉。
想了想,时予坚决摇头。
“算了,不去了。”
似是没想到他会拒绝,姜沉星疑惑道。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时予答。
他实在不好意思说当年跟张叔吐槽了太多有关于姜沉星的事,姜沉星本人在这,他怎么好意思去。
空气寂静了一会儿,姜沉星微微叹气,低声道。
“你变得好难接近。”
时予顿了一下,低头看脚底下嫩绿与葱绿混杂的小草。
“有么?”
“嗯。”
姜沉星屈起一条腿,单手耷拉在膝盖上,歪头看他。
“以前你身边有很多人,现在你总让我感觉你孤零零的。”
“……那是因为你们都上班了,我一个自由职业待在心动小屋当然孤零零啊。”时予说。
“不是这个。”姜沉星说,“是你给人的感觉,你一直在尽量让自己独处。”
“啊……”时予惊了,“我有这么明显么?”
姜沉星笑了笑。
“也还好,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
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