檍洁晃着头想想回「没人跟我有仇啊?」
玄平叹气皱眉「你怎就不明白呢?是我明知有风险还硬帮你上药,才害你昏迷,我差点害死你,这就叫仇人!照顾你痊癒只是要让我心里好过点,你却傻傻说要报我的恩?荒谬。」
檍洁摇头,坚持想法「仇敌是不会相互照顾的,三皇子你照顾我,便不是仇人,是恩人。」
「你这娃儿真固执。」玄平嘴上这麽说,但知道檍洁从没怪过自己,愧疚心情顿时减轻不少。
檍洁反笑玄平「三皇子你不也是?」
玄平不再接话,看着檍洁吃完手上的窝窝头,一脸幸福满足的模样,是他入宫後就再没见过的,望着望着他突然对檍洁说「欸,我说你,别叫我三皇子,我不喜欢。」
檍洁碍於爹爹口中宫中礼教才称玄平为皇子,内心亦觉得别扭隔阂,立即提议「好哇,那……你叫我名字,我也叫你名字。」
「好吧,我以後叫你檍洁,记得别再叫我……」
「我知道,你是玄平,檍洁的恩人。」
「玄平,要吃吃看吗?窝窝头香又甜,平时宫里可是吃不到的。」檍洁说完笑着将一个窝窝头朝玄平鼻嘴盖去。
玄平终於露出微笑,出手挡下檍洁的进攻「好,你别塞,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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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春梦
........檍洁自花园回宫用晚膳间,脑中不断浮现五年前玄平与她分食窝窝头,脸上那清朗笑意,思念所致,便想着夜晚再去那花园观星。^^她依着印象寻至与玄平相遇的僻静草坡,饱满的月色仍未爬至天顶。
今晚,她想在这儿独自过夜。
只因檍洁一早便觉身体有些异样,陪侍太后接见圣上的例行请安时,面色无端潮红。
当太后说到要圣上同意以公主规制将檍洁嫁入齐府,檍洁下腹竟一阵闷抽。请来御医诊脉,又查不出病因。
倒是圣上一脸疼惜,不但赞同太后提议,更交代若檍洁腹痛症状未减,在宫中治全了再择期出嫁。
圣上与太后间互度的默契,檍洁无法理解,只觉得圣上偶有投以踰越目光,与大殿上拘谨肃穆歧异甚大。而那眼神彷佛牵引着下腹抽痛。
直到一同午膳,圣上竟为檍洁布菜,檍洁再单纯也知道事有蹊跷。
当圣上问到檍洁午後想到哪走走逛逛,她故意答忆和园。果真,圣上为此静默半响。檍洁揣测圣上该是想起和贵妃而无语。
之後,圣上再没用踰越分纪的态度对檍洁,只说好久没去那花园看看,要檍洁隔几日领他走走。
忆洁心想,既要当圣上向导,总得再次熟悉花园。於是除了用膳外都待在园里。
花园依旧照料得很好,仆人说三爷特别吩咐过,花草树木都必须保持住和贵妃娘娘在时的模样。
檍洁又问仆人,三爷常来忆和园吗?仆人们皆摇头回应从未见过,倒常见胡管事日里来巡。
夜里见不着人也好,独享这初升一轮明月,如诗如画的美景。
檍洁静躺在草坡上吹着晚风,阵阵扑鼻花草清香,令人舒醉。再不久星星也该闪动黝暗夜空。
檍洁迷迷蒙蒙睡下,微微凉意使她侧身缩卷手脚固温。正当好眠时,檍洁下腹传来阵阵搔痒抽疼,说是疼又不是那麽难受,只是越来越密集,令她心脉也为之震动,周身发热微汗,呼吸急喘起来。
檍洁反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