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那一段记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也就是这段记忆在之前的日子里不断激发着他仇恨。
在昏暗又带着腐物气息的仓库里,穆燐烁第一次真正地占有了他。对于那段记忆,给纪深带来的绝大部分是恐惧。下身撕裂的痛,还有穆燐烁满面的狰狞。
最最让他心里抽痛的是,那时候穆燐烁丝毫不再顾及他的感受,从前的温柔连渣都不剩下。
穆燐烁也痛的。没有经过什么前戏的进入,加上他因为疼痛和恐惧而紧张,整个身体紧紧绷着,这让穆燐烁对他的占有不再是能够带来快感的举动,变成了两人身体上都赋予痛感的互相惩罚。
这时候纪深听见了脚步声,再看看窗外的天色,温顺地看向房门口的来人,问:“回来了?”
穆燐烁的脸色不太好看,也不回答,径直地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拿出钥匙打开锁链。看见纪深脚背上因为铁圈长久压着而多出来的淤青,眉头略微皱了一下。
几天来都是这样,等穆燐烁回来了就解开纪深的锁链,等穆燐烁离开时再锁上,钥匙贴身带走。
穆燐烁眉头上略微的一皱全落在了纪深眼里,漫不经心地也不知道看哪里轻声地喊上一句疼,饶有兴致地看穆燐烁的反应。穆燐烁抬眼看了纪深一眼,默不作声地拿出药油为他揉散淤青。
纪深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看着这个在别人眼里从来都那么高傲的男人,蹲着身子替他揉脚背。
等药都揉进了皮肤里,脚背开始发烫的时候,穆燐烁停下了手,说出一句似乎是酝酿了很久的话,“你不想说实话,我也不逼你了。”
这句话比纪深逾期得来的早得多,他还以为也要和以前那次一样被锁在名都整整一个月。不过也并非没什么道理,再怎么样,如今他和穆燐烁也只能算是“陌生人”。
记忆里。
穆燐烁把他从卖场带回来了家里,学也不让他上,就这么锁了一个月。一个月里反复反复地占有,除此之外,一切温存都没有。
这大概是惩罚他的逃走。他毫无办法,甚至连穆燐烁往他嘴里塞食物的时候都不敢拒绝。穆燐烁的一切举动他都顺着来,洗澡,吃饭,做爱。
那个从前对他温柔的穆燐烁就像消失了一样,一个月里,穆燐烁再没有对他笑过一次,说过一句话。
直到过了三十多天后。
那一天,似乎穆燐烁回来得比平时早一些,低沉着声音,脸色阴沉,“还想逃吗?”
他低着头,不敢说话。
“说了……就让你走。”虽然声音里所带的情绪绝对是不好,却出奇地平静,没有一点要暴怒的征兆。
他对穆燐烁的信任一分都没有少。他自己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那样,但鬼使神差地,慢慢抬起头,看了穆燐烁好几秒,轻轻地点了点头。
穆燐烁的眼睛瞪大了几分,手指起先还算温柔地伸进他的头发,而后狠狠地抓住,让他靠近穆燐烁,恨恨地问,“为什么?”眼睛眯起