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
他站稳了,面无表情地抽回手,回敬道:“这么多年了,您说话的水平也没见长进。会长大人,或者说……孟学长?”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孟斯白终于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胸腔发震,在微暗的环境中格外暧昧,“是吗?——我还以为裴家人会很喜欢。”
裴然往前走了几步,站上台阶,这才回身俯视向他。
楼梯间一片昏暗,格子窗透出点点日光,都偏爱般尽数落在ga侧脸上。
浅金色的阳光下,裴然表情冷然打量着对面人,“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毕竟你对我哥莱说,确实算是一把好用的刀。”
这话说得□□,饶是孟斯白都表情僵硬一瞬。
但很快,浸润官场多年的议长重又微笑道:“不论什么原因,一把有价值的刀,总好过无意义的观赏品,不是吗?”
裴然听懂了他的暗示。
他看着孟斯白,忽然微笑起来,“观赏品只需要美丽足矣,”顿了顿,接着道:“而刀,没有发言的资格,更遑论评价。”
他说完,他虚情假意微笑道:“您说是不是?议长先生?”
孟斯白盯着那张漂亮又薄情的脸,深灰色的眼底闪动着莫名的情绪,但最后还是谦恭低头,“小殿下说的是。”
“那么,您想要如何使用我这把刀呢?”
英俊的男人蛊惑般盯着他,音调轻柔:“我知道您前些日子经历了什么,又是因何而起。”
“我会帮助您——”、
不论是无声无息让星盗死去,还是别的什么折磨方法……
他说着,暗示般朝着牢门望了一眼,这才顺服低头,是臣服的姿态。
裴然警惕地后退一步。
孟斯白眉眼深邃,望来时神情认真又缱绻。
不知情人总被他这幅作态所欺骗,但裴然深知他的本色。
凉薄,疯狂,不择手段又野心勃勃。
连最开始,对他的接近也是蓄谋已久。
裴然垂眼望着眼前人,忽然抬手打开空间钮,从花束顶端折了一朵大红花下来。
“孟斯白。”小亲王温温柔柔叫道:“低头。”
深灰色眼眸凝固原地,孟斯白紧盯着盛放在纤细手指上的花朵。
无声的僵持,空气都仿佛凝滞。
“不愿意吗?——我最忠诚的刀。”
ga声音轻柔,却带着入骨般的凉意。
孟斯白望着那双与帝王同色的眼眸,终于垂下头。
“殿下……”
视野中,柔软花瓣轻飘飘跌落在地,沾染了肮脏泥水,又被鞋底无情碾碎。
孟斯白猝然抬眼!
裴然依旧微笑着,甚至还保持着丢花的动作,但他分明地吐露出残忍字句:
“刀没有美丽的资格,更没有装饰的必要。”
冰冷指尖轻抚过男人面颊,又停在凸起的喉结上。
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一下。孟斯白深深望着裴然。
“孟斯白,”裴然笑吟吟道:“你太痴心妄想。”
*
是夜,第七城区,下街。
作为第七城区为数不多的娱乐场所,这里向来以混乱著称,鲜有beta敢在夜晚来此,更遑论ga了。
但今天,最中心的酒吧却迎来一位漂亮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