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檍洁跟前总是直呼玄平小名,显示她重视他俩幼时的情份,待檍洁始终如一,视她是玄平的恩人。
「回娘的话……是。」
「接着陪娘出宫去个地方,夜里再回宫,好么?」
「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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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平晨起早朝之后,直惦念着檍洁昨晚的痛楚,心生懊悔的他想立即她上药,忙至午后终于稍闲,于是招来派在檍洁身边的探子。
「皇后可在寝宫?」
「禀圣上,娘娘午膳前随太后出宫。」
「可知去哪?」
「太后对此甚为保密,微臣无法同行出宫,未能探知,望圣上见谅。」
「不怪你,朕本只要你提报皇后宫中行止,若她与太后同行出宫,本非你权力所及。」
「谢圣上体臣之恩。」
「传朕旨意,召包太医晋见。」
包太医进殿,拉衣跪下「叩见圣上。」
玄平阖起奏章,皮笑肉不笑道「包太医请起,昨日辛劳你为常妃止住小产血崩。」
包太医不敢起身惶恐道「不……不辛劳,是微臣一时不察,未能早日号出常妃胎象不稳,及早让她静躺养胎,令圣上痛失皇子,臣有罪。」
玄平起身,绕过书案,扶起包太医道「朕知道众太医们在太后叮嘱下,无不尽心照顾后妃……」说着又回到原位坐下,定定道「况且,朕方过而立之年,嫔妃者众,还怕没机会再为人父。倒是包太医莫过于自责,朕还倚望你继续为朕把守皇室血脉。」
包太医听着有些心惊,却假装镇定回「圣上龙体康健,皇室子孙瓜瓞绵延,绝非难事,臣等必定竭尽所能,顾护后妃安胎顺产。」
玄平重语「奉承话朕听多了,愿包太医心口如一,莫要节外生枝。」
「微臣不敢。」包太医又再次跪下。
玄平语气趋缓「朕相信包太医是聪明人,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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檍洁随太后下马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户未有牌匾,但门面宽阔的民宅。
檍洁在太后提醒下,低头注视颇高的门槛小心迈越,脚步站定后抬头,眼前似曾相识的景象令她产生模糊而遥远的记忆,尤其是不远处恭迎两人那一众身形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更让檍洁疑惑。
檍洁挽着太后,小声在她耳边轻问「太后,这里是?」
太后未停下脚步,带着檍洁直朝大厅走去「出了宫,你当是我义女,以母女相称即可。这儿以前是青楼,出入都从侧门,现在是安女阁,改由正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