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么还不来……
“不跑了吗?”
鬼面人歪了歪头,目光从空洞面具后垂下来,竟无端流露出几分遗憾的意思。
如果
', '')('忽略他肩上淋漓着鲜血的长钉,此刻的他竟显得就像是一只失去心爱玩具的小猫咪一样。
“真可惜啊。”
声音轻得就像是叹息,却又甜蜜得仿佛能掐出汁来。
“我还没有玩够呢。”
玩……?
裴然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剧痛让他双目失焦。
脚步声停在身边,眼前渐渐清晰,分明地映出那张鬼面与那身黑袍。
他挣扎着抬头,看到了一双盛满鲜血的双眸。
长钉落下来,冰冷末端抵住脸颊,戳得软肉凹陷下去,又擦出血痕。
“我要将你钉起来。”鬼面人喃喃自语着:“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呢?受难者还是什么样的?”
那声音愉悦而甜蜜,让人想起开满鲜花的夜晚,而非现在满是血腥气的废墟。
大概是由于恐惧,连后颈都一跳一跳地发胀,裴然控制不住地向后缩去。
“哦,我想到了。”
钉刃滑落下去,抵住喉结,又上挑起下颚,强迫性让他抬起头,直面着那双猩红色的眼。
那双眼中满是迷醉般的赞叹:
“你很漂亮,还是ga,应该做成一朵花才对。”
“对,漂亮的花,漂亮的ga。”
鬼面人愉悦地哼起断续小调,冰冷钉刃仿若情人的手,轻柔地抚摸过每一寸敏感皮肤。
“我喜欢花。”他低声而不成调地哼着,“玫瑰、月季、栀子、漂亮的ga。”
钉刃抵住手腕,绽出点点鲜血。
“多漂亮的红。”
鬼面人低低笑起来,像是受不了一样捂住额头,又骤然俯身贴近他。
沾着粘稠血迹的指尖掐住下颌,猩红眼瞳紧紧盯住那双黑眸,从中发现了令他愉悦的恐惧。
“多漂亮的情绪……”
“砰!”
一声枪响,长钉轰然落地。
鬼面人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过了片刻才僵硬转头,望向自己空荡荡的右臂。
“啊……好痛呢。”
他低喃一句,声音却似有欢愉,“我好痛……”
他喃喃着,摇摇晃晃上前,伸出左手想要去碰碰ga被汗打湿紧贴的额发。
但下一秒,又是接连几声枪响,鬼面人眼神错愕想躲开,但子弹却始终如附骨之疽。
逃不掉,躲不开。
精神力附着在子弹上,轻而易举便穿透躯壳,脸颊,手腕,脚踝……血花绽出来。
与裴然所伤的位置分毫不差。
裴端明额上微微发汗,精神海再一次传来绵密细长的疼痛。
比上次更剧烈。
但他却面色如常,只有略微绷紧的下颚线隐隐昭示出不安与动荡。
他并没有留手,子弹贯穿胸膛,鬼面人抽搐了一下,终于软倒下去。
“……死了吗?”
裴然的尾音还有点轻轻的发颤,声音轻得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没有。”
裴端明按了按额头,看了一眼光脑。
孟斯白正在收尾。
他没料到埃泽利特,也就是鬼面人居然会插手这件事。而显然,旧贵族在埃泽利特身上进行了一些实验……才导致了今天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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